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她注射缓解的药物了。”张云笙面无表情的收起注射器,整理好自己的药箱。
薄少筠一身凌乱的靠在墙角,“啧啧,张大医生,谁家好人,参加个订婚宴,还带这种东西的解药。”
薄少筠的一身凌乱,实在刚在搬运江孜沁过程中被她弄乱的。
闻言,张云笙给了薄少筠一个白眼,“你参加的宴会,出这种事情还少吗?我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为一次一次用武之地,还是上次霍珏深故意中招那次,他还不让用,腹黑的男人。”
张云笙调侃着霍珏深。
薄少筠挑眉,明了的一笑,“那家伙,闷骚的很,对了珏深不是去追小雪儿了吗,怎么样了?”
张云笙拎起药箱准备离开,听到薄少筠这么一问,停了下来,看着薄少筠。
缓缓道:“翻车了,现在人在我的医院呢,我正要赶回去,这不还没来得及回去,就被你拉来这里的。一起?”
“啥?”薄少听到霍珏深翻车,惊讶的立刻跳离墙,不可置信:“是车子翻车的那个翻车!”
“嗯。”张云笙瘪嘴道。
“霍珏深翻车唉,霍珏深翻车唉。”薄少筠皱着眉头,实在难以置信,“这简直比国足踢进世界杯还令人难以置信,珏深可是赛车场上的车神,开玩笑。”
张云笙对于薄少筠的唠唠叨叨,没有不耐烦,只是问了一句,“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走啊,我的车翻车了,正好坐你的车去。”说着薄少筠跨上张云笙的肩膀,两人刚要准备踏出房间的门口,突然齐齐的回过头来。
异口同声道:“她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张云笙勾唇一笑,眼里黠光一闪,随后把挎在自己肩头的手拿开。
“她可是你搞来的,你负责,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快速闪人,薄少筠眼疾手快的,直接抓着张云笙身后的衣领,将人拽了回来。
“哎哎,薄少筠,你怎么还动手了呢。”
薄少筠:“你可是我的证人,我没有动过她,你跑了我怎么办。”
薄少筠揪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满道。
张云笙没好气的看了薄少筠一眼,走进房间内,拿走薄少筠的那件西装外套,丢回薄少筠身上。
走到门口时,恰好看到酒店的一个员工。
张云笙眼睛一亮:“您好,这里的这位客人喝醉了,倒在路上,我们送到这里,麻烦您找到江家人说一声,说他们家的大小姐在这里。”
郭雅微笑着应了声,“好。”郭雅顺势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还算正常。
张云笙离开前扫了一眼郭雅的胸牌记下了她的名字,随后就带着薄少筠前往医院。
医院内,江倾雪和霍珏深两人都做了全身检查,并把身上的伤口都做了处理之后,两人被安排了VIP 病房,等待检查结果。
霍珏深比江倾雪严重得多,还有中度的脑震荡。
江倾雪担忧的坐在病床前,陪着霍珏深,而霍珏深已经疲惫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雪。”冯婷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江倾雪赶忙回头,看到已经泪眼婆娑的冯婷婷。
江倾雪小声的喊了一声,“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冯婷婷打量了一下江倾雪,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道:“我听说珏深出车祸了,我来看看。”
看到躺在床上的霍珏深,冯婷婷立刻心疼的,坐到窗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霍珏深,一边看一边流泪。
霍延珽朝着江倾雪点了个头后,走到冯婷婷身边,冯婷婷顺势靠进霍延珽怀里。
江倾雪只听到偶尔有抽噎的声音,看到这一幕,江倾雪心里顿时心生愧疚。
都是因为她霍珏深才躺在这里的,都是因为她霍珏深才翻车的。
江倾雪垂下眼眸,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她一人独自坐在病房外,身上已经换了一身病号服,额头上的擦伤和手上的血痕才能证明她发生了什么。
“嫂子,你怎么坐在这里?”
张云笙换了一身白大褂带着薄少筠走来。
江倾雪刚想站起来,张云笙赶紧制止她,“嫂子,你坐着吧。”
薄少筠也赶紧接话:“就是,就是,嫂子你坐着就好。”
江倾雪扯着嘴角,一笑,“霍爸爸和霍妈妈在里面陪着珏深。”
张云笙朝里看了一眼,想到刚才江倾雪那副落寂的模样,心里明了。
“正好,我刚刚看了珏哥的检查报告,要不到我办公室去,我把报告交给你。”
张云笙贴心的问道,薄少筠不明所以,“我们不是来看珏哥的吗,干嘛不进去。”
说着薄少筠抬腿就想走进病房内,幸好张云笙眼疾手快的,把薄少筠拉住了。
张云笙低声道:“珏哥,现在需要休息,你个大嗓门一进去,方圆三里都不得安生,赶紧滚回家,没事不要来医院。”
张云笙毫不留情的将薄少筠赶出医院,回到家后的薄少筠还是一脸懵,叫他去医院的是张云笙,叫他滚的还是张云笙,男人心海底针,切。
张云笙带着江倾雪来到他的办公室,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张云笙把检查报告递给江倾雪,江倾雪一边翻着报告,一边听着张云笙的解答。
“放心吧,珏哥,没事,只是中度的脑震荡,好好的休养两周,以珏哥那青壮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就是休养期间,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
说到剧烈运动的时候,张云笙还特意强调了一番,江倾雪饶是也听懂了张云笙的话外之意。
江倾雪硬着头皮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一定会盯着霍珏深的。
张云笙:“嫂子,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珏哥,他这次的伤对比以往都是小意思,就和擦破皮一样。”
张云笙猜测到,江倾雪是认为霍珏深的受伤和她有关,心里生出了愧疚。
想到刚才江倾雪在病房前那副落寞的模样,更加确定就是如他猜测的那般。
江倾雪闻言,心里一揪,“什么意思,珏深他从前还受过别的伤?”
张云笙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副深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