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陵山殿,那就不得不提陵山殿如今的殿主,景宗了。
他是上一任陵山殿殿主的庶子,说是庶子,但其实说他是外室子都是合理的。
只是江湖没有京都这么多规矩,所以就算景宗身份不正,可他依旧被接回了陵山殿。
后来,他的大哥景维去世,景宗上位后多年来没有踏出过陵山殿半步,对于神秘之人,大家心里没底,但大都是有几分敬畏在的。
当祁洛泱在祁家看见景宗时,只觉得这人眼熟。
但景纭宁眼中的谨慎,以及降央那难看的脸色,都在告诉着祁洛泱,此人不好对付。
“洛泱,”景纭宁不是很情愿地介绍,“这是你外公。”
景纭宁到底是谁的孩子,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
祁洛泱早就过了母亲让她喊什么她就跟着喊的年纪了,闻言也只是点头示意,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降央对这人忌惮的很,景宗先开口了,“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这副样子,半点长进也没有。”
降央狠狠咬了咬牙。
她这一生,所有的亏,都是在景宗身上吃的。
当初年轻,喜欢上了景宗,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她这辈子的劫难。
这个男人确实恐怖,她费尽了心思才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降央咬牙切齿,“殿主千里迢迢,跑来京都做什么?”
景宗很平淡,“来看看我这外孙女。”
祁洛泱不是很理解这事情怎么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本事挺不错,”景宗上下打量她,“可惜这张脸不会长。”
祁洛泱,“……”
她用尽全力才把脏话咽下去。
她这张脸,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贬低过一句。
景宗是不是眼瞎。
可不管怎样,景宗就是在祁家住了下来。
祁瀚是不好开口赶人,降央是想着他住在祁家,自己有机会弄死他。
至于景纭宁,她在景宗那里没什么话语权。
祁洛泱是心大,觉着这些事情跟自己扯不上关系,爱住不住的,惹烦了她就直接去宫里面住着。
入夜,景纭宁去了降央房里,东侧院的侍卫已经撤了,降央见她晚上过来,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会过来的。”
景纭宁这个年纪了,对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已经没了执念,可她到底跟景宗作对了这么多年,自然想要多了解景宗一些。
“你别担心,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你下杀手的,”降央揉了揉额头。
景纭宁沉默,没说话。
降央想了又想,还是开口说了,“景宗,他不是你的生父,你的生父,是你应该唤伯父的那人。”
是景维。
景纭宁长舒一口气,“难怪这些年他对我不亲近……”
“不,纭宁,”降央打断她,“你要真的是他的女儿,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不亲近。”
祁洛泱猫在外头偷听呢,景纭宁脑壳疼,“想听就进来听。”
祁洛泱略微有些许尴尬。
“挺,挺巧哈,”她进来,“这事我能解释……”
降央打断她,“别解释了,一块听吧,景宗此人太过邪门,跟你们说清楚,你们也好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