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古卿忱在家里刷题，忽然听到西邻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她刚想问，古晓敏已经动作麻利地穿上羽绒服窜出去了。
古卿忱：...
她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母亲，笑了，
“娘，妹妹这性子是不是和你年轻的时候特别像？”
古母尴尬地假咳了一下，给了女儿一个白眼，这闺女，瞎说什么大实话。
“外面冷，你就不要出去了，等娘看完热闹回来告诉你！”古母动作麻利地开始穿外套。
古卿忱嘴角一抽，“好！”
***
西邻大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兰儿，这儿！”人群中的王锦秀看见古母从家里出来，伸出手招呼。
她可是在吃瓜现场的最佳位置，都可以实时转播的。
古母嘴角一阵抽搐，自己这个手帕交果然和她一样，只要有瓜，必定不落。
“你家到这边不近吧，怎么来的这么快？”古母狐疑地问。
王锦秀翻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老闺蜜怎么还关注那些有的没的，她什么时候来重要吗？重要的是不管她什么时候来，都能占据最佳的吃瓜位置。
“现在先别管那些了，”王锦秀捅她胳膊一下，“你听得出是谁在哭吗？”
“有玉莲那丫头的，还有大嫂的，”古母皱着眉，“这又是怎么了？”
“听说玉莲那丫头怀孕了！”闺蜜暴雷。
古母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这个闺蜜她了解，绝不是随口乱说的人，也就是说...这事是真的。
“她...她才十七！”古母嘴唇哆嗦着,一脸地震惊。
“十七在某些人眼里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王锦秀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古母看了她一眼，没再吱声，专心吃瓜。
***
“古玉莲，你是怎么想的？”李春花看着不成器的女儿，心里失望极了。
“娘，他说...说没事的，我...我不知道会怀孕！”古玉莲哭得很惨，怀孕这事令她害怕。
“他说？男人的嘴能信，猪都能上树了！”李春花气得怒吼，用手指戳着女儿的额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没脑子的！”
“我之前就说过，让你和他断了，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古顺天气的直接用脚踹女儿。
“爹，爹，我们真的没有联系了，这是...之前的事了！”古玉莲疼得哇哇叫，也不知道是女性的本能还是怎么滴，她下意识双手护着肚子。
“之前的事？”李春花要撅过去了，她掐着自己的人中努力吸气，“也就是很早你们就...那你怎么不说啊？”
李春花气得拿起旁边的笤帚疙瘩就开始招呼女儿。
气死了，早说了的话，她提前给她规避，神不知鬼不觉的，总比现在孩子有了，弄得四邻皆知，全村围观的强。
夫妻混合双打，古玉莲凄凄惨惨戚戚，苦叫连天，那声音都能吓退十里以外的狼。
两口气直到打累了才停下。
古玉莲浑身上下青紫红肿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经历了什么事呢。
“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古顺天手指哆嗦着点上了一根烟。
他扒拉着数量不多的头发，养大的女儿不声不响地就被猪拱了，还怀了小猪仔，现在村里也都知道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李春花从地上爬起来，抹掉眼泪，厉声说：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打掉孩子，要不就和那个男生结婚！”
古顺天看了看李春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这是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了，其实他更倾向于第二种。
玉莲毕竟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嫁晚嫁都是嫁，还不如直接嫁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看着古顺天不吱声，李春花问：
“如果不嫁给那个男孩，将来谁会娶一个名声坏透的女孩儿？”
古顺天答不上来，村里人保守，哪家男孩子愿意娶一个破了身的女孩子，除非是老鳏夫、老光棍，不，老光棍也不一定愿意。
***
古卿忱看着妹妹和娘都出去了，丢下刷了一半的习题册，往床上一躺，闭上眼装睡。
她的意识已经和系统交流上了，“小今，好久...”
系统：...您也知道好久了！
它是签到系统，虽然可以累积次数，但是宿主一周就签到一次，还是去同一个地方薅羊毛，这让它很困扰。
【哼，小古，你再不按时签到，我就取消你的累积次数哦！】
吆，小家伙脑脾气了，得哄一哄，
“小今，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学生，要去的地方有限，在学校里无非就是那些东西，我留着签到次数，等我去了大城市再签到，岂不是更好？”
系统：...是这样吗？确定不是因为懒？
【那你什么时候去大城市？】
“你看啊，现在都十二月中旬了，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我到时候说服王女士去县里买衣服，到时候就可以签到了！”
【寿县也就是一个小县城！】
“瞧不起谁呢？1993年县就改为市了！”
【那也是一个县级市，算什么大城市！】
古卿忱：......
“你知道我这个周末在做什么吗？”
【刷题啊！】
“刷的什么题？”
【奥赛题！】
“对了，奥赛题！”古卿忱打了个响指，“我一级一级晋级上去，最终走到国际决赛，会不会去大城市？”
【......】
“我记得今年的IMO在对面的北台市举行，有八十一个国家和地区的277名学生参加了此次比赛，我的目标就是那里的NO.1！”
系统：宿主牛掰！
【小古加油！】
“所以我现在要抽奖了！”古卿忱话锋一转，按下了抽奖按钮。
系统要出口的话咽回去了，他想说，可以五连抽或者十连抽，不过算了，一次一次地抽有一次一次的乐趣。
还有，参加奥赛和抽奖有毛关系？
***
西邻的丑事继续上演。
“玉莲的名声毁了，将来谁会娶她？”李春花吼出了心底的失望。
“我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顺着看去，待看清是谁时，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