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不可收拾,一对对小情侣争相逃出现场,有的则是靠着灯光猫在角落,静静吃瓜。
“这可比电影好看多了,嘿嘿~~”
“什么意思?老娘我不好看?哦~我懂了,你是盯上人家女朋友了吧!啪~一巴掌呼响,呸~渣男!”
“诶诶~小翠你听我解释。。。。。”
倪、马、勒、葛、毕五人将荀航他们围住,黄钰被荀航护在身后。
荀航问道:“你们想干嘛?”
曹森翘着二郎腿,纹丝不动的坐在原位,轻描淡写的说道:“哼~话真多,除了那个女的不要动,那个男的给我上!”
葛应疑惑道:“老大,上.....上?我们没那个癖好啊。”
“就是就是,要上也应该上那个女的。”勒询看了眼黄钰。
曹森脑门上尽是黑线,怒吼道:“蠢材!我是让你们打,懂不?d-a-打!”
五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起扑向荀航,双拳难敌四手,荀航根本招架不住,被几人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黄钰着急的喊道:“住手,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她想要上前救助他,却先被曹森拉了回来,见黄钰不断挣扎,曹森直接弯臂锁住她,随即下令:“行了,留口气就行。”
五人闻言方才停止,有的去开灯,有的将极为狼狈的荀航拖到曹森面前,只见他气息微弱,鼻青脸肿。黄钰见此更是愈加的挣扎,曹森拽住她喝道:“别动!”
黄钰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要报警了!”
曹森嗤之以鼻的说道:“报警?好啊~(拿出一张欠条)这是你弟弟所欠的钱,要是想要连累你弟弟尽可报警。”
看着欠条上所欠下的条款数目,黄钰一脸的茫然,随即她摇摇头:“三十万?不可能啊,前两天他才说欠五万的,今天怎么.....”
“什么?五万?哼~那小子真敢说啊!嗯~不过想想也是,他连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出卖。告诉你吧,你今日的行踪就是你弟弟告诉我们的!”曹森不屑的说道。
“不....不可能...他是我弟弟!”黄钰坚决不信,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弟弟是顽皮了点,但怎么也不可能会出卖自己的亲姐姐。
“不信?哼~带上来!”曹森招呼着,马洪和毕壬便走到门外带进来一个少年,少年此时没有了家中的傲气,相反是战战兢兢的站在曹森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向黄钰。
当少年走进场内的一瞬间,身为姐姐的黄钰马上认出了他,她以为是眼前的水雾遮住视线,怕看错了,直至他走到面前,她才确认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黄炜!多么熟悉,又是多么陌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你亲姐姐!”黄钰再也忍受不了了,对着黄炜吼道。
“我......我........”黄炜见在此的人如此之多,被一个女流之辈如此吼道,有失脸面,随即鼓起勇气,抬头大声对着黄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自己说要帮我想办法还钱的,可是你呢?居然自己偷偷跑出来约会,这让爸爸妈妈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一段话,如晴天霹雳直接让黄钰石化当场。
就在这时,荀航发声了,他艰难的抬起头,忍者酸痛说道:“钱......我.......我来付......放了她俩......”
“呵~那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万!”曹森抱手于胸对着荀航说道。
“好.......我付......”荀航艰难的说道。
曹森点点正挟持着荀航的倪伟和勒询,示意他俩放手,俩人照做,荀航一个扑通便趴在地上,他撑着酸痛的身体,掏出口袋中的银行卡,葛应见此直接从他手中闪电般夺过,交到曹森的手里。
荀航说道:“密码....是....594088....”
曹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银行卡保存好,又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照片,随意的扔在荀航面前,荀航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呼吸不断急促。
曹森最喜欢见到这种场面了,招呼着五位小弟一同离开,还不忘说道:“你所珍视的女朋友,不过是外表清纯而已,背地里可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酒店....嘿嘿嘿嘿,真可惜了你这个有钱男友.......”
荀航看着照片中熟悉的身影,确定就是黄钰,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裙,和平日相比,看起来确实是打扮了些许。他一脸不置信的看向黄钰,黄钰低首抽泣的对着他道歉:“对不起.....我....就是个坏女人......跟本不配和你在一起.......呜呜......”
荀航猜想应该是她为了还弟弟的欠债才作此下次,伸出手想要拉向她,黄钰却感觉没脸见他,掩面痛苦跑了出去。
黄炜见自己姐姐跑来,觉得在此不妙,也跟着跑了出去。
荀航始终没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他的身心俱疲,身形撑没多久,便如背后播放着电影结束的荧幕,缓缓倒下........
当他在此醒来时,发觉正躺在张偌大的床上,房间内的空间足有一间篮球场那么大,金碧辉煌,房间内的摆设虽少但都很奢华高档,一位妇人正坐在一旁泫然欲泣,默默的守望着他,见他醒了,关切的询问道:“阿航~你怎么样了?妈妈很担心你啊~”
荀航撑着沉重的脑袋,身躯倚在床头靠背上,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妈,我是怎么回来的?”
陈丽红捧着荀航的双手,满眼关切的说道:“哎~有人报警说在电影院发生斗殴,随后警察赶到发现了你,随后便通知了我们。”
随后陈丽红埋怨道:“都怪阿威、阿武,居然没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爸正在门外说他们呢,我去叫他们进来!”
随后来到门外,只见两名年轻人正低着头,他们身前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在怒斥着他们。
陈丽红向着中年男子说道:“老公~咱们儿子醒了。”
听到自己儿子醒的消息,荀炳安也止住了辱骂,便走进了房间,陈丽红没好气的看了他俩一眼,随即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是怎么当保镖的?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阿威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少爷让我们不要跟上的。”事实确实如此,荀航为了不希望黄钰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产生隔阂,在去找黄钰之前便对阿威、阿武俩人通知不要跟随,俩人照做,但是随即而来便是少爷被打晕的消息。
在荀航昏迷期间,俩人将此缘由多次告知荀炳安夫妇,但是他们就是一直得理不饶人,奈何阿威、阿武二人只是个小小的保镖,只能默默承受老板和老板娘的责问。
荀炳安一进房间便马不停蹄的来到自己儿子的身边,关切的问道:“阿航,身体怎么样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别去学校了。”
荀航听此,连忙说道:“那怎么行,都快高考了,我.....”
荀炳安听此,连连摆手:“欸~咱家的条件,哪还需要你去奋斗,不管你高不高考,又或是考的好不好,咱们的家业都会交予你来继承。”
荀航:“可我........”不等他说下去,荀炳安便转头看向陈丽红问道:“老婆,你打电话了没有?”
陈丽红收回手机点了点头,来到荀航床边亲切的说道:“阿航~妈妈刚刚跟你们班主任请假了,你这一星期多就好好呆在家里吧。”说罢还将荀航床柜上的手机收走,说道:“手机我也收走了,你好好休息,想要吃什么跟妈讲,妈让厨房的保姆去做。”
荀航见此只好点点头,失落的低下头,内心叹息。时不时想着黄钰:“也不知道小钰怎么样了。”
到家的黄钰,躲在房间里,独自哀伤落泪。全然不知夜色将至,待她反应过来,打算下楼做晚饭时,发觉父母早已经回来了,她来到厨房打算当下手,帮母亲殷秀珠一起做菜,谁知母亲却摆摆手说道:“哎~这点粗活就不妨劳你这大学生来了,多金贵啊。”
黄钰自然知道这话里面的冷嘲热讽,她走出厨房,打算坐到沙发上等待,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水,茶水顺势直接倒在父亲刚整理好的文件上。
哗啦~抽水声从卫生间闯出,随即门被打开,黄文雄从里面出来用湿润的手擦拭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他两步并一步的上前,夺过文件,看着被茶渍净透的字迹,勃然大怒,愤然的将文件摔拍在桌上,指着黄钰说道:“你看你,啊?饭也不煮,菜也不烧,整天就知道呆在房间里。怎么?快高考了,要复习,显得自己很娇贵是吗?”
“我.....”黄钰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强忍着委屈坐在沙发上。
弟弟黄炜也回来了,黄钰抬头看向他回想起下午的那句话,如满弓射出的利箭深深扎进她的内心,倒钩的箭头牵动着心头肉撕裂着伤口,隐隐作痛。
晚饭,黄钰感觉口中的饭菜是如此的难以下咽,并不是说母亲殷秀珠做的菜不好吃,而是氛围极为压抑,父母亲时不时责怪着她,还时不时喜欢那别人家的孩子和她作比较。
“你二舅家的女儿考上研究生了,他家不知道多热闹开心呢。”
“对啊,我的一个工友他女儿当上了医生,福利工资待遇不知道有多好呢。”
两人喋喋不休,饭菜里都充斥着对黄钰的埋怨,黄钰只能默不作声的咽下米饭,连菜都不敢夹,最后吃完说了一句:“我吃好了,爸、妈、弟弟你们继续吃。”
洗完碗筷,黄钰洗好澡,来到自己的房间。看着书桌上的书籍课本,有种心痛的感觉,她看向手机,以往这个时候荀航都会发一大堆信息过来的。
“小钰,吃饭了没?”
“今晚吃的多不多?饭菜丰不丰盛?”
“洗完澡了吗?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别熬夜复习了,虽说临近高考,但是身体最重要不是吗?”
.....等等一大堆问候。
但是今晚出奇的安静,仿佛大过年的你正打算睡觉却被窗外的烟花声吵个不停,然而待年过完后,回归平日的安静,确实如此的清冷寂寞。
黄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呆呆的发神,似乎锁屏上固定的壁纸变换为下午所发生的一幕幕。她此刻的内心已经没有了要复习的心情,便悄悄的爬上床,改好被子,内心想着:“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又回想起晚上家里所发生的回忆,她不顾枕头的些许潮湿,将头蒙在被子里:“或许我就是给人讨厌的吧.....”
酒吧的一所包厢内,闪烁着艳丽的霓虹灯,一幅幅艺术成分的油画挂在墙壁上,几名女子,浓妆艳抹身着单薄,有的盘坐着腰肢、有的竖劈着长腿,几名男子在里面花天酒地,畅谈人生。
曹森趴在沙发上,下巴靠在细腻藕腿上,肩上享受白笋的按压,后背敏感着软团的摩擦,好不自在逍遥。
这时正在酣畅淋漓的倪伟对着曹森问道:“森哥....咱....咱们不用.....去找老板吗?”
曹森眯着眼说道:“老板在那晚酒店爆炸就被不见了,怎么也联系不到,这些钱算上便宜我们了。”
毕壬摇摆高亢的说道:“我....我就.....知道....跟着..森哥干,就.....就是不会亏!”
酥骨销魂的声音从腋下传来:“怎...怎么....干?”
毕壬嘴角上扬,千钧一发之际,他高亢道:“就是这么干!”,这一捣鼓,引来一阵莺声呖呖......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秃头,身着和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