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茗涵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她靠身份进来又怎么样，她母后九死一生拼来的荣光，她不能用还是怎么着？
“她铠甲不合身。”
林承胤听见她的话，才仔细看了眼周璇的铠甲。
姑娘家关注点跟男子不一样，比如现在，祁茗涵就可以一眼看出来，周璇身上的铠甲要大一点。
林承胤还是在场的其他男子都不会在意这点。
“军中只怕没有她的铠甲，”林承胤解释道，“军中的女子用的铠甲，只有母后的。”
别说底下人了，就说林承胤自己，也不敢一声不吭就把皇后的铠甲拿给周璇用。
“周姑娘会武功？”
林承胤摇了摇头，“花拳绣腿，自保足够，但是跟于楼比，显然没有胜算。”
花拳绣腿？
祁茗涵想起了青润查到的东西。
周璇家中父母双亡，是一位老先生将她抚养长大的。
老先生家中有许多的书籍，周璇自幼耳濡目染，但是他们一老一少，周璇还是个姑娘，少不了被欺负。
林承胤口中的花拳绣腿，想来就是周璇反抗多年积累的经验。
这时底下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很快有人上来禀报，“王爷，于将军想要改成文斗。”
“就是将领不上场，只比排兵布阵。”林承胤柔声跟祁茗涵解释。
“那位于将军，倒是个君子。”
丝毫不趁人之危。
林承胤向来禀报之人挥了挥手，那人很快退下。
林承胤跟于楼接触不多，但是当初他的父亲是母后亲卫军的首领，林承胤也一直很想继承父愿，可是母后一直都更属意于楼。
林承胤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再去统领亲卫军，但是这种连比试都没有就败北的感觉让他一直不爽。
可是于楼常年在军中训练，林承胤又常年在外剿匪，两个人没碰上过，也没什么摩擦。
直到今日周璇跟于楼对上了。
“周璇是女子，军中人不信服她，”林承胤知道下面这场比试是毫无悬念的，“但周璇也不需要赢，她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就够了。”
“二哥觉得，周姑娘最终可以留在军队吗？”
这话林承胤不好说。
周璇就算留在军队，也没有官职。
从各种方面来看，周璇留不留下都无所谓。
“她留不留下，都不会改变什么，”林承胤道，“自古以来，能留在军队还有官职傍身的只有母后一个。”
但是母后当初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周璇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运气，她能留下的可能微乎其微。
下面的对战，祁茗涵看不太懂，林承胤给她解释，“现在看着是周璇占上风，但是于楼排兵布阵一直很稳，他的人也没有乱了阵脚。”
“周璇信服力不够，她的人凝聚力也不够，如果于楼不故意放水，周璇赢不了的。”
“那要是周姑娘的人，信服力和凝聚力都能与于将军的比呢？”
“那不好说。”林承胤得承认，周璇这个人邪乎的很，“但于楼的赢面很大，就算周璇的人也有同样的凝聚力，跟于楼比，也未必能赢。于楼这个人，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