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防备,完全处于放松状态。
势在必得的贼兵们,做梦都没想到,战船上方,会突然喷出这么一条恐怖的火龙来。
顷刻间,冲在前面的人就被大火给吞没了。
他们的身体开始燃烧着,惨叫着,却无论无何都无法摆脱大火。
身旁的温度迅速升高,一股子焦臭未散开来,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哪来的火呀,他们这是干了什么,这些恶魔,他们难道能控制大火吗?”
惨叫哭喊声,鬼哭狼嚎的哀鸣声,连城一片。
喷火器开始研制时,并没有想过要将它变为武器,因为它是为热气球量身定做的。
随着收集甲烷的技术越来越成熟,热气球技术也开始蓬勃发展。
看着热气球上面,那条火苗被士兵操控自如,唐学志的脑袋灵光一闪,喷火枪应运而生。
和热气球不同的是,喷火枪的枪托,是采用火枪的枪托制作,前面一端连接着甲烷容器和压缩空气。
作战时,后面有几个士兵,不停的往容器中增加,达到一定的压力后将火苗喷出。
不一会儿,战船下方就变成了炼狱一般,吓得王石头不得不将战船向前驶出一些距离。
好在,战船上锅炉一直保持加热状态,虽然到了晚上,烧锅炉的士兵,会将火门调小,以达到节省燃煤的目的。
拂晓前,得知贼军偷袭后,王石头就下令,让锅炉房加大火门,准备启动蒸汽机。
经过两刻钟后,锅炉中的压力已经恢复到了能够让战船低速航行的状态。
王大力满意的看着港口敌人狂奔乱跳,一些人眉毛胡子被烧完后,就像一头烤乳猪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还有人除了嘴里不停的着却不敢上前。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透着恐惧之色。
虽然战船上的火苗已经停止了喷射,却让那些还活着的人,不敢向前半步,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大火还能再次出。
只有王石头自己知道,喷火器中的燃料已经用完了。
刘金面如死灰的看着前方,完全不知所措!
一阵阵浓烟升起,空气中飘逸着浓郁的焦臭味。
这是人体组织被大火烤焦后散发出来的味道,一些味觉不好人闻着就吐得哇哇直叫。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刘文秀惊骇的看着前方,没有等到苍狼奇兵对战船发起攻击的消息,却等来了对方用喷火枪面画面。
一条金灿灿的火龙喷在他的士兵身上,烧得那些士兵哇哇大叫,刘文秀的心都在滴血。
“狗贼,王石头,他们竟然有喷火器。”刘朋义勃然大怒的冲着港口方向大骂,一双眸子爆射出来的寒芒,都要将人撕碎了。
“苍狼,不好,我们的人刚开始登船,就遭到了对方的伏击,勇士们伤亡过半。”一名黑衣武士匆忙的从前方走了上来,汇报了刚才偷袭战船的情况。
“什么,偷袭失败,混蛋,王石头,老子和你没完。”刘朋义额头青筋狂跳,面目狰狞,一颗心却像从温暖的阳光中突然跌入了极寒的冰窟窿内。
那种寒冷,那种痛,几乎让人差点晕厥过去。
他跟随刘香以来,一直视唐学志为对手,本以为今天能够夺取战船,扳回一局,却没想到,自己煞费苦心,怂恿张献忠攻打港口的计划,再次泡汤了。
看着那些战船再次升起了浓烟,徐徐离港,他知道,这次偷袭失败了。
“不,不能让他们这么离开,通知水鬼,不惜一切代价,凿沉唐学志的旗舰。”刘朋义决定对唐学志旗舰致命一击,也是他最后的手段。
水鬼凿船,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但如果是普通江船,倒问题不大,但对方的船吃水都在四五米以上,这对水鬼的水性,憋气时间要求都非常高。
不过,为了凿沉唐学志这艘旗舰,他豁出去了。
哪怕是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刘文秀见对方的战船驶离港口,就连苍狼的黑衣武士,都被人家伏击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还不知道。
而现在,孙可望等人,为了配合他们夺船,已经对襄阳城西和城北发起了猛攻。
要是他们再不回去,孙可望等人的伤亡也会很大,更要命的是,要是伤亡数字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地步,而进攻港口又失败了的话,张献忠会怎么发怒,只有天知道。
他连忙招呼刘金和陆刀锋等人,带着残余人马往回撤。
然而,就在这时候,南大门被打开了,吊桥徐徐放下。
两队扛着鲜艳大旗的骑兵,从城中开出,跟随在后面是数千明军精锐。
王家贞在数十亲信的簇拥下,领着大军突然出城,朝着刘文秀的侧翼猛攻过来。
声势浩大!
“将军,不好,官军从南大门杀过来了。”一名亲信急匆匆的来到刘文秀身旁汇报,话音落下时,杀声已传到刘文秀的耳朵里。
“什,什么,官军,从南大门杀来了。”
颤抖着眸光,朝着南大门方向望去,只见滚滚黄尘下方,十几杆红色大旗后面,数千衣甲鲜明的士兵,犹如滚滚洪流一般,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此时,大军处于撤退状态,加上被王石头烧了一把火,虽然伤亡不是很大,却让他们士气严重受挫。
面对突然杀来的几千人马,他是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除了撤退,还是只能撤退。
可悲哀的是,晚上,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带着人绕过南大门,才摸到港口这边。
这会儿,想从原路退回去是,是没有可能了。
因为,先撤的人马,已经将那条羊肠小道堵得水泄不通,后面的人想快速撤离从南大门方向,快速通过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
王石头看到南大门出来的人马时,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个杨阁老,总算没有将他们忘记。
“传令,所有大炮,对准岸上的贼子,轰!!”
“传令,龙武军的将士,全部出击!!”
是时候痛打落水狗了。
“轰,轰轰轰!!”
战船上,一条条白色火舌从炮管中喷射出来,仇恨的子弹朝着刘文秀背后席卷而去。
一条条血渠突显,犹如割韭菜一般,伴随着哀嚎声,身后又再次传来了紧密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