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交换两个人的魂魄做什么?”祁洛泱道,“这种事情,寻常人也不会信的吧。”
更何况身子还是那个身子,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里面的芯子换了不是吗?
要是想单靠这个就祸乱安国,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从楚祀辰出事到现在,青国那边都没有任何动作,今晚就是安国宴请青国与游族的晚宴,是打算在晚宴上玩个大的,还是说青国那边也不能保证楚祀辰的芯子已经换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让人继续查查那个大祭司,”景纭宁道,“今夜的晚宴估计不太平,咱们很有可能会跟大祭司直接对上,祁芜自保都难,我便先不带她了。”
“嗯,”祁洛泱也是这个想法,“只是这样世家女露面的日子,阿芜不去只怕心里会不舒服,如今咱们需得一致对外,内里不要起什么乱子才好。”
“她本就是个庶女,这样的日子不去也没什么,这些日子有你用郡主的身份给她做势,有我这个将军夫人带着她出席宴会,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她要是不知足,我自有法子收拾她。”
在这些方面,景纭宁显然比祁洛泱经验老道许多,“你若是还不放心,我直接一剂药下去,保管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中毒了。”
“算了吧,好好同她说说,到底是大伯的庶女,这样做法成什么了。”祁洛泱哭笑不得。
其实祁芜也算是个可怜孩子,当初祁家大夫人去世,留下的嫡子又体弱多病,那会祁家大爷抬进府一门妾室还让她那么快就生下了孩子,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祁耀身子争气些,祁芜都不会有来到这个世上的可能。
总之在这件事上,祁家做的确实不地道,一伤伤的是祁琳祁耀和祁芜三个孩子。
如今祁芜想为自己谋个前程,为自己姨娘谋个名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值当的连下毒都用上。
祁洛泱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风临走了进来,祁洛泱一惊,“你不是在宫里?”
风临苦笑,“陛下逃出来了。”
这话一出,景纭宁都有些吃惊,“我那药喝下去,功力越高深身体越虚弱,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风临扶额,“不是药的问题,是他的身体特殊,药吃了是真的,起了作用,但是又没有完全起作用。”
简而言之就是,楚祀辰身上有抗药性。
景纭宁皱眉,“对药有抵抗力?能抗住我这药,那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的,这得从小就泡在药里才有可能形成。”
但是更多的,是泡在药中但是却被药性冲死。
可楚祀辰从小受封太子,母后牢牢握着后宫,外家又是百年世家,外公和舅舅都在朝中颇有影响力,谁敢把他泡在药里?
祁洛泱大概明白了,人有三急,楚祀辰再厉害,也不能逃脱了这些,这些日子他被锁着,出恭一事自有孙公公为他打理。
兴许是看准了这个机会,孙公公有点身手,但只够自保,肯定不是楚祀辰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