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保险柜里的东西,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里面分成了几个区。
左边分别摆放了一些光碟和剧本,右边则是一些盒子。
她随意拿起左边的一张光碟,看到了上面熟悉的让人原地抠脚的尴尬剧名。
是由她所写剧本拍摄成的其中一部电视剧。
和她第一次来陆宅看到的那张不同,是另外一部。
原来,那天她意外所见到的,不过是其中一张光碟而已。
哪里是什么巧合,哪里是什么特殊癖好。
这一切,不过是陆烬在这二十年里,无数次在无声靠近她,了解她的渠道罢了。
光碟旁边是一些剧本。
桑软还没拿出来就觉得眼熟。
抽出来细看,发现是她曾经写过的一些被拒稿的剧本。
每一本被拒稿的剧本最后,都留下了一些批注。
上面的手写字体苍劲有力,就像写字的人一样挺拔俊美。
批注上详细的写明了这个剧本的不足和缺点,以及如何整改。
怪不得……
怪不得她以往每次接到拒稿邮件时,后面都附带着非常详细的拒稿理由,以及整改建议。
那时候桑软还觉得是那家公司人好,有意栽培新人。
看到这些时,她的心情已经很复杂了。
上次在游艇上时,宴准一时说漏了嘴,被她无意听到。
那时她只知道陆烬这些年付出了很多,也隐忍了很多。
但各中细节,其实宴准知道的也不多。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保险柜的另一边,则全部是一个个大盒子,按年份依次排了过去。
数了数,正好二十个。
看到这些盒子,桑软的心跳有些快。
二十这个数字,让她很敏感。
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她的手摸上了盒子。
缓了很久很久,又收了回来。
这也许,是现存的,陆烬和她之间最大的秘密了。
……
桑软最终没有去碰那些盒子。
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
陆烬快到家了。
他现在几乎不在公司加班,每天到点就会回来,陪她一起吃晚饭。
如果还有工作没做完,则会在饭后到书房接着处理。
将所有东西原位放好,正要关上柜门。
桑软眸色一晃,看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文件袋。
犹豫了几秒,仿佛有什么力量驱使着。
她拿起来,打开了。
里面赫然是一份遗产公证书,还有几份保单。
遗产公证上写着,如果陆烬死亡,则所有遗产归妻子桑软所有。
看时间,是在两个人领证以后。
她愣愣的将文件和所有东西按原来的样子放好。
最后,锁上了保险箱。
之后,在房间静静坐了一会儿,消化着刚刚看到的一切。
二十分钟后,她才起身离开书房。
刚走到楼梯口,门口方向便传来了开门声。
陆烬推门而入,双眸掠过一楼,很快看到了站在二楼的桑软。
他嘴角弧度微微弯起,眼中含笑,脱下外套,递到一旁的管家手上。
“软软,站在那干什么,过来。”
桑软闻声下楼,站在陆烬几步之外的地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抱住他。
“阿烬,你回来啦,吃饭吧。”
她样子有些恹恹的,说完就转身独自率先走到餐厅。
陆烬很敏锐,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但并没有直接开口去问什么。
吃饭时,桑软比平时话少了很多,只是默默的吃着。
最后,还是陆烬忍不住,率先开口。
“是后来叶璟又找你说什么了吗?”
所以才会让她看起来这么反常。
除了叶璟,陆烬想不出第二个人。
桑软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有些奇怪陆烬为什么会提叶璟。
脸上有些疑惑,如实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他没找我。”
但还是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饭后,陆烬接了个电话后,立刻到书房处理工作。
桑软绕着湖边散步,又去鹿园看了看小梅花鹿。
小鹿已经学会走路了,正亦步亦趋的跟在鹿妈妈身后,非常可爱。
回到卧室,桑软仔仔细细的洗完澡,给自己身上涂上香喷喷的身体乳。
又穿上了那件吊带真丝睡衣,这才钻进被子。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想着陆烬这些年对自己的关注和用心良苦。
一会儿又想到他那份遗嘱,心里又揪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就快睡着时,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息靠近。
凉气过后,又很快变成了发散的热源。
桑软缓缓睁开眼睛,双眸映入那双漆黑的瞳仁。
手习惯性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又将腿翘到他身上。
陆烬侧了侧身,让她整个人能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
大掌向下,直到贴上她光滑的背脊,才发现她被子里面是一件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衣。
喉结下意识的滚动, 伸出大手去按住她胡作非为的小手。
“别乱动,你不是……”
“嗯,那个已经走了。”
桑软抬头,轻轻吻上陆烬性感的喉结。
“哥哥……”
嗓音微微沙哑,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陆烬眸色清亮,直盯着她看了几秒。
还没等她继续反应,顷刻间已是天旋地转。
男人单臂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贴上她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的后腰。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滚烫的呼吸落在桑软颈间和锁骨上。
细细密密的吻,虔诚而炙热。
同样炙热的,还有男人光滑的皮肤和大手。
随着流连的动作,桑软唇间忍不住溢出一丝嘤咛。
这一声无疑像是催化剂,男人的呼吸更粗重了几分。
“软软,可以吗?”
“可以吗……”
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桑软主动含住他的唇,小手下移,鼓起勇气,主动握住。
男人一声低沉的闷哼,双眸幽幽睁开。
摄人心魄的瞳孔里,全是赤裸裸的掠夺和占有欲。
菲薄的唇轻启,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你招惹我的,软软。”
一开始,桑软还是清醒的。
直到脑海里的烟花炸开无数次,她的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不行了,哥哥,真的不行了……”
要是平时,陆烬早就心疼了。
但今天不一样。
他狠狠咬上她娇嫩红艳的唇瓣。
“睁开眼睛,看着我,桑软,我是谁。”
桑软觉得自己眼皮千金一样重,整张小脸都哭花了。
整个人仿佛大海中漂浮的一根浮木,完全找不到依靠。
两根细嫩的藕臂紧紧扒着陆烬的肩膀。
到了极致的那一刻,她尖尖的牙齿狠狠咬上男人的肩头。
“呜呜呜呜呜,是陆烬,你是陆烬……”
“陆烬是谁!”
“陆烬是我老公……老公,好累……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