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气息传遍全场,使得众人身躯微颤,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尤其是那几个之前还在谩骂曹文宇,嘲讽曹文宇是野种的曹家人,此刻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膝一软,就瘫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曹文宇,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杀我……”
“是啊,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命啊。”
这几个曹家子弟的话音落下,曹文宇便开始哈哈大笑。
不管对方喊得如何凄惨,曹文宇心中杀气依旧不减分毫。
公羊修出现的这一刻,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这些人注定会沦为祭品,精血化作公羊修的材料。
“师父,这些人的精血,应该够您用的吧?”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曹文宇开口,声音之中充满了怨毒和狰狞。
“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让你成为曹家的家主,我就一定会做到。”
公羊修冷哼一声,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了一个曹家子弟的衣领,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那苍白的脸庞,此刻浮现了浓郁的杀意
“不要害怕,你们将为我炼化尸魁,奉献一份力量。”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五指猛的用力,咔嚓一声,这个人的脖颈直接被捏碎,鲜血不要钱似得喷洒了一地。
就在这个时候,恐惧的众人中,忽然有人开口道:“这好像是那个通缉犯,炼尸老人公羊修。”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般炸响,使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许多。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曹文宇,你居然勾结邪道人物,罪该万死,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曹家除掉一个祸患。”
“公羊修,你敢对我们曹家人出手,难道不怕老祖直接将你斩杀吗?”
曹文宇听着众人的叫嚣声,冷漠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讥讽。
这些跳梁小丑,还真是愚蠢至极。
公羊修在整个东南地区,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一般人看到他,都是能跑多远就有多远。
眼下曹家众人之中,已经有人遇害,这些蠢货不赶紧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指责。
公羊修这样的任物,岂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人,还在这里大喊大叫,实在是可笑之极。
看样子,这群人是小姐少爷当的太久了,已经连最基本的警惕性都没了。
还用老祖威胁,真是可笑,这些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曹家老祖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杀。”
就在这个时候,公羊修再度开口,声音之中蕴含着一股恐怖的威压,使得这些曹弟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他们的眼眸之中满是恐惧,甚至还带着一抹惊慌。
这个老家伙,难道完全不惧怕他们曹家吗?
而且怎么可能如此的可怕,一股无形的威慑,直接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眼下根本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眼前的公羊修,明显要把他们杀光。
这个念头一起,内心的恐惧顿时就涌了上来。
曹文宇看到这些曹家子弟的表情,脸上浮现了冷酷的笑容。
“你们还不知道吧?老祖其实已经死亡,这段时间都是师父在禁地里修炼。”
他这话一出,这些人脸色顿时剧变。
曹家老祖可以说是整个曹家最大的依仗,没有他坐镇,曹家早晚得垮台。
“曹文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居然勾结外人对老祖下手。”
“赶紧讲这件事告诉长辈们,一定不能让曹文宇得逞。”
这下子,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慌乱之色。
“你们觉得,师父会让你们走掉?今晚你们全都要死。”
曹文宇冷笑着说道,声音之中满是轻蔑。
曹家弟子们脸色骤然大变,他们都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如今已经是难逃一死。
“曹文宇,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
有人疯狂嘶吼,浑身气势爆涨。
可惜,他还未冲出去几步,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也有人开始夺路狂奔,只可惜,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公羊修。
一道血光划过虚空,硕大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鲜血溅射而出。
人头落地,那颗滚落在地上的人头上,还布满了惊骇和绝望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头一寒。
这些人都是曹家嫡系,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很快,尖叫四起,人群犹如胡乱飞舞的蜂群,一哄而散,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公羊修冷冷的盯着四周逃离的曹家人,眼底满是不屑。
后辈都是这样一群孬种,也难怪会没落。
不过在他面前,逃跑乃是最愚蠢的一件事。
“想走?”
公羊修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他身影一动,犹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下一秒便出现在一个刚刚逃出数米远的曹家弟子面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手掌之上爆发出恐怖的吸扯力。
两道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人的胸膛直接被公羊修一巴掌拍碎,整个人被震死在了原地。
这人的死亡就像是拉开了序幕一般,短短几个呼吸时间,便又有三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横流。
很快,月华照耀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就像是一曲地狱交响乐。
鲜血蜿蜒流淌,汇聚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尸骸则是堆叠如山,惨白的双目齐刷刷的望着漆黑的夜空,脸上带着难以名状的惊骇。
除了曹文宇,这次鬼坊之行的曹家人,全都死在了这里。
做完这一切的曹文宇,本以为自己会很畅快,然而实际上,随着他将尸骸堆叠在一起,他反而涌现出了强烈的恐惧感,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深刻的理解到了公羊修,那血腥的疯狂。
要知道,物伤其类是人之本性,何况他也姓曹,此刻心中有所不适,在正常不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