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喾在自己的寝殿拼命地灌酒,发散自己心里的怒火,他顺手将酒瓶一扔,并把手边能够着的都摔倒了地上。
他从没有如此这般控制不住情绪,但每次他想到那一幕就无法再冷静下来。
这时屋内站着的人让他一下子醒了酒,是谁有这样的本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闯入他的殿内。
那人开口了:“你可知何人在挑拨九黎和天族?”
帝喾说“你是谁?”
蒙面人说:“看你神色,你是知道的?那为何不告知天帝?”
帝喾悄悄将枕头下的匕首握在手中,只见蒙面人迅速扔出了几个竹牌,帝喾迅速接到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张密函,上面俨然刻着大世子的印章。
帝喾说:“你意欲何为?”
蒙面人哈哈大笑,“都道你们天族人素来讲究道法规则,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如此,论虚伪,你们和青丘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帝喾瞅准机会将匕首射出,蒙面人毫不惊慌只轻轻一躲,便避开了匕首,匕首深深扎在了窗户的木楞上。
来人继续轻蔑地说: “大世子勾结共工阵营的王黎,狼狈为奸,此事你可知晓?”
“此乃我们天族自己的事,勿需外人多管闲事。”
“呵呵,果然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假装视而不见,助纣为虐。
那你又可知,他利用神女来魅惑祝融,挑起九黎和天族事端,妄图取渔翁之利,且几次想加害神女。”
“什么?”帝喾站起来,察觉自己失态后又迅速冷静坐下。
“哼,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但倘若他再用神女来挑唆犯事,我定不饶他。”
“你是相柳!”帝喾站起来想快步向前。
相柳一挥手一阵迷魂烟雾过去,待烟雾散尽人已经消失不见。
帝喾看着床上那些牌子,一拳捶入床上。
不日,大殿上,帝君威严正坐,底下跪着的被捆仙绳捆住的大世子伯服,而两旁站着是天族氏族大臣,大家都悄悄用眼神议论。
而此时的伯服跪在大殿正中,眼睛有委屈,面容憔悴眼中有着不甘和愤恨。
天帝开口了:“逆子,你胆敢勾结共工乱党,结党营私,祸害一方百姓,还挑拨九黎族和天族,导致兵革相刃,多少士兵死伤。
你这些勾当我原要定你罪,但是顾念你是天族世子,几次三番给你机会,奈何你死性不改。
如今竟然敢祸害你至亲手足,你虽是我长子,今日不置你罪,定难以服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伯服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都道我是这大荒的大世子,帝君的大儿子,可天帝何曾将我当亲儿相待。不周山一战,不是只有帝喾去了,我也去了!”
他两眼含着委屈又愤怒的眼泪:“可天帝只看到了帝喾,我呢?我为这大荒做了多少,那一刀砍在我的脸上,天帝只来看望了一次,如今怕是早忘记了,那些脏事儿替您做,为何这功劳是帝喾的。”
他咬牙咬切齿地说:“天地尚能一分为二,帝父何以如此偏心,你要知道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啊!”
他俯身长啸,“哈哈哈,您眼中的帝喾,我们孩儿不过是他的陪衬,我付出这些无非是希望您多看我一眼,多夸奖我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在您的眼中也许连那刍狗都不如。我今如此,帝父,你可知为何了?”
天帝已被他这番话气得直捶胸口,帝后一边垂泪一边让人快将伯服带下,伯服一边带下一边大叫:“我才是大世子,我不服。母后你救我啊。”
天帝怒气冲天说:“谁都不准替这逆子求情。此儿养育成如此,我愧对祖先。将他鞭刑一百仗,关进归墟镜内,每日用天雷劈打十次,永不放出!”
帝喾双手抱拳跪在地上,此时他是万不敢多言,只看着伯服离去的背影,眼中更加坚毅。
若有一日,他当上了天帝,就可以迎娶幺儿为他的帝后,最后留在她身旁一起为这大荒安宁的只有他,帝喾,未来的帝君。
本来他是知道此时,但因为怕自己说出这事招来非议,从那晚相柳说到伯服用姑获来做诱饵,这让他终于起了杀心。至于避嫌已经不去顾及,他只想着如何用自己的权利去娶姑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