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和平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不能说绝对，但目前这么称呼的，大概率是那边的人。”
说完语气很严肃的向暖：“你是在哪里听见的？这可不是小事啊。”
向暖这会儿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
刘树生是小日子那边的？那接近谭宗平那个女人呢？也是J谍？
目的是什么？
谭宗平一个管市政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核心机密吧？
忽然，向暖脑子里灵光一闪。
谭宗平没有，但是安省有啊。
黄河路上可是在建好几所军校，其中有炮兵，有信息工程大学。
向暖不知道这些大学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又想到录音里听到地皮，还有，之前谭宗平的秘书还想让他们把之前买在几所军校旁边的土地还给他们，据说就是刘树生要在那边建厂。
当时自己还觉得他跑到军校旁边建厂太搞笑了，原来人家是这个目的。
一下子感觉所有的解释都通顺了，但这也只是她根据一些那些录音听到的再加上自己猜测的，没有实际证据。
但感觉八九不离十，可这些又不能跟唐和平说，说的话就得先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录音监控谭宗平刘树生，
于是只好道：“在外面听到的。”
唐和平虽然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扯，但也没有多想。
见唐和平松一口气，她赶紧又补充一句：“那天我去饭店吃饭的还是听到一个女的喊什么什么君，但是口音很奇怪，再加上什么君的称呼，我就多留意了下，我觉得这个女的说话的声音以及腔调口音跟你说的那个柳医生那边来的实习生有点像。”
“不过我就是电话里听到一句，具体是不是不太清楚。”
是不是向暖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这么提醒一句，要真是，那可就所谋不小了。
最好是弄到对方的照片，然后拿去给焦金平看，这样才能确定。
唐和平他们的职业在这一块本就敏感，再加上近期他确实听说了一些事，所以对向暖的提醒也是上了心的。
但是能来他们单位的，那真是调查又调查了的，对方还是陆军医科大学毕业的，那绝对是根正苗红。
“行，我会小心的。”
向暖闻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她这边想要证实一些事，还需要一些准备，等八九不离十了，她才能上报。
第二天向暖给焦金平打个电话，让他中午下班后来在路上等她，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焦金平没多问。
他在长江饭店干了大半辈子了，对长江饭店的感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长江饭店要是没有向暖，早些年就倒闭不复存在了。
与其说是安投挽救了长江饭店，不如说是向暖，如果不是她，安投也不会在饭店亏损严重的情况下还坚持收购。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焦金平就知道，他该听谁的话。
事实证明，他没有选错。
焦金平在向暖说好的路口等了十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就过来了。
向暖招呼他上车，然后报了唐和平单位的地址。
司机立刻道：“那边社会车辆不给靠近，你们得走一段路。”
“没问题。”向暖道。
之前她开车去，那是因为她的车牌号是政府的车牌，车子上也有证件，才可以靠近的。
社会车辆一律不准靠近。
因为有司机在，两人并没有聊天。
等车子不能再往里开了，两人才下车，焦金平抢着付了车费，向暖也就没跟坚持了。
往单位门口走的时候，向暖问他能不能认出跟谭宗平吃饭的那个女人。
焦金平想了想点头：“能。”
那女的长的还是很漂亮的，自然会认识。
向暖点点头，带着焦金平在门卫处登记，结果唐和平办公室没人接，正好，向暖让门卫给柳明明打电话。
她这次就是来找柳明明的。
柳明明接到门卫通知的时候还诧异的很。
赶紧骑车来门口接她。
看到向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
向暖主动道：“柳医生，这是我老家一个亲戚，家里有人生病了，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医院里的朋友，就想到你了，所以带他来问问，本来想让老唐带我去找你，结果他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这都是两人路上商量好的，恰好，焦金平家还真有人身体有些问题。
柳明明知道向暖老家是农村的，在加上他这一声打扮，就以为是那边的人，所以一点也不奇怪，闻言立刻道：“他们在开会呢，都开一天了，老胡也在，走，先去我办公室。”
有柳明明带领，再加上向暖给的证件，门卫那边放他们进去了。
焦金平也没有乱看，就跟在向暖跟柳明明身边。
这会儿的他是一身老农打扮，这是下车的时候向暖让他换上的，她想让焦金平认出对方，也怕对方认出了焦金平打草惊蛇。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才到柳明明的办公室。
她将自行车在推到停车棚，然后对两人道：“进来吧。”
向暖看了一眼上面挂着的卫生室几个字。
说是卫生室，但是比村里那种卫生室大多了，一路往里走的时候，向暖还看到了输液大厅跟病房。
这就是个小型医院。
“这里看着应有尽有啊。”向暖主动道。
“就是个卫生室。”柳明明道：“这边也只能处理一些应急外伤以及一些基本的内科检查，其他的这里处理不了，需要去大医院。”
这话也是在提醒向暖，她也不是什么病都能看。
说话间就到了柳明明的办公室，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
“坐。”柳明明给他们泡茶。
将茶递给向暖的时候，她就问焦金平：“说说你家人什么情况？”
焦金平道：“是我爱人，最近我发现她身上有些浮肿，脸，脚，还有手，一摁就陷下去半天都难恢复。
想让她去医院检查，可她死活不肯去，我就怕她肝上出问题，所以就来问问，要真是，那说什么我也要把她绑到医院去的。”
“有检查报告吗？”柳明明问。
焦金平摇头。
柳明明皱眉：“那你为什么怀疑她是肝出问题了？”
“她说她肚子涨，我摁了摁，有点硬，听人说过肝腹水，就担心是。”
柳明明再次皱眉：“腹水不一定就是肝出了问题，那你爱人有消化不良吗？比如恶心，食欲下降？小便什么颜色的？”
焦金平认真的想了想：“恶心没有，不过她食欲一直不太好，小便颜色应该是正常的。”
毕竟这时候大部分的房子都不带厕所，家里都用痰盂。
办公室里，柳明明跟焦金平一问一答，很符合医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