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
桑软手脚并用,想踢,想打,甚至想咬。
此时她也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虽然和陆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是陆烬。
陆烬不会这样笑,不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也不会这样强迫她,让她难受。
“你放开我,滚开,滚开啊!”
男人轻松的制服了她的各种反抗,随意的打开一间房门,就想把她推进去。
“喂!干嘛呐!”
邱甜甜刚才也淋湿了,才洗完澡走出来,听到这边有动静,想着出来看看。
看见是桑软和陆烬两个人在闹,下意识就想回避。
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什么的,她可不想看现场直播。
谁知听桑软的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这才走过来看。
目光触及,见她家软宝满脸泪痕的在挣扎。
“陆烬!你是疯了吗!”
一声暴喝,邱甜甜飞奔着跑过去。
“陆烬,你放开桑软!”
声音很大,将一楼的宴准和齐安礼也引了上来。
“怎么了,小胖妞,你喊什么……”
宴准迈着懒散的步子,刚上了几级台阶,就看到陆烬嘴角缓缓勾起的陌生笑容,顿时骇住。
“阿礼,快,上楼。”
他眸中闪过一抹惊慌,喉结翻滚。
“他……出来了。”
齐安礼一听,同样浑身一震。
咬咬牙根,狭长的眸子一片冷凝,飞快从抽屉里找出束线带,藏进了口袋里。
两人眼神一对,飞快跑上楼。
楼上的房间里,已经一片凌乱狼藉。
邱甜甜和陆烬已经打了起来。
桑软抱着肩膀靠着墙,脸上全是泪水。
找准时机,宴准和齐安礼一人抱住一个,将他们迅速分开。
邱甜甜虽然练过拳击,但陆烬作为陆家的继承人,自小除了文化课之外,还学习了各种技能。
其中一项就是各种武术。
而他也从来都是成绩最好的那一个。
邱甜甜在陆烬手下没讨到好,身上好几个地方都隐隐作痛。
她气喘吁吁的,被宴准从后面拦住腰时,下意识的就想往后挥拳。
宴准时机分毫不差的接住了她的拳头,一个巧劲,便卸了她的力。
见他脸色很难看,邱甜甜也没心思跟他闹,喘着气站到一边,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这个人看着像陆烬,又好像不是陆烬。
他们现在动静这么大。
如果这不是陆烬,那真正的陆烬去了哪里,为什么还没出现?
“晚点再跟你解释。”
还没等邱甜甜反应,宴准已经和齐安礼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陆烬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邱甜甜赶忙去查看桑软的伤势。
好在刚才男人虽然看着凶,但除了手腕上的两道指痕,并没其他伤痕。
这一会儿的功夫,桑软也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的双手还有些抖,哆哆嗦嗦的去翻看邱甜甜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甜甜,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要带邱甜甜上岛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软宝,你别胡思乱想,我皮糙肉厚的一点事都没有,你看。”
为了展示自己手脚都好好的,她摆了个舞蹈的动作,试图逗笑桑软。
桑软见她确实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心思一松,开始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贝齿死死咬着唇瓣,直至唇上传来刺痛,才猛的惊醒。
是了,婚戒。
只要看看手指上有没有戴婚戒,就知道是不是陆烬了。
她急急的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隔壁,开始敲门。
一直过了好几分钟,宴准才来开门。
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到桑软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软软……”
桑软直接推开他,走进房间。
这是个套间。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齐安礼,再也没有其他人。
推门,走进卧室,依旧空空如也。
没有人。
“陆烬呢?”
宴准和齐安礼对视一眼。
齐安礼镜片遮住眸中神色,“阿烬刚才公司有急事,走了。”
桑软僵立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喃喃道:“走了?走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走。”
宴准站起来,挠挠头发,解释道,“是这样,他回国之前一直扎根在国外,现在那边出了点事,他紧急出国一趟,没来得及和你说。”
他看着桑软白白软软的一小只站在那,心里莫名酸酸胀胀的,愧疚感越来越浓。
“你别担心,他说到了以后就会给你打电话……”
桑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怔怔点点头。
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再也没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几个人也没心思玩了,当天下午便开船返程。
回程的路上,桑软始终待在卧舱里,一直没有出来。
邱甜甜寒着脸坐在休息仓看电视,谁都不搭理。
宴准和齐安礼则躲在餐厅里。
两人之间的餐桌上摆着个手机。
宴准想了半天,把手机往齐安礼面前推了推。
“阿礼,要不你来打吧。”
齐安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将手机推了回去。
“我建议,我们不要过多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哎。”宴准丧气的叹了口气,瘫到了桌子上。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瞒不住不是吗?”
齐安礼望着窗外的无边海景,“阿烬他……”
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站起身,随手从吧台上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
一杯递给宴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你是想说,阿烬他对桑软未免太没有信心了,是吗。”
宴准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齐安礼的空杯碰了一下后,同样一饮而尽。
“什么叶璟,乱七八糟的,比不上阿烬一根指头。”
“要我说,我们干脆告诉桑软,阿烬喜欢了她二十年,那可是二十年啊!”
“一个人能有几个二十年啊!”
他越说,声音有些高昂激动。
“你们……在说什么二十年?”
轻轻的,充满不可置信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宴准和齐安礼齐齐脊背一僵,慢慢回过头。
桑软穿着一袭白裙子,披散着头发,手上拿着一只空水杯,两只大眼睛里盛满了震惊。
因为激动,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扶住门框。
“能告诉我吗,你们在说什么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