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夫人忧愁的样子,祁瀚倒是不太在乎,“这有什么的,到时候将咱们祁家的兵符当嫁妆给洛泱带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洛泱?”
他说的轻巧,景纭宁微微诧异,“你这……”
安国兵权一半在陛下手里,一半在祁瀚手里。
如今战事已平,这兵符,按理来说是该上交的。
可是楚祀辰一直没有开口要兵权,他未必真的放心祁家,他只是碍于洛泱在,不好开口。
“这有什么好忧愁的,”祁瀚想的直接,“这兵权早晚是要交给皇家的,比起交给陛下,交给洛泱,是更好的选择。”
洛泱是祁家的姑娘,兵权在她手里,祁家能放心,洛泱同样又是陛下的心上人,待两人大婚,夫妻同心,兵权自然也算是交还给了皇室。
更何况,手握兵权,陛下就算日后厌烦了这段感情,也得顾忌着洛泱手里的兵权。
“咱们祁家,是边疆战场厮杀出来的,日后陛下若是敢负了洛泱,咱们就将洛泱带回边疆去。”
景纭宁没再说什么,柔顺地倒入祁瀚怀里。
“我这几日才知,当初父亲知道我在京都,是娘亲给他的消息,”景纭宁埋在祁瀚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原来亲近之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插手你的事情,是这样的感觉。”
难怪洛泱当初是那样的反应。
祁瀚扶上她的头发,“咱们跟洛泱,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往的事情,咱们有很多机会弥补。”
*
牢房中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牢门被打开,降央缓缓抬头,模糊间能看到是楚祀辰进来了。
“还在嘴硬吗?”楚祀辰冷笑,“朕带来了一个人,不知道她的嘴,跟大祭司比,谁的更硬。”
景纭宁满身鲜血,被人压着进来,降央看到她的那一刻,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激动什么?”楚祀辰眸中带着嗜血的杀意,“哦,也是,这么多年的母女未见,激动一下也是应该的。”
景纭宁是经历了一场厮杀才被带到皇宫来的,她再如何聪明,也想不明白这位安皇到底是发什么疯,非要跟她过不去。
降央忽地吐出一口鲜血,“疯子。”
楚祀辰微笑着点头,应下了这句称赞,“朕也觉得。”
“大祭司旁边的牢房还是空着的,不如让你的女儿住进去吧,大祭司也好为她传递一下,这刑罚,怎么样好挨一些。”
“你们母女二人,也好叙叙旧。”
降央垂着眸,显然是没有想到,楚祀辰可以查的这么清楚。
“你,等等,”降央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几个字,到底是她低估了楚祀辰,“我说。”
景纭宁还未从眼前人是她母亲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又被眼前人接下来的话砸了个头晕目眩。
“当初洛泱被你杀了之后,我便用了一些法子,扭转时间,让洛泱重生回了她年幼时。”
“我本打算在贵妃死那年就带洛泱离开皇宫,结果那孩子行动更快,接着便赢得了你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