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婧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边抵挡一边探上他的脉。
“毒发？”
楚茗婧皱眉看着几乎要疼晕过去的人，在纠结要不要丢弃他自己先走。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犹豫，小声唤了句，“殿下……”
楚茗婧没说什么，手中的软剑几乎舞出了残影，她的人都是精英，虽然人不多，但是能抵挡一会。
楚茗婧就是趁着这个空，带着斯尔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她跟着自家外祖母跑过的地方不少，野外生存不说得心应手，但也算得上是有一定经验。
她找了处山洞，斯尔已经疼的没有了意识，楚茗婧仔细看了他会，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自信了。
这症状……
看着有些像皇室调教暗卫用的毒。
可斯尔上哪中的这种毒？
就算病弱是通过药物装出来的，也不至于用这种毒吧……
不觉得不对口吗？
她身边就有暗卫，缓解这种毒的药物她自然有，看着已经要昏过去的斯尔，楚茗婧死马当活马医地给他喂了颗药。
没过多久，他身上的毒素被压制，手上暴起的青筋一点点退了下去。
“殿下。”他道。
楚茗婧只是道，“在这等着。”
这处山洞十分隐蔽，那些杀手一时半会找不过来，但同样，她的人也轻易找不过来。
在这之前，得先保证她跟斯尔不会冻死在山洞里。
她还好，主要是斯尔，本来就半死不活的，现在看着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楚茗婧很顺利升起火，斯尔恢复了些精神，慢吞吞移到火堆前。
“你这毒怎么来的？”
斯尔早就做好了她会问的准备，轻声回答她，“不小心遭了暗算。”
“斯尔，本宫不是在跟你做前因后果的推理，”楚茗婧话中带了几分冷意，“这毒刚中时就会毒发，也就是说你最起码已经毒发过一次了，那你就应该知道缓解的药物难寻，可恰好本宫手里有这种药物。”
“你第一次毒发时缓解的药物是谁给你的？你又为什么丝毫不意外本宫手中也有缓解的药物？”楚茗婧似乎不再跟斯尔演戏，“你来安国，目的又是什么？”
斯尔一怔，没想到楚茗婧这么快就打算挑明一切。
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十分的清楚，楚茗婧或许根本没有对自己上心。
她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恰巧自己长得好看，恰巧自己性格对她的胃口，又恰巧自己心怀不轨主动到了她身边。
送上门来的美色，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她兴致来时，愿意跟自己逢场作戏逗逗自己，兴致不在了，就让自己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实待着。
斯尔确实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哄得楚茗婧愿意护着他，但是当楚茗婧发现自己身上有牵扯到安国的东西时，她也可以瞬间收回这些宠爱，冷酷无情地审问他。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茗婧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对祁茗涵却是真心疼爱。
他要是说毒是祁茗涵下的，她会相信吗？
只怕会以为他在挑拨，从而更加坚信他心怀不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