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他们那边嗷呜着不着调的歌。
年轻的男女不知岁月几多愁，只知面前的浓醉与霓虹。
刚才还半推半就脱下的衣服，这会倒仿佛成了累赘一般。
他们欢笑撕扯，将名贵的香槟泡沫喷了满室，涂满全身。
这场面，像极了第一次见到虞绥。
只不过，角落里漠然坐着的，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两个人坐着，倒也不那么无聊。
南汐尘装作听不清他的问题又问，“啊？”
虞绥没答，之前输牌被摘掉的那副金丝边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带了回去。
人模人样的，就是不太干人事。
灯光昏昧，似是要惩罚她的装傻，虞绥抓住她的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他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腹部作乱。
他挑着头勾着眼神看她，迷乱又浪荡。
活像个讨好富婆的男模。
不，比男模还坦荡些。
南汐尘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除了那只被带着的手，浑身上下僵成了一整块。
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尽情声色的人群，明明被占便宜的不是自己，可还是觉得莫名的涩。
那只手最终被停在了心口处，若是仔细感受，她甚至能摸到虞绥的心跳。
没什么太大波动，就跟他的人一样，看着热乎，实则比谁都冷。
南汐尘不自觉的蹙眉抽回了手。
“不满意？”虞绥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探寻着，他那眸子跟水晶似的，清亮着呢。
南汐尘绷着不说话。
她总觉得他刚刚不该是那个反应才对。
刚才那柔软小手贴在自己胸口的触感还残留着几分余味，虞绥揉了下胸口单手扣扣子。
他忽的笑了一声，然后指着面前的男人们扫了一圈问，“看上哪个了，今天你是寿星你说的算。”
南汐尘扭头瞪他，他眼中倒映着纸醉金迷，和一个鼓起脸的她。
算了，先不跟他计较。
他这人没什么心，但偏偏眼中有她。
心中仿佛有一声低语，不断的在她耳边蛊惑：
“拉下来，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
“他没长心，你就让他长出来！”
“就像他手臂上那个藤蔓，扒下来，然后死死的缠在你身上！”
鬼迷心窍的，她舔了下唇，拽出他衬衫的下摆，又把手伸了回去。
这事儿，急不得。
虞绥被她这一退一进撩的嗓子发干。
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捉住那只作乱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段彦拿着麦克风，瘫在妹妹怀里，跟人对唱着王菲和陈奕迅的《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段彦眼神迷醉，在满室霓虹灯光中看着刚认识的女孩也唱的动了情。
虞绥勾着嘴角笑骂他渣男。
段彦嗓子好，跟他对唱的女孩更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许是氛围太过暧昧，南汐尘拿起虞绥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口。
虞绥习惯喝烈酒，毫无防备下，南汐尘被辛辣的酒精呛的咳了起来。
虞绥也不提醒她。
小孩好奇心重，总得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
见他闷在一旁嘲笑自己，南汐尘也不服输，缓了口气干脆把一整杯酒都干了。
她倒了倒杯子，挑衅的歪着头对他勾唇。
特意打扮过的脸蛋又纯又欲。
借了酒劲，南汐尘甚至还想去抢他手里的烟。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虞绥掸掸烟灰，斜叼着怕烫了她，顺便腾出手来把人按在了腿上。
南汐尘挣扎，但没什么用，倒是把自己的衣服折腾起来一截。
她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着，“过完生日，我虚岁都21了！”
虚岁21，周岁20，都能领证了。
虞绥瞄着那一抹雪白，嫩得跟笋尖似的，咬一口都嫌涩。
他本想收回视线，可腿上的人儿实在不消停，他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拍在了屁股上。
南汐尘“腾”的一下弹起身，捂着自己刚刚被打过的部位，涨着一张脸就是一个瞳孔地震。
“虞绥，你别太过分了！”
说来也巧，正赶上换歌，她这一嗓子可谓是石破天惊。
众人看过来，甭管瞧没瞧出门道，只管笑就是了。
只不过这笑中，多少带了点敷衍和漠然。
刚带出来的姑娘是这样的，动不动总要搞个立牌坊的事。
不过敢跟虞绥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手段了得。
圈子里谁不知道虞绥好玩失踪，跟人热乎几天就拉黑删除一条龙，根本不给人找他的机会。
女孩最值钱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昙花一现的，没人跟他耗得下去。
有这机会，不如早享乐早好。
那些心思各异南汐尘没看见，虞绥心里倒是门清。
外人怎么看他他倒是无所谓，只不过眼前这姑娘，早晚都是要把人还回去的，可不能在他这落了话柄。
东大的高材生，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他哪好意思占着。
不咸不淡的翘了个腿，虞绥给了段彦个眼色，“去点首歌，我给人赔个罪。”
氛围诡异的安静了一刹，男男女女们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虞绥说什么来着，他要唱首歌给姑娘赔罪？
好巧不巧，刚刚胡乱点的歌单正循环到那一首。
虞绥指尖敲了下话筒，“就这个吧。”
那歌南汐尘没听过，歌的年份跟她年纪都差不多了。
她只记得里面有句歌词——“我这种身世 有什么资格献世……”
她当时只觉得赔个罪而已，哪有必要唱的这么卑微。
那会只当是虞绥的又一个刻意，可过后回头再捋，一切倒是都有迹可循了起来。
他一直都做好了准备，随时推她离开。
————
俺的话：
歌词出自陈小春的《献世》。
还是那一段，那个人。
这首歌是聚会的时候，他当众唱给我的。
我当时跟汐汐一样，只觉得哪有必要唱这么卑微的歌词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歌不是唱给我听的。
他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白月光前女友，回过头来才发现，就连歌也是透过我给她唱的。
不过汐汐他们肯定不会这么狗血啦！
——
今天就这一章啦，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