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带着几分脾气,他就喜欢她这副有脾气的样子,佟言脑袋在他胸口撞了一下,转头就跑。
男人舔了舔唇角,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点点将自己衬衣的扣子扣上。
这几年没干活了,天天坐办公室,他还是黑。
自己不觉得,跟佟言一比就出来了,他抓着她腿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身上和她身上是两个颜色。
还好儿子随她。
佟言不喜欢这种地方,静静的跟着周南川,她极少在这种地方露面,认识她的人很少。
“周总,我们单独说几句话。”
周南川想拒绝,佟言主动往一边去,给他们腾了地方。
在旁人看来,佟言就只是周南川身边的一个陪衬,来这里的男人没几个不带女人的,身边的女人越有地位越漂亮,男人面上越有光。
海城有几个名门的大家闺秀见过佟言,但没有主动跟她搭话。
其他的女人则是把佟言当成了和她们一样的,靠着三围和美色上位,巴着安和的老总不肯撒手。
有主动想来搭讪周南川的女人,看他身后跟了个佟言根本不方便过去。
几人眉头蹙得很紧,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
佟言自己没注意,只想先找个地方坐下,等周南川来找她。
一个红色礼服的女人故意跟佟言擦肩而过,用肩膀狠狠的别了她一下。
佟言穿高跟鞋很难稳住,快摔下去被一只大手扶住了。
“谢谢。”
她抬头瞬间愣住,很快向后退了一步,“孙……孙局长。”
不如摔一跤算了。
孙文泽许久没见到她,被她一声孙局长险些定住了。
“阿言……”伸手要去扶她,佟言伸手示意他不要再上前了。
“伤到了没?”
红衣女人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对不起啊,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关系。”
她低着头没看孙文泽,“谢谢你,我没事。”
“言言……”
佟言抓着周南川的胳膊,抬头看着他。
“孙局长,谢谢。”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孙文泽勉强的勾起唇角,“不客气。”
“跟着我,嗯?”
佟言点头,她也没想到今天孙文泽在这,早知道不来了。
书记上台讲话的环节,人人按照位置上的名字坐下,周南川代表的安和,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孙文泽的位置就在他边上。
“她还是跟了你。”
周南川也不知道是特么谁故意这么排的位置。
“周南川,你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孙局长想让我笑脸相迎,你也配?”
“我跟阿言是在一起过。”
“孙文泽,你要点脸。”
“可我跟她从没有过……”
周南川面色铁青,拳头不自觉紧握。
孙文泽倒是淡定的看着前方的位置,“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有任何芥蒂,对她好一点。”
这件事周南川心里想过,但他没有答案。
孙文泽主动提起这茬,真假他并不怀疑。
他抛不下孙家,抛不下家族牵扯的名利,但他跟佟家豪一样,是个好官。
一番话结束,全场鼓掌,孙文泽又道,“周南川,我以前是瞧不上你,那块地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大家起身离开,回到刚才的会场,周南川也起身,眼底像是淬了冰,“你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
佟言要走的时候遇到了肖红,她和曾书记正在一起说话。
曾书记是佟家豪以前的领导,从佟家豪之前那位再到现在的陈伟,曾书记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地位不一般。
车子离开,男人和女人离肖红只隔了一条路的距离。
肖红看到佟言时脸色冷了下来,“言言,上车。”
佟言低着头没再看肖红。
都说她和陈伟走得近,跟这位曾书记又是什么关系。
肖红在马路边站了一会儿,里头还没结束,正热闹着。
贾思媛突然出现在孙文泽的身后,“你刚才跟周南川讲了什么?”
“没什么,男人的话你也要听?”
“孙文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还怕你看不出来。”
孙文泽看了她一眼,贾思媛脸色大变,男人端着酒杯慢悠悠的离开了。
周晨撑着一把雨伞,手里拎着肖红的包,递给她,“肖总,下雨了,上车吧。”
“不着急,等会儿还得进去见几个人。”
“消息明天就会出来。”
“嗯。”
肖红看着刚才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一疼。
“她总有一天知道我是为了她好的。”
“他们的事和你要做的事不冲突。”
“她跟了周南川永远都只能活在之前的状态里。”
“既然你一心想要栽培她,又为什么从小让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肖红沉默片刻,转头往身后的繁华与热闹中去,“很多事情做了才知道对还是错,不做之前看不到结果的。”
佟言睡在床上,男人坐在床头,脑子里全是她刚才柔弱缠绵的样子,求着让他停下。
他咬了一根烟没有点,在嘴里把玩着,想多看她一会儿,佟言缩在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嘤咛。
他拿掉烟在她额头的位置上亲了一下。
是该想个办法了。
让她离海城远一点。
次日海城重磅消息——当地重点斥资打造新城的位置确定。
不是在南郊,而是丽水。
肖家在海城资产几乎都被买南郊的地皮套牢了,根本腾不出手,一时间企业陷入了危机。
没有对外曝光,但公司人人都开始担心了。
确定点在丽水,那南郊那边的地买来没有任何价值,短期内甚至甩不出去。
易明德听到这个消息险些笑岔气,“丽水……”
“肖红跟那边的关系走得那么近,难不成还得到了假消息?”
让她狂,肖家可算是吃了回大亏,让易明德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深夜海城某机密会所——
“是你说的,项目的位置会在南郊确定,我们手里的都在南郊。”
现在却说在丽水,他们的资金全被套牢了。
对此陈伟也是满头大汗,他拧眉,“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得到的消息是在南郊,为什么临时确定在丽水,我也是不明所以。”
“这样好不好,我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行吗?”
陈伟焦头烂额,看着自己拉拢的这一帮投资人,“我会去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