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个朝代的皇子买下。
我和他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安排好了我日后的工作。
我和婢女去浴室洗了澡,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皇子面前时我看他愣住了。
然后让我过去,我也听话的过去。
我站在他旁边,他也站起来,他的脸离我很近,脸上传来温热,他在做什么?
皇子皱眉往后了些,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相顾无言,不对,空气有些异常安静。
“没意思,你的脸还是遮起来,没想到你那么听话,就像是傀儡一样。”
我在用方巾遮住脸时回复道:“在下不过是一条狗,您买下我,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我看着皇子笑的前仰后合的,他示意我退下后,我就收敛气息隐藏在暗处护着他周全。
不记得在皇子的身边待了多久,三四年?
一次陪同外出的时候遇到妖兽袭击。
平常在人界的妖兽会点武功的都能应付,可是这一次这头熊妖周围还有符文,雷电和火都在周围护着这熊。
皇子给我下了死命令,留在这里和熊缠斗,活下来就给我自由,死了就罢。
我用了浑身解数,在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情况下,勉强制服了这头熊。
身上也多了烧伤和被闪电击中的纹路,痛吗?不觉得,因为自由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拿着我已经断掉的剑往前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也还要做什么,自由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但是意思也是让我滚蛋吧?因为我现在走路都困难。
我拖着一条没有知觉的腿,一只因为电击肌肉一直紧绷的手,一瘸一拐都是好的情况,我基本上两步一摔的往皇子所在的反方向走。
现在自己一身血腥味,其他妖兽也只会寻着血迹来找自己,不会去到皇子的那边。
想着又一次栽倒,但是爬不起来了。
我就用断剑插着地往前爬。
“好可怜的小孩。”
有人发现我了,有救了。
可是我没必要救。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我没有见过的植物盆栽,空气里药香扑鼻,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躺在床上,有点不想起来。
准备闭上眼睛再睡会时,有人进来了,我也是条件反射的就躲了起来。
暗卫的本能,躲起来别被发现,在光里的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自己。
我在暗处观察着人,仙风道骨之姿,身形修长,衣着素净,和王宫贵族,贵公子小姐们都不一样,这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就继续待在床底。
我知道很狼狈,但是身体没恢复,躲在床底什么也看不全,都是看走姿判断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人好像脚底也长了眼睛,他蹲下来和我对视说:“小子,挺有活力,躲床底干什么,出来喝药。”
我还有些震惊,我气息明明没有漏,怎么发现的?
我还很疑惑,但是还是爬了出来,我虽然出来了但是还是站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我看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了,但是他还是很柔声的说:“过来喝药站那么远干什么?”
我看着他手里的药,摇摇头说:“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好了。”
那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说:“可是煮都煮了,你不喝岂不是浪费?”
“不喝。”我条件反射的说。
“为什么?”
“不能喝,在重伤的情况只需要自刎,如果不是重伤用药外敷后自行治愈,这些都是契约里的内容,不得违背。”我说完又往墙角靠了些。
因为有点站不住了。
那人明明离药很远,但是药就像是有思想一样的落在他手里,这时我就知道了,我已经不在人界了,我似乎已经到了修仙界内。
“我没有和你签契约,来吧,喝药好的快些。”
我都没有想张嘴,但是感觉有无形的东西撑开了嘴,然后被灌了药。
被灌的很猛呛咳了出来,但是还是喝进去了不少。
那人见我喝了药就叫我好好休息,随后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床,又扭头看到了旁边的软榻。
我整理了床铺,让床铺看着就像没有人睡过的样子后满意的躺在软榻上。
他应该是好心人救了我,给我养伤,快些伤好,就可以回去了。
他好漂亮,比皇子还好看的哥哥,还很强,应该是上仙吧。
可是我真的想回去吗??
原来,那个和仙人一样漂亮的哥哥真的是上仙,他想收我为弟子。
可是我,我,我可以吗?
我和其他人比起来,我除了打架好像什么都比不过。
他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和局促,他从高位下来,揉了揉我的头说:“你是我最小的弟子,其他师兄师姐都会很照顾你,再说了,你那么乖没有人会讨厌你。”
我摇摇头说:“我,不可以的,因为……”
他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背说:“你和我们都一样,你可以的,我们能做的那也可以做,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有师尊,还有师兄师姐护着你。”
可是我听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护着我?我和他们不一样的,好像没有人欺负我吧?
我好像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这个人的弟子。
我看到了其他师兄师姐,大师兄是朱雀一族的族长儿子,二师兄是和我一样人界的人,三师姐长期外出人物很少见到,好像是很厉害的驯兽师。
师尊叫自己好好学心法,大师兄在抽空教自己有些剑术,可是,自己会很多武器,师兄教的剑术有一次做任务的时候见到过,然后那一次就失败了。
生气吗?没有,那一次是自己技不如人,不过那些人算是得救了吗?不知道之后有没有再派人去做任务。
大师兄见我晃神,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看会了?我两对练一下。”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头答应了。
事后是我两都被二师兄接走去他药房疗伤。
二师兄咬牙切齿的说:“你大师兄什么境界你什么境界,你硬接那么多下干嘛?不要命了?”
二师兄说完我有去给了大师兄一个脑瓜崩说:“你也是,下手没轻没重,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被刚刚筑基的小鬼差点挑断手筋,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我看着大师兄打着哈哈哄着二师兄让他不要生气,我低着头想了一会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大师兄太难堪,可能是他很关心我?他对我是关心吗?二师兄刚刚的斥责也是关心吗?
以前我被教导的不是不管什么事情要把自己摘干净吗?不应该掺合的。
二师兄蹙眉说:“溟师弟,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揽在你身上,很容易吃不消的,你知道你和大师兄受伤你们两个都有责任,你全拦过去这个傻子只会得寸进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不懂了,这个事情不是全是我的问题吗?
过了一段时间三师姐回来了,大家都去接她,师尊因为闭关就没有来接师姐。
师姐看见我立刻就掏出剑指着我。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要不要拔剑,她之前让我任务失败,现在她是我师姐。
她已经剑指我咽喉了,我要反抗吗?
大师兄和二师兄拦住了师姐。
师姐笑着说:“好啊,人界的杀戮兵器都能进到仙界了?”
我不敢看着师姐,我也不敢看其余人的脸色,我在这里时间已经很久了,我知道了该怎么和人相处,也知道他们不喜欺负弱小,杀戮。
我好像在人界全是做这些事情的,所以师兄问我在人界做什么的,我都糊弄过去。
二师兄看了看三师姐又看了看低头一言不发的我说:“什么意思,你展开说说。”
师姐指着我说:“你们问他,他比我清楚。”她说完就御剑离开回到自己的山头。
大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你说出来,我们不怪你。”
大师兄和二师兄都看着我,我在想怎么说他们不会之后排挤我。
我不知道我在原地站了多久,等师兄都离开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因为我在回忆我的生平有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好像什么都没有。
想来想去那天遇到熊妖,结束应该自刎的,为什么要活下来?
现在自己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师兄对自己很好,师尊也是,虽然师姐很凶但是也没有当场杀了自己。
很舒服的软榻和房间,很好吃的饭菜。
我不想回去。
我不想回到柴房,不想吃剩饭,不想再听皇子的话,不想看着那些人的哀嚎。
我说了出来会不会就被送回去。
我不想。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下雨了,山上很少下雨,我站在雨里淋了一会,因为我的想法是不该有的,只要自己活着,买下自己的买主一句话我就需要回去。
我几乎湿透的时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我想明白了,我需要早点离开,所以我的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好,不需要我自己说。
二师兄视角
(我想补一下二师兄视角,二师兄不是对象但是需要补充,只有二师兄的视角合适。)
师妹回来的这天氛围很奇怪,她拔剑指向师弟后就走了,我应该去追她的,可是师尊说要照顾好师弟我就问了他怎么回事,可是师弟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站在原地。
没办法只好去师妹那边打听。
知道了师弟原来在人界是冥铺的暗卫,冥铺的暗卫多数是皇家的,皇家的腌臜事都是冥铺解决的。
师弟在人界被叫“冥王”,因为他处理的全是暗杀或者屠杀的任务。
师妹阻止过一次“冥王”带队的屠杀,师妹和“冥王”时的小师弟交手,小师弟不恋战,目的为主,师妹为了拦他,各种各样的方法都用了,最后不得不用法力,她也是为了在人界用法力这件事情来领罚。
从师妹这里得知“冥王”在面对平民的求饶和哭诉,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他们本应该死去。
师妹也只是救了孩子,“冥王”甚至连孩子都不打算放过。
听完这些,溟不适合修仙,这个是我的想法,我也往师尊闭关的洞府去,刚巧碰见大师兄就和大师兄说了师妹知道的人界小师弟的情况。
大师兄皱眉然后加快脚步去了师弟的院子。
我到了师尊的洞府时下雨了,还好到地方了,不然要淋湿。
我又说了一次就在洞口等回复。
师尊淡淡开口说:“只有修无情道可破,可是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溟好像已经开始和人一样了,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躲过一劫,如果躲过了,他也不好过,当时就是看这孩子太可怜了,救下来反而害了他。”
我不解的问道:“师尊,溟小师弟不是人吗?为什么说开始和人一样?”
师尊缓缓开口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灌输是人的思想,他现在是在贪恋当人,并不觉得自己是人,他已经改不了了。”
我想了想说:“他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被当人而是兵器吗?”
“比兵器更卑微的畜牲才是他的处境。”
我听到着手不自觉的攥紧,畜牲,什么意思,小师弟帮那些皇室做那么多事情,都不配当人吗?
我刚刚换下衣服准备沐浴的时候,大师兄推门进来了。
我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内衬,我两大眼瞪小眼了一小会,他退了出去。
“大师兄你等我一会,我被雨淋湿了,洗完我们再谈。”
我说完继续脱衣服,然后我泡在桶里的时候大师兄进来了。
他站在俯视我,我仰视着他。
他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师姐说你在人界叫做‘冥王’,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真的假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
是听其他人这样叫我,杀人的事情也是皇子都叫我去的没有问题,我就点头了。
“你身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任务失败会留下,成功也会留,如果是这个。”我指了指一个五指抓痕,那个抓痕从前胸一直到小腹我说:“是来这里前被熊妖抓的。我也只记得这个了,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兄是在关心我吗?
我还在这么想的时候师兄开口了。
“洗完我们去比试台。”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现在筑基后期,快金丹了,大师兄已经分神前期了,上一次比试后就没有在和我比试,这一次是为什么?
我去到比试台的时候只有大师兄在,我记得上一次之后师尊说我的打法不要命,没有二师兄在我不可以和人比试。
我朝着大师兄行礼后说:“二师兄不在,是不是不可以比试。”
我看着大师兄阴沉的脸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我应该不会害怕的,我深呼吸然后看着大师兄的脸。
他淡淡的说:“没事过会二师兄就来了。”
我摇摇头说:“我快结丹了,万一比试的时候突破,有雷劫。”
我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二师兄的声音。
“朱桓!你又要和溟比划?为什么不叫我,你要干嘛?”
我看大师兄啧了一声说:“我要清理门户,师尊在闭关,我来当那个恶人。”
我听不懂了,我还在发懵的时候大师兄的剑气已经带着地面的碎石朝我面门袭来,我堪堪躲过。
好狼狈,这个就是大师兄的实力吧,我要不是有条件反射,应该是已经死掉了。
我在躲攻击的时候也一直在想,大师兄为什么说自己是恶人,清理门户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分心,我的左手被剑气划伤,只堪堪挂在肩上了。
我第一次受这样的伤还有些恍惚,但是大师兄就提剑上来了,我用自己的冰灵根的法力冻住伤口后也提着剑反抗。
实力差距太大了,我被剑气震飞出去几米,脸在地上蹭破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大师兄手按着我的头,我看着他生气的表情,我看着他眼睛里反射出来的我,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无助。
可是我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这样面无表情合适吗?
“你杀了多少人,你怎么能没有一点愧疚,你不是人类吗?你们人类不是感情为重吗?怎么你像块冰一样。”
大师兄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时二师兄开始拉开他。
二师兄说:“冷静一点,先给他疗伤。”
“我已经很冷静了,我要是不冷静他就不是断手。”大师兄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第一次感受到窒息感,喘不上气,脑子开始模糊,空气越来越少,快死了,和上一次爬在地上往前走的时候一样的感觉。
太好了,要死了。
我又醒了,我好像有点失落感,应该是失落感吧。
因为没有死,然后又是床,是我房间里的床,我怎么睡在上面。
我想着就坐起来,找到鞋子然后走到软榻上躺着。
二师兄进来的时候看见我躺在软榻上说:“床上不舒服吗?你非要躺那。”
我坐起来说:“不是,床很舒服,我不能在上面躺着。”
二师兄温声细语的说:“你的房间,你睡在床上怎么了?我就说怎么送你回房间的时候看见你的床和新的一样甚至有灰,旁边的软榻反而有人睡过的样子,你从来都没有睡吗?”
“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最好的东西是给……”我哽住了,皇子不在这里,师尊也不睡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我这里留宿,我为什么不去床上休息?
因为我不能,我不能完全放松,完全放松会死,不是我不是要死吗?
二师兄见我没有说话看见我盯着地面一动不动,感觉我情况不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师兄,下一次,别救我可以吗?”
二师兄皱眉说:“为什么?”
我低着头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有点难受,我看着有水滴在了我的衣摆上。
我一直想无视掉的事情也闯进脑子里,大师兄断了自己的手,想杀了自己,明明之前,有好吃的给自己带,有趣的事情和自己说,自己好像是因为大师兄才想留下来的。
“师兄,我是不是病了。”我说着抬头看着二师兄。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的眼睛流着液体,会不会很脏,二师兄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师尊闭关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情,师尊出来还会要我吗?
二师兄轻轻揉了揉我的头说:“没有,溟难受就哭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溟会哭,哭了就好受了。”
“哭?”我不理解,哭,我不许哭,我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个是教头教的,因为,他叫我杀死喂自己奶的母狗的时候,我哭了,被打了,我下不去手的时候哭了又被打了,因为母狗临死前还是舔了我的手,我又哭了抱着她的尸体哭了,哭了多久,就被打多久。
原来我还会哭吗?我都快忘记了。
“我可以哭的吗?”我问了这句话后我就止住了泪,二师兄看着我又变回面无表情后无奈叹气,把药给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他似乎有事情要忙,走的很急,我喝了药就躺在软榻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好不容易,大师兄和师姐接受我了,为什么二师兄会是魔族,为什么一定要我杀死他。
为什么其他师兄师姐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吗?
我是不是做错了。
师尊好像也对我失望了。
我被关在了禁林里。
禁林里很安静,和之前在冥铺被关小黑屋一样。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活多久全凭本事。
我靠着小黑屋里的老鼠活到出去,这一次也不需要吃的了,已经辟谷了,也结丹了,等他们放我出去就好。
我在打坐的时候听见了很多声音。
全是我怎么还活着,我该死,我快去死的声音。
应该是二师兄说过的心魔,不用管就好。
“你不是说想死了吗?死了之后来陪我吧,师弟。”
我听到了二师兄的声音,没想到心魔那么厉害,有点诱人,因为二师兄一个人在路上会很孤独吧?。
我想着就拿出腰间的佩剑,佩剑冰凉的触感在脖颈间,有点让我兴奋起来了。
我只需要轻轻拉动佩剑,就会留下血口,血会不断流出。
“你疯了!”我还没有划出伤口佩剑就被大师兄夺走了。
“师兄,我去死不就好了,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希望的吗?”我看着他,我在想我直接撞在剑上会不会死掉。
大师兄好像看穿我的想法用储物袋收到了剑说:“你二师兄很早就告诉我,他暴走我要杀他,可是我没有下手,反而是你,果断的出手,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是师尊说的。”杀二师兄是师尊给的命令,我这样的人就是没办法违抗命令。
“如果师尊叫你杀了我呢?”
我被大师兄这句话说蒙了,如果是大师兄呢?
他像太阳一样,他给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光,师尊带我找到了光,两个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也包括前不久杀死的二师兄,他们三个都很重要。
可是我杀二师兄的时候和之前做任务一样,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为什么,难道我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心,那我,是不是辜负了二师兄。
我是不是要死了之后才会在下一世有心。
“你慢慢想吧。”大师兄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没有在看我一眼。
胸口有点闷,不知道为什么。
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感情慢了半拍,师兄走了之后,一股脑的哭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害怕在人前哭会嫌弃,是生理的恐惧。
师尊之后叫我去修无情道,可是我好像修不了,说我无情却又有,有吧,又不合适,师兄师姐都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我也每天都忙着修炼,我想快些元婴,元婴可以重新塑体,重新塑体会不会就有心了,实在不行断手重新长出来也好。
我好像学会爱了,多久了?
可能是大师兄教我的东西太多了。
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他教我的东西里没有两个男生一起的情况。
师姐对我还是没有好脸色,她经常去二师兄的墓地,每一次会来都会哭,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每一次我想去和师姐说的时候大师兄都会拦着我说:“你已经少了只手,你还上去掺合,你是不想要腿还是不想要另一只手?”
然后就被带走去练心法了。
好像二师兄死了之后,大师兄就努力成为他,可是大师兄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怎么改都会露馅,不像二师兄。
反倒是师尊和我看的很开。
我一直觉得师尊好厉害,他什么都知道,就像是他也知道我只是配合二师兄让他假死了,师尊还默许我送人出去。
那我为什么上一次还被心魔控制,因为我确实是不想活了,也知道心魔想要我死。
哎,这个心魔不除我没办法进阶,会有危险。
一天晚上我在想怎么处理心魔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的门。
左思右想不知道谁晚上会来找我,本来不打算开门的。
可是外面的人影开口说:“师弟,开门。”
我确认了是二师兄,才去开门让人进来。
“你真的好乖,人类用什么方法把你弄成这样的,我觉得魔族会需要一只和你一样的队伍。”二师兄不对现在应该是魔尊,一边说一边坐在了靠窗的靠椅上。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
“溟,我‘死’了多久你知道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对一天的时间有概念其他的时间基本上不理解。
我看着魔尊缓缓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了两根手指说:“两百年了,你知道了吗?我当时照顾你一百年,你变化一点都没有,怎么我死了两百年你怎么有人味了?”
我依旧表情淡淡的看着他,我在思考,原来,已经在仙界呆了三百年?
三百年,我记得人才能活最长不过八十年,那我回人界皇子可能都烂在地里了。
“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说:“三师姐,想你,不去看看她吗?”
这个是我猜测的,毕竟这么算,三师姐应该是每年二师兄的忌日和鬼节都会去祭拜,有时候应该是生日?也会去二师兄的墓地。
每一次师姐从墓地出来都会骂我白眼狼,应该是骂我吧?
“哈哈哈哈。”我看着二师兄笑容逐渐癫狂我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
“笑死我了,你说你想我我都信,那个男人婆想我怎么可能。”
我挠了挠头说:“师兄可以去问问,我也不清楚,若不是师兄告知我也不知已经过了两百年,因为那件事就像是昨日一样对我来说。”
我说完就见魔尊瞬间消失,我也不知道魔尊是去何处了,我只是回到软榻上打坐。
这件事后应该是百年,三师姐叛逃了,她入魔了,她走前还来我休息的地方抱了抱我说谢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谢谢,我印象里师姐对我没有过好脸色,当即觉得她可能误食了什么仙草,准备去找师尊或者大师兄,她拦住了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也御剑离开了。
我感觉师姐应该是和二师兄一样的情况,我还在想的时候,大师兄也御剑来了我的院子,他一上来就问师姐去哪了。
我说谎了,我说没见过师姐,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脸颊上留下了师姐的口脂,大师兄气急败坏的把我封在院子里禁足,他说我说谎。
应该是过了七天,师兄回来了,上身有伤,应该是和人打了一架,他只瞪了我一眼就去新师弟的药房了。
对了忘记说了,我有师弟了,他和二师兄一样是丹修,大师兄受伤经常去他那。
应该有半月了大师兄起来了我被禁足,过来问我可知错。
我也诚恳道歉被放了出来。
好像是仙界和魔界出事了,我又一次进阶失败去找小师弟拿药是听说的。
“师兄除了修炼,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吗?”
我看着他夸张的动作,我记得我看到大师兄看见他的那些动作会笑,我需要笑吗?
我扯了扯嘴角笑起来说:“我确实不怎么关心修炼以外的事情。”
我看着小师弟看着我愣住,然后脸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收起表情,伸手出去摸了一下人的额头说:“怎么了,师弟还没有筑基,莫不是感染风寒了?”
“没,没,没有!”小师弟慌张推开我的手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
“师,师兄,明,明天来,我再,再和你说。”我看着小师弟逃一样的跑了。
我准备往自己院子走的时候碰见了师尊,师尊也是问了我的情况,然后和我说:“溟,以后没什么事还是莫去打扰小师弟修炼了。”
我应是后师尊也就离开了。
之后我没有去找师弟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魔界和仙界开战了,元婴往上的修士都去参战了,金丹的都在努力修炼上元婴。
不过开战前我被魔尊带去吃了喜酒。
魔尊和魔后的,我应该叫二师兄和三师姐?
我还给了份子钱,其他魔族人见我还给份子钱都在我旁边笑的前仰后合的。
我不理解,我师兄师姐结婚了,我不应该随份子吗?
我没说出来,但是三师姐的小侍女很快带我离开了魔族人聚集的地方。
“小哥哥,你脑子不好吗?魔尊魔后明显就是给你们仙界下马威,你怎么还傻呼呼的给份子钱。”
我不理解了,我问了出来:“魔尊和魔后,一个是我二师兄,一个是我三师姐。我不随份子钱,我把我人给他们吗?”
我看着小侍女一脸无语加想给我两个大耳巴子的眼神里看出来,这个侍女好像是大师兄。
我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小声叫了一下。
“朱桓。”
我看着小侍女僵住然后带着微笑坐过头来说:“你在说什么?”
我才恍然大悟的说:“我还以为在魔界不能叫大师兄。”
小侍女捂住我的嘴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毒哑。”
我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跟在朱桓师兄后面。
我不知道大师兄要做什么,我就一直跟着,他放了些东西在魔宫里之后就往外走。
我拉住他说:“不吃点东西吗?”
我看着他嘴角抽搐感觉伪装术都快维持不住的时候说:“你就不怕那些魔族人把你吃了?”
“没关系,萧雅师兄是魔尊,我再怎么样来吃东西都可以,而且已经给了份子钱。”
我说完这话后我看着大师兄表情已经扭曲到发黑,我看他有些颤抖的的身体想了想还是放开了他的手。
“不要命你就回去吃。”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头也没回。
我回到席上坐在了靠前的位子,周围的魔族人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卧底在仙界或者是不是和魔后或者魔尊有血缘关系。
其实很简单我是他们师弟罢了。
主人还没有来应该还没有开席,只能坐在那里发呆。
我就选择开始回忆生平,似乎找到了师姐和师兄恋爱的一点点痕迹。
对了,之前师弟一直往我院子里跑,每次没过多久师尊都会来接走,每次师弟都拽着我的衣服说不走,说喜欢我什么的。
两个人相恋的事情好像很麻烦,之前师弟那里拿的话本子里有和师兄师姐差不多的剧情,师弟说这个是追妻火葬场。
感觉如果我和师弟一起应该也会和他说的追妻火葬场一样吧。
还在想着小师弟的事情,魔尊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师弟,你来了。”
我起身行礼说:“师兄师姐的大喜日子我不来不合规矩。”
我周围的魔族都有些错愕,最刚正不阿的宗门居然容得下反叛的人吗?
魔尊笑着向我敬酒说:“好吃好喝,之后就开战没机会了。”
我和魔尊碰杯后喝完了酒杯里的酒说:“我不会说话,只能祝师兄师姐日后和谐美满。”
魔尊也不客气喝完了酒说:“借你吉言,我去和其他宾客敬酒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点头示意后就坐回原位吃席,看着魔尊挨个去敬酒,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
我也吃的差不多离开了,回到宗门的时候被按在宗门口。
“你也反叛是吧!你怎么能,怎么敢!”我看着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的大师兄。
我撇了他一眼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和大师兄打了一架,现在已经逃走了。
没打过,现在灵力紊乱不受控制,靠近我的如果不是修仙者都会被冻伤。
我应该去哪里?
宗门回不去,我又没有入魔去魔界也不好。
现在在妖界的森林里徘徊,不是被救就是被吃,也好,这辈子活的不清不楚,下辈子可要活的明白些。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随便找了一颗树靠坐着。
深呼吸几下,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明明没有受伤,就是难受,明明已经不会觉得痛了。
又活下来了,被朱雀一族的一对夫妇捡回家了。
他们说要我给他们儿子当伴侣。
我再三解释我是男生和自己对感情的不理解,他们还在执着让我当他们的女婿。
每次我要离开都会用我人生地不熟,和伤都没有好的理由。
一直说等他们儿子回来了,让他们儿子带我回去,他们说他们儿子对人界和妖界都熟到时候可以带我去好生安顿。
我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如果我知道他们是朱雀一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我说什么都不会留下来。
一切都好好的,那天朱桓回来了,身上有伤淡淡的血腥气。
他看见我,他不顾伤上来就揍我,他父母没有拉住,一直在劝架。
我早该知道的,朱雀一族里只有族长一家的是姓朱,其他人都是赤,炎之类的,朱叔叔他们怎么可能和大师兄没关系。
在妖界虽然是有修炼,但是还是比不了。
我比他低一个境界,就是我被揍的份,我不想和他打,因为恩人是他父母,他生气我只要受着就好。
“溟,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从我家滚出去!”
朱叔叔拉着朱恒我才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血都没有擦向着朱夫人和朱叔叔鞠躬说:“鄙人多谢二位照顾,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和令公子早就结下梁子,二位之前的提议恐有诸多不可,日后需要在下,在下义不容辞。”
说完我和朱叔叔和朱夫人又行一礼,与朱桓擦肩而过,我希望这件事后我和大师兄再无瓜葛。
我把我身上还算值钱的发冠上的玉石取下放在前厅桌上。
出朱府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
因为他们很好,好像和他们夫妇相处的日子里让我的心补全了一部分,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心,他们让我知道了我有。
我也知道了,我一个人的时候胸口难受是为什么,寂寞,那个感觉是寂寞吗?
现在又是一个人了,所以寂寞了,胸口难受。
我轻轻拍了拍胸口,往没有目的地的树林走去。
一个人在森林里游荡的时候经常想起朱雀夫妇和自己的相处时光。
最好的回忆之一,好像是我想活下去的理由吧?
我想看他们过的很好,他们都是好人,不像我,被世界抛弃的渣子,老是忘记我的命该结束。
那就在世界想起我之前我想看着他们都过的很好。
我现在应该已经离开朱府半年了,半年不知道朱雀夫妇怎么样了,还有已经没有二师兄和三师姐的消息两年了,还有大师兄,师尊,小师弟。
他们过的好吗?
我还在想着的时候我就被人拎着后领提了起来。
我看着朱恒大师兄的脸说:“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有嘴吗?怎么那么多事情不解释,就一直让我们误会。”他叹口气把我放下继续说:“要不是师尊和我传音说,你发冠上的玉石是留影石,我和我爸妈用半年看了你几乎索然无味的修仙生活,你就要坐实魔修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们心情好就好。”我面无表情的回复道。
“我还是好奇,你来仙界前的事情。”大师兄拉着我往一个地方走,不难猜去哪,大概率是回朱府。
我想了想说:“之前的人界传闻八九不离十。”
我感受到了拉着我手的手突然加重力度,但是他还是不打算松开,似乎是要我着急去证明什么。
我报着试一下的心态说:“你父母不相信你的话?”
朱桓说话的时候有股子破罐破摔的感觉说:“是呀,所以回去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我没必要去,你叫他们打听一下,一位叫萧喻文的人界皇子,他干的事情里多多少少有我。”
“你……”朱恒放开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走掉了。
我也不认路,应该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我到了人界。
说不出来,感觉有点难受。
我之前有拥有一个家的可能是自己毁掉的。
我因为没有钱就找了一个打杂的伙计,刚开始老板看我细胳膊细腿的不想要我,可是看到我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量还是留下了我。
我不能久留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干了三个月拿了工钱我就离开了。
我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子,所有地方都破破烂烂,残缺不堪,我不说都不觉得这里是村子的程度。
我在这个村子靠近山的地方挖了坟墓,在废墟里找到了不少骨头残骸,没想到骨头还都在。
我埋好骨头,在墓碑上刻字,用工钱买的贡品也摆上,完事后我跪在墓前,磕头。
我一直从下午磕到半夜,我准备再继续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什么拉住了我。
是我在人界时因为任务处理掉的人的魂拉住了我。
“原谅你了,我们都是可怜人,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给我们立墓就够了,这样我们也可以去投胎了。”
灵体说完就消失了。
我感觉轻松了些,还有很多人,我知道了我以前做的混账事没有人会原谅,我现在是一个来都来了,把这些孽缘都解决了。
磕头磕破了,现在看着比鬼吓人,还是擦了擦。
我凭着记忆还是勉强到了下一个村子。
太阳初生照在地上,反而是给废墟加的是凄凉。
上一个村子的人没记错是因为瘟疫,派我去处理的,怨气可能不大,现在这个村子,当时是被判的通敌。
也是被屠村的,怨气自然就大,已经有实体的怨灵,如果武力解决这个村子其他灵魂会被牵扯魂飞魄散,我还是想超度,让他们都去投胎。
我还没有进去,先用剑在村外画阵,画阵的时候遇到路过的人都在劝告我别离那个村子废墟太近,连仙界的仙师来都解决不了,我这种在人界的小师傅就别掺合了。
我用有些不熟练的笑回应说:“没关系,我本就贱命,成了就血赚没有成算我倒霉。”
用自己一半修为换了那个村子的亡魂转世投胎。
生命力流失的感觉异常明显,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被朱桓捡到的时候应该狼狈极了。
“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我一个人死掉就好。”
我说完他就气冲冲的过来拉着我的衣领说:“谁叫你是千年难遇的冰灵根,没有你的冰灵根我接下来的进阶风险很大,不然谁救你!”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说:“可是我现在境界倒退,应该效果还不如丹药了吧。”
他蹙眉然后把我扔出去,砸在墙上,后倒在床上,普通人应该已经叫疼了吧。
“我叫侍女来给你洗干净,你的资质特殊,我们双修。”朱桓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没一会就有侍女来带我去沐浴。
我看着身上因为鬼气有几块黑色的瘢痕,还有受伤导致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陈年的伤疤,刀伤剑伤烧伤的疤。
侍女看到这些伤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侍女们给我上了药换上了衣服才都退下。
我在房间里等着朱恒,他很晚才进房间。
我看着他已经很累了,就顺手给他到了杯茶水递过去。
他接过喝了后就自然的坐在床上说:“怎么那么自觉,接下来你知道要做什么的吧?”
我半眯眼眸说:“不知道,你累了就休息,修炼的事情明天再说也无妨。”
我说完就打算去另一个房间休息。
刚刚转身就被抱住,朱恒的体温比常人都热些,再加上我是冰灵根,他体温透过衣服传来我觉得有些烫了。
他声音低沉似乎在压抑什么的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双修还是装的。”
他说着把我抱到床上,他把我控制在床上,我透过他的瞳孔看到我的表情,应该是迷惑的,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双修。
第二天早上我只觉得荒唐,我被上课了,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喜欢双修可以确定了。
但是我的修为和朱恒的都有提升,如果做双修可以提升修为,也没有见过哪个名门正派推荐应该和邪术差不多,还是早点停止比较好。
但是每一次我都被强迫和人双修,我想着逃走,被关起来了。
软禁,逃跑,加上枷锁,再次跑,封了门窗,又一次跑,我现在在已经被关在地牢里了。
“你跑什么?!”朱恒说着用手重重捶在地牢的结界上,结界的嗡鸣声震的我难受。
不过我还是顶着难受说:“我不喜欢双修,不想做了。”
朱恒咬牙切齿的说:“多少人上赶着和我双修,你……”
我趁他话没说完说:“那就去找其他人。”
“我对你不好吗?我不在意的过错,我原谅你了,你在府里要什么有什么。”
我看着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淡淡开口说:“我为什么要你的原谅?”
终于问出来了,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都说原谅我了,可是为什么要原谅我?
我在人界做的事情不是被指责的吗?他们不是说过十恶不赦的吗?
地牢里安静的可怕在我说完话之后。
之后朱恒来我这里做什么都一言不发,直到有一天他说:“我找到合适的道侣了。”
我想了想说:“可喜可贺,然后呢?”
“就这些?”
“不然呢?”
“溟,你真的没有心。”
有的,怎么没有,被关在地牢里之后,胸口就一直难受。
这一次朱恒很久了都没有来过地牢,我总觉得地牢里好像越来越冷,一开始不以为然,直到我用手无意之间碰到了地上的冰。
自己把脉探查了一下发现原来是鬼气和灵气相撞导致的。
没有痛觉果然要更加小心,有痛觉的修士早就发现了吧,现在我的情况,不过是空有修为了,和普通人一样。
在我手脚活动都困难的时候,一位女子下来解开了结界把我带了出去。
女子是雪狼族的公主,因为是冰灵根就被朱恒提亲了,这段时间妖界魔界开战朱恒不在。
我在和雪琳琳交谈的时候感觉得到她很喜欢朱恒,朱恒似乎也对她很好。
我时不时的回应,她也不介意我叫嫂嫂。
“他们都叫我小姐或者嫂子,你叫我嫂嫂,你和朱恒关系是不是很好为什么在地牢里。”
“这个没什么的,嫂嫂不是说朱恒今天回来吗?”我起身看了看外面,听见外面有些吵闹然后说:“应该是朱恒哥回来了,嫂嫂先去见哥,记得不要提起我的事情。”
我准备从后门逃走,需要有人去拖住朱恒,自然是雪琳琳最合适了,等她出去后我拿起她房间里的装饰剑出去。
理论上不会碰到才对,一出门就和雪琳琳和朱恒正面撞了。
朱恒惊讶于我活着从地牢出来了,雪琳琳准备询问我的事情。
我反而是鞠了一躬说:“大师兄,今天就正式清理门户了,不脏你的手了。本来说去你看不到的地方的,择日不如撞日。”
我说完就用剑自刎了,理论上装饰剑不锋利划不来,但是我自己用灵力给剑开了锋,也因为用了灵力,血流出来后都成了冰块或者雪花,红色的雪花真好看。
最后用不成声的声音和雪琳琳道歉:“骗了姐姐对不起,弄脏了地板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听得见多少,但是我看朱恒的表情挺有意思的,惊讶然后就黑的和锅底一样了。
我其实不想死的,可是看到大师兄对琳琳姐的宠溺,我的心真的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明明自己感受不到痛的,那一下真的太痛了,活着会一直痛下去,死了好了。
我应该是喜欢大师兄的。
所以他强迫我做双修的时候,我心里会有一丝欢喜。
回忆里被捡回去的时候,二师兄公事公办的疏离感,三师姐的厌恶,师尊时不时的闭关,小师弟对我的退避三舍,只有大师兄耐着性子还在教我东西,和我真的很近,他也很耀眼,哪怕不喜欢我我也想再靠的近一些。
被误会,被讨厌,每一次接触心里的空缺就像是被填满了,魔界那一次彻底闹掰是为什么。
就这样结束好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别再和这一世一样罪孽深重就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