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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姑获复活(1 / 1)


相柳看着燕婉在海中从上往下地翻滚着,一会去追那些乌龟,一会又把水母当球踢,那些稍大一些的虾子,胡须给她拔了,螃蟹的钳子也给她抓住要斗蟹,结果螃蟹们只能自断手臂逃脱。

总之,这片海底的生物都在奔走相告,说海底来了长得极美的女妖怪,大家离她远一些。

这时,她突然发现一个长得像鹿角的红珊瑚,一把就给折断了,戴在自己头上。

远处的鲛人正准备唱情歌,却被她当球踢的贝壳一下就砸中了脑袋。

相柳深呼吸了一口,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就听到燕婉在他耳边说,“相柳相柳,快来,看这是什么?”

她正抱住了一只大型的狗头鲀,扒拉到相柳的身边说:“哈哈,你看他长得多丑,臭臭的脸跟你是不是很像。”

相柳睁眼正好和狗头鲀四目相对,正要发火,燕婉又哈哈哈地游开了。

只剩下相柳捏着拳头对自己说:“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想到带你到这里来。”

不远处,燕婉又在招呼他,指着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相柳的屋子,她走进去一看,就见到了那个很大的荷塘,大叫起来:“天啊,海底还有荷花!”

她看到了荷花旁边有一尊石像,那个石像的脸和自己长得很像。

她指了指石像,看着相柳,又指了指自己。

然后游到相柳的身边说:“真的好像啊!难怪你会认错人。这就是那个姐姐吗?”

相柳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她比你好看多了!”

燕婉嘴巴一翘,表示不服气。

然后又游到亭子旁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石头旁边遗落的偌大的珍珠,捡起一个偷偷放进了口袋里。

被相柳看到,右手往沙堆一挥,一个很大的珍珠从沙土中吸出来,被他捧在手里,递给燕婉。

燕婉惊呼,把原来那个扔掉,拿起这个大的,一直在那里哇哇叫着。

过一会,一个鲛人送来了食盒,里面装着各种新鲜珍奇鲜果,非常精致。

燕婉看到忙一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相柳说:“我以为你是四海为家,和那个大鸟到处飞的。真没想到你住在这么美的海底。”

相柳脸色颇为骄傲,浅笑一下。

“那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他装作不经意地淡淡地问。

“开心啊,只要和你一起,我就觉得好开心。”说出一句话的时候,燕婉还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一边喷着食物残渣。

相柳微微皱眉笑着,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吃饱后,燕婉又喝了一杯果酒,竟然有些微醺了。

她躺在相柳的用贝壳做成的床上,斜着头看着他说:“你把我带出来,就不怕我帝父找你麻烦吗?”

相柳从鼻子哼了一声:“小时我被身边的人打伤,丢到地下赌场做死斗徒。每天为了活下去,在死人堆里打滚,从那时起,我已不知何为害怕了。”

说完相柳心里却一沉,也许有一次例外,那次他真的害怕了。

燕婉盯着这个男人,她并不知他小时候还有这般经历,心中不禁生出了怜悯。

而相柳从沉思中出来,看到燕婉的眼神,笑着说:“你不用这般看着我。”

燕婉靠近相柳,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相柳突然瞪着燕婉,这个举动让他想起了获儿,他一把握住了燕婉的手,眼中泛起了血丝问:“你到底是谁?”

燕婉压低了声音,抬头直直看着他说:“你想我是谁?”

相柳的瞳孔开始震动,眼神在她的脸上来回寻找,他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燕婉微微一笑说:“你上当了!”相柳方知道上当,于是立刻甩开了她的手。

这时燕婉走到他的身后,问:“不如你就把我当成她,如果你那么想她的话。”

相柳转过身,双手紧住她的纤细的胳膊,将她扑倒在床上。

他慢慢地靠近燕婉,燕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到那张俊秀的脸庞向着自己靠近,甚至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荷花气息。

他的面庞越来越清晰,眼神如丝拉扯,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跳得像打鼓。

作为女孩子的羞涩让她有些感觉被羞辱了,于是极力想挣扎起来,却被相柳紧紧固定在身下。

相柳带着挑衅说:“你不是要我把你看成她吗?现在为何又不愿意呢?”

燕婉很委屈,她只是想逗逗相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浮对待自己。

如果是那个姐姐,他一定不会这样吧,想到这里,她就异常恼火,就更想着挣扎出来。

当相柳渐渐靠近的鼻息对着她的唇时,她突然哭了,与其说被吓哭,不如说被气哭了。

相柳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这个小女娃,因她一直在拿自己和姑获比较,这点激怒了他。

所以这假意要亲吻的,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她。

却不曾想,看到了燕婉的眼泪后,这一切又显得那么可笑。

她一落泪,他就后悔了。

于是赶紧站起身,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背对她站着。

燕婉也坐起来,还在那里抽泣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相柳看到燕婉情绪稳定了些,恢复了冷峻的样子:“你不要再拿她和我开玩笑,不然下次我就来真的了。”

燕婉委屈地抽泣着,对他说:“那你为什么总是拿那种眼神看我。”

相柳觉得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只能转过头对她轻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你休息一会吧,等睡醒我就带你回去。”

燕婉嘟着嘴巴躺下了,她还在想着刚刚相柳靠近的那张脸。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在朦胧中她走进了梦境之中。

在水镜中央她看到一个女子正掩面坐在水中央,捂着脸哭泣。

她走近问:“姐姐,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望着燕婉,突然一下子就拉她到水里,她往下一沉。

此时的燕婉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满身都是汗,又做噩梦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燕婉的眼神突然布满了哀怨,她望向了窗外。

在窗外的荷塘边,相柳坐在石像旁边,掏出了玉笛,吹起了鲛人的乐声。

燕婉走过去,眼睛一直盯着相柳,当她走到相柳身后时,已然泪流满面。

相柳早就察觉了燕婉在他的身后,并没回头,仍旧吹着自己的笛子。

流泪的燕婉,用颤动的手轻轻抚摸着相柳的后背。

相柳身体如同被击中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他慢慢转过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燕婉。

问道:“怎么了?”他问道。

燕婉慢慢地蹲了下来,并伸出双手轻轻捧起了相柳的脸,眼中的悲伤蔓延流成了泪水。

相柳察觉到了燕婉的异样,又问:“是做噩梦了吗?”

燕婉轻轻抽泣,笑着摇摇头。

她颤动的嘴唇说出:“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相柳的脸色变了,随即又冷漠地说:“我说过了,你要是再装成她的样子,我定不饶你。”

姑获苦笑着说:“原来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相柳怀疑并惊讶的眼神扫过姑获的脸庞,只见她慢慢地拿过他的玉笛,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

相柳的眼神从暗淡到亮起来,他好像感受到什么,一手将燕婉拉近再次辨认。

一滴眼泪顺着相柳的脸颊落下:“你是谁?”

他不敢确定却又万分想确定。

“我是获儿啊。”姑获哭得梨花带雨。

相柳喃喃:“你真的是获儿?”

姑获边哭边点头,悲伤充斥胸口,已经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

相柳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就将她拉入怀里,死死地环抱着,生怕抱紧了捏碎了她,怕抱松了,她下一秒就不见了。

此时的相柳已经无法再控制思念之情,他再次确认姑获的脸,又一次抱紧她,一边说:“你回来了吗?”燕婉一个劲点头。

“我好想你,你可知道?”

姑获还是一个劲点头。

“我不该丢下你的,我后悔了。我以为你走后,我也可一个人活着,但我真的做不到了。”

相柳一遍说着后悔的话,后悔没有随着她一起,独活了这五十多年的他,已厌倦了没有她的日子了。

两人抱着不忍松开,姑获从相柳的怀里退回,仔细打量相柳的面庞,一边看一边笑着,像看不完的看着:“你怎么变老了?”

相柳也流着眼泪笑了:“你却变年轻了。”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相柳将她拥入怀里,深深地吻起来。

突然,姑获昏了过去,手轻轻垂下。相柳感知,摇着姑获,想要唤醒她。

他慌乱地用灵气想输入真气让她醒来。

一秒过后,燕婉像溺水人突然能呼吸一样,大口吸气醒来。

醒来的燕婉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睁眼看到了眼前的焦急落泪的相柳,却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扶着额头一脸茫然看着四周问:“我怎么会在这?”

相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问:“你还好吗?”

她轻扶着额头说:“我怎么了?”

相柳看到她的表情,忙问她:“你现在是谁?”

燕婉很疑惑说:“ 我是燕婉啊。”

他紧紧捏着她的肩膀焦急喊出来:“你把获儿弄哪里去了?获儿呢?”

燕婉显然被相柳这样的模样吓着了,更不知所措:“我刚刚就在那里睡觉,醒来就发现躺在这里。”

相柳一听,像被抽了魂魄一样,瘫软在石头上。

过了许久,他又看看燕婉,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难道获儿被困在她的身体里吗?

燕婉看着他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好像哀怨无比,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相柳说:“ 我送你回家。”

说完就大步走开,燕婉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追着他,不明为何他为何相柳突然这般对她,如此冷淡,甚至还有怨恨。

她坐在相柳身旁,感受到他全身僵硬地如此冷漠,甚至她几次想拉住他的袖口他也没有正眼看她。

而此刻的相柳,只想着赶紧把获儿从身体里救出。

当白鹰在宫门口停下后,他将她抱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燕婉在身后叫道:“你什么在来看我?”

他头也没有回,什么也不说,只是坐上了白鹰离开。

燕婉感到了内心的一口气像是卸下一样的无助空虚。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委屈地哭起来。这时,苏二哥从宫门跑过来,一把抓住燕婉的肩膀,正要训斥她,却看到燕婉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屋内,苏二哥问阿恒,燕婉怎样了,阿恒摇摇头说:“也不吃饭,就是趴在床上哭,问她是不是受伤了,她也不说话,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受伤,就是不知道底什么难过的事情让她哭到现在。”

二哥挠着头说“这哄女孩子的事情还是帝喾拿手,我也无从下手。”

阿恒说:“给她哭累了,睡一觉看看会不会好些,你也别担心,依我看,小王姬也许是走丢了才找到家有些委屈撒娇罢了。”苏二哥点点头,两人离开。

燕婉从袖口掏出那颗偌大 的珍珠,一边看一边伤心:“一会对人那么好,一会又对人冷若冰霜,坏人。”

伸手要扔了那珠子,结果手停在半空,始终舍不得,又把珠子拿在眼前仔细看着。

“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哼,就算我做错了,他也应该让着我,他那么老,还不让着我。”说着又委屈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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