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手艺真不赖。”
埋头大吃的牛意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称赞，而牛雅则是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吃饭，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
吃完后，老牛开始对着顾城的身体敲击起来。
‘砰砰’
一下下听着惊人，但是却没有多少力道，顾城可以轻易承受。
“今天练完再去泡个药浴，就差不多可以入门了。可惜了，我白云流只剩下这些基础把式，不然倒是让你涨涨见识。”
顾城点了点头，也是目露满意之色，现在他身体比之前强了不少，站桩锻炼其实在其次，主要还是晚上的药浴。
想到这他就有些肉疼，几两银子一次，普通人还真搞不起。
而且这个药浴对于身体的要求，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第一次药浴的时候顾城差点从药浴的木桶内跳了出来。
没有其他理由，就是太疼了，来自于全身各处的刺痛，好在顾城很快适应，也慢慢享受起来。
他摸了摸胸膛的鬼脸。
【姓名：顾城】
【年龄：25/74】
【境界：凡人】
【技能：无】
【能量：6/20】
能量上次达到20后，在他一次药浴的过程中居然直接归零，而他也感觉一股力量流经他四肢五骸，似乎让他突破了什么枷锁。
后续从客栈到武馆一路小跑，几乎都没有喘气，身体强度提升不少。
虽然老牛一直对着顾城唉声叹气的，但是顾城确实已经很满意了。
“嗯。”
难得的老牛对着顾城点了点头，看着他标准的站桩和呼吸，显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既有钱又努力的人谁不喜欢，看来不能一直敷衍下去，还是要给顾城一点真东西了。
“停。”老牛走上前来，看着顾城郑重道“你知道当今武道状况吗？”
顾城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我只知道火雷。”他想起先前面对尸群，镖局大小姐用的火雷，威力属实不小。他也没有见过真实的手榴弹，只感觉威力也相差不大。
“哼，奇淫巧技而已，要是面对真正的高手，哪里有时间让你用的出来，近身两招就废了你。”
老牛一把扣住顾城双手，顾城只感觉有宛如铁锁，完全挣脱不得，但是他也有不同的看法。
“那我两样都用不就行了，或者提前埋伏好..”
‘啪’
顾城直接被一掌拍的趴在了点上，老牛朝着他不忿道。
“练武先修德，没有武德算什么武人，那还炼什么功夫。”
一旁的牛雅将顾城拉了起来，一边拍着他身上的泥土，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都什么时代了，还武德武德的，能当饭吃吗。你看现在混出样子的，哪个还有武德。”
老牛气的吹胡子瞪眼，直说牛雅妇人之间，爷俩大声吵闹起来。
武德这种东西，顾城只觉得离自己远的很，好在他别的有点没有，就是底线灵活，连声将老牛哄的开心起来。
‘砰’
怒气冲冲的牛雅直接摔门进了房间。
“不管她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老牛坐下身子看着顾城问道。
“您刚才在说当今武道。”
“哦，武道啊”牛景云喝了口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即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说那些没有用，还是跟你讲些实在的吧。”
顾城听到后连忙也是坐起身子，对于这些明显在蓝星无法获得的超凡能力他极度感兴趣。
“首先要明确学武是为了什么，为了争斗，强身健体？还是照见自我。”
‘照见自我？’顾城有些茫然，他最初的目标就是提升自己的安全感，不能随意让人拿捏。
或许这也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映照吧。
“武道只是一种手段，强大自身的手段，实现自我目标的手段。”
“我学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则”顾城眼眸下垂，“我需要有一个安身立命的资本。”
牛景云点了点头，也没有点评顾城的想法，继续补充道。
“武之一道学无止境，但是如今分明无外乎锻体，凝血，开脉。这是所有武者必经之路，也是打根基的道路。”
“那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顾城连忙问道，现在他感觉自己力气提升不少，而且肉身强度也完全不是之前的自己可比拟的。
“你”老牛斜视了他一眼，“你还没有入门呢。”
“你学武太晚了，基本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不过我这倒是有些秘方可以助你锻体，之后我再传授你我们武馆的根本-流云拳法。”
顾城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又是对于未来的无限期待。
牛景云在院内给顾城演示了一遍流云拳后，让顾城也模仿一遍，随后在一旁纠正，直至他能完整重复之后才停手，这时已经繁星点点了。
“记住这个力道和感觉，还有呼吸要控制住，不要乱了步伐。回去以后多多锻炼，加上这个药方，等入门了再过来找我吧。”
顾城汗如雨下，听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老头也是严格的很，他可没少吃苦头。
这个药方就是你平日里小雅给你抓的药浴配方，我也不藏私就直接给了，不过这是古方，很多药材如今也没有来路了，之前给你的都是平替，药效也打了折扣，但是让你进入锻体是没有问题的。”
看了一眼递过来的药方，琳琅满目的药材清单，大部分都被划掉，在旁边用清秀的小字写着平替药材。
突然他申请一肃，有几个被划掉的药材他之前有在蓝星接触过。
说不好自己能在蓝星找齐这个古方，使用完整药浴锻体，顾城没有明言，只是大声告辞。
“那感谢牛师傅的教导了，刚好我也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时间，后会有期了。”
牛雅躲在家里看着顾城有些不舍，但是也没有其他动作。
“出去？”老牛看着顾城有些不解，“你可知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顾城哈哈一笑。
“当然知道，不过之前我手无缚鸡之力就敢从外面来到三河镇，如今也算是有些武力了，不会有其他麻烦的。”
随后他又补充一句，“当然是有老手陪同的，牛师傅你就别担心我了。”
这老牛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人还是不错，顾城也是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小雅，哥哥走啦，以后可没有每天的桂花糕和甜酒啦。”
牛雅红着个脸透出小脑袋对着顾城挥了挥手。
顾城起身准备离开，牛意在房间内鼾声连天，顾城没有打算打扰他。
临走前，顾城笑着问道。
“师傅，你刚才说的几个境界后面是什么，还有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牛景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要好高骛远，就算开脉成功也不过是一个开始，才算入门呢，关心后面的干什么。至于老夫，就不劳你操心了，就算是开脉境的李闻过来也不是我对手。”
言语间很是得意，顾城了然，道别后离开了。
顾城离开后，牛景云听着鼾声，朝牛雅说道。
“把那个愣货叫醒，让他看护顾城回家，现在三叉班不太老实，最近这里局势也有点不正常，镖局居然退缩了有些奇怪。”
牛雅点了点头，随即进入房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房间内的鼾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