凯瑟琳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想加入进去,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上前。
没有为什么,只是研究领域不同,理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赛亚脚尖轻点地面,迅如闪电般的伸出一条腿,大杀四方的赛罗就扑通一声脸朝地摔了下去。
“哦呀!”赛亚不给他爬起的时间,一屁股坐在他背上。
赛罗这下子不敢动了,费力转头叫嚣:“你耍赖!”
赛亚摇头晃脑:“那叫兵不厌诈。赛罗小弟弟啊,你还有的学呢。”
“啊啊啊!叫哥哥啊!”
“就不!”
一旁被重点关注的阿鲁戈拿捂着脸颊肉将目标转移到夏扎克母女俩身上。
那两个打不过,这两个还打不过吗?
孵化后就被揍了两顿的怪兽张牙舞爪冲向夏扎克,很好,还是打不过。
一分钟后,再次被打昏过去的阿鲁戈拿无力的躺在地上,任由风雪覆盖在他漆黑的身上。
他好饿,他就想吃一餐怎么了。
赛亚扯了扯赛罗手腕上明显变化的手镯,好奇问:“你们怎么来的?”
赛罗脑袋一仰,无比骄傲:“当然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啊!”
赛亚心虚,她能说在地球的日子里,她总是时不时忘记他吗。
赛罗不知道,还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可是找老爷子找了好久,磨也磨了他好久,他才给我这个东西。”
看得出来,他很得意,但赛亚不怎么认为。
她大惊:“可恶,下次找到他,一定要骗些宝贝过来。”
赛罗难得良心发现:“咱们要智取,不用动用武力。”别看老爷子年纪大,把他们关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竟然认为我会智取?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赛亚没好气道,起身走向趴着的阿鲁戈拿。
经过短暂的运动,相信肉质一定更加顺滑细腻有劲道。
她扯过赛罗的冰斧,对准怪兽,比划着下手。
“你要干什么?”赛罗摸摸有点偏过去的脑袋,担忧问道,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小心伤到妹妹认识的兽就不好了。
“请你吃大餐!”赛亚瞄准他脑袋上的两根巨角,手起斧落,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两根大角从他脑袋上掉下来。
“唉?怪兽肉吗,不不不,我不吃!”赛罗自认为自己还没饿到这种程度,他对这些奇奇怪怪的食材(怪兽)谢绝不敏。
赛亚嫌弃看了他一眼,手底下越发用力,“dang!”一声,怪兽流血的脑袋被她按进地里,拔也拔不出来。
“咕噜!”夏扎克喊了一声,不要破坏森林啊,虽然这块地区植被稀少,但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坑,会吓坏花花草草的。
“你们确定不吃?”赛亚最后问了一遍,这个食材可是很难得的,是她看着孵出来的,而且,他没有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非常干净!
赛罗,夏扎克母女奇奇摇头。
赛亚遗憾回头,一群不识货的,唉。
下面讨论的第一回合告一段落,我梦咂巴嘴,意犹未尽。
习惯性抬头一看,就看到赛亚高高举起的冰斧以及他的手表之中传来专家撕心裂肺的呐喊。
“住手啊!!!!”尖叫声把我梦他们吓了一个激灵。
“不是,她想干什么?”
芹泽和也以亚奈的思维思考了下,发现模拟失败,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亚…赛亚!”我梦高喊,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嗯?赛亚脑袋一低,我梦在她眼中,格外的娇小,“你也想吃吗?”
“吃?”我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是,这东西好吃吗?
“不能吃啊啊啊!”专家哭天喊地的,还是把怪兽埋回去吧,吃了的话,他们只能研究残骸了!
我梦看看赛亚手中沾满鲜血的冰斧,又看看赛亚脸颊不小心溅到的几滴血,内心哀嚎,他不敢啊!
“要不,我下次请你吃大餐……把这头怪兽放生了?他不好吃,真的!”我梦试探性提出建议,“否则,他不会活到现在的。”
毕竟,好吃的,大多都灭绝了。
赛亚看看脚下眼角噙着泪水的怪兽,有些迟疑,这玩意儿看起来很好啃啊。
我梦绞尽脑汁找例子:“就像小鸡腿好吃,但火鸡腿柴一样,大的不一定好吃!”
说完后,他拽了把藤宫,“对吧!”
藤宫:不,我都不喜欢,我喜欢吃大龙虾。
赛罗双手环胸,低头看见他们,“嘿”乐出了声,这不是盖亚和阿古茹吗,他们还有这么稚嫩的一面啊。
针对他的打量,藤宫眼神更加凶狠了,这个奥的目光古古怪怪,不会又是个亚奈吧。
赛亚比较一下吃大餐还是吃“大”餐,决定两个都要,她把另外一个角砍了下来,看着上面残留的肉满意的塞给赛罗。
“拿着!”先看看好不好吃,不好吃就不要,好吃的话,再半夜找到他,啃了他!
“汪!”阿鲁戈拿眼泪汪汪,他可能是最惨的一只兽了,吃肉吃不成,变成了被吃肉。
地球进步把他抛弃了吗。
好吧,好像是被抛弃了。
我梦看赛亚一脚把怪兽踹开,顺带填平了下面坑坑洼洼的土地后消失不见的场景,松了口气。
能听劝就好,就怕她直接上嘴啃,那就糟透了。
“你要啃这玩意儿,不怕脏吗?”诸星真嫌弃的看着面前的大角,上面的肉鬼知道有没有病毒。
亚奈挥手,“好奇,如果不好吃的话,就把它送大古或者六叔了。”
诸星真沉默一瞬,最后真心实意地表示:“六叔他一定不喜欢,还是送给大古吧。”
……
暴风雪更加剧烈了,扑面而来的风雪糊了他们满脸,让他们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回过神来的凯瑟琳眼看旁边三个同伴,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蒙头朝怪兽消失的地方跑去。
她感受着周身的寒冷,咬牙跟了上去。
谜团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就此放弃呢。
她嘴唇蠕动,活动着僵硬的嘴巴,顶着越来越大的风雪,艰难跋涉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
她的大半时光都在这里度过,这么多年,她都没遇见过如此大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