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是周奎和田弘遇合开的妓-院。
此前的雨雾楼被唐学志那么一闹,生意一落千丈,加上烟雨阁就开在他边上,朱由检的人也盯了他一阵,这家伙干脆先将烟雨楼变卖了,专心做起了生意。
到了昨年,田弘遇老小子赚了不少钱,听说他还下了一趟江南,从江南买了不少歌姬回来。
重开了这家妓-院。
按照他说法,赚不赚银子无所谓了,只求自己喜欢。
金玉楼,装饰得金碧辉煌。
满园春色,美酒佳肴,让人醉生梦死。
唐学志只带了里大山进去。
田冒一直跟在他身后半步,为他们引路。
里面的女子身穿着薄如纸片般的丝绸,微风吹动,丝带飘逸,芬芳迎面而来。
即便放在后世,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穿过大厅后,上了楼阁,在二楼的一个靠边上的包厢内,田弘遇和周奎早已经在这等候了。
“唐兄弟!!”
“你可让我们想得好苦啊,今天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田弘遇见唐学志来了,赶紧的迎了过来。
“呵呵呵!!”
“就是,就是,要不是皇上下旨,还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来京城呢。”
周奎红光满面的的走了过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和唐学志站在一边了。
前两年入了当了唐学志的代理人,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鱼鹰的货物供不应求,唐学志就是他的金主。
“这不,没有皇上召见,咱也不敢随意进城啊,咱身份低微,可比不得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唐学志调侃一笑。
田弘遇手里掌握着上万锦衣卫,一些军需物资,也尽是从周奎手里采购,可以说,这两个老小子,没少捞好处。
“这有啥,唐兄弟,不是我老田吹牛,只要你愿意,我和老周为你保媒,京城那些公主,你看上哪个,告诉咱一声就行。”
田弘遇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唐学志在京城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他却从周皇后口中得知,在朱由检那,可也是红人。
“对对对,你看上哪个,告诉哥哥们一声就是,我们替你去说。”周奎也赶紧表态了。
是他自己的地盘,说话时也是口无遮拦。
“呵呵呵,多谢两位老哥,不过学志并无此志向。”唐学志吓了一跳。
这两个老家伙可不像开玩笑。
万一被套进去,可就惹了大-麻烦。
何况,朱家的那几个公主,他实在看不上。
随后,他话锋一转:“唐某,可不想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哈哈哈!!
此话一出,听得周奎和田弘遇哈哈大笑。
话糙理不糙,却是那么的舒坦。
“有道理!”
田弘遇随后站了起来,面带笑容的拍了拍手。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入眼处一众长相出众的白衣女子,迈着阑珊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们排队走来,微微的侧下身子恭敬的一礼。
田弘遇轻轻一挥手。
只见一名年龄稍小的姑娘,抱着古琴,坐于台前的中间位置。
芊芊十指,拨动琴弦,房间内琴音悠悠,宛如那天籁之声。
姑娘们翩翩起舞,衣裳飘动,宛若蝴蝶,舞姿优美,又如那天女下凡。
田弘遇已经亲自满将酒杯满上了。
这时,周奎也端起了酒杯。
“如今鱼鹰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了,唐兄弟也是难得来京城一趟,今天咱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来,唐兄弟,我敬你一杯。”
周奎说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呵!”
田弘遇呵呵一笑:“唐兄弟,老田也敬你一杯,咱先干为敬了。”
一口酒下肚,田弘遇加了一块爆炒羊肉放入嘴中,将酒味压了下去。
唐学志喝完这杯后,也自己满上了。
不过,他的眼睛倒是放在了那几名跳舞的歌姬身上。“田兄倒是好雅兴啊,这些可都是江南歌姬吧。”
昨年秦淮河畔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花重金,买走了一批歌女,当时还上了报社新闻。
烟雨阁的眼线,对于圈内之事,也会特别关注。
一直到查出,是田弘遇所为,又得知他们开的这家金玉楼规模上无法同京城烟雨阁抗衡时,才没有动手。
不然,他这家妓-院早就开不下去了。
田弘遇微微一愣,很是惊讶:“呃,呵呵呵,没想到唐兄弟消息如此灵通,连这事也知道了。”
“只是凑巧得知,却并不知是出自你田兄的手笔啊。”唐学志淡淡一笑,敷衍过去。
周奎再次满上了,和唐学志碰了一下杯,轻饮一口:“听说唐兄弟这次,派人去了奴儿干抢了鞑-子不少好货,可是真的?”
张三顺在努尔干的事情也慢慢传开了。
从崇祯四年到现在,才过去了三个年头,鞑-子已经连续好几次越过长城了。
当他们听说唐学志竟然敢派人去抢鞑-子时,一个个简直将它奉若神明一般。
毕竟,整个大明朝,敢这么做的人,除了唐学志也没谁了。
一时间,唐学志又成了京城的风云人物。
“这不是听说鞑-子西征林丹汗,无暇顾及北地嘛。”
“也就去捞点山货罢了,外界传闻不肯信。”
唐学志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淡淡一笑:“现在黄台吉回师盛京了,那点人也得赶紧撤回来了。”
嘭!!
门被人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穿着华丽的富态男子。
身后站着七八个跟班打扮的壮汉。
“田大人,好雅兴啊。”
富态男子直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全场后,目光停留在那名抚琴的女子身上:“听说,田大人去了一趟江南,带回了一支歌乐队,想必就是她们吧。”
田弘遇见到此人,却是为之一颤,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原来是福王世子来了,正好下官在此宴请宾客,您要是有兴致的,就请留下一起喝杯水酒如何。”
“对对对,世子驾到,有失远迎,快里面请。”周奎也恭敬的迎了过去,说话时完全变了态度,完全没有以往那国丈之风。
也是~,这家伙以往的所作所为,伤透了朱由检的心,加上出了那件贪墨捐款的事件,就连周皇后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再向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