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出生、华妃晋位的消息像是一道炸雷,惹得宫里朝中都不平静。有的人暗中谋划,蠢蠢欲动,有的人闭门谢客,隐藏锋芒,有的人举棋不定,望风摇摆。
可这其中最为开心的,那便是听到系统提示的李茉了。李茉等探望过皇后,回寿康宫休息的时候,小十突然上线,惊喜的说道,“宿主,皇后的愿望改了!”
皇后的愿望本是要坐稳中宫的位子,能够坐上太后的宝座,还得让甄嬛不得好死,受尽折磨凌辱。可这次在李茉的推动下,皇后已经没有永享权利、升级皇太后的执念了。
也就是说,皇后上一世对权力欲望的渴求在这一世被李茉消解,有了六阿哥又经历了生死,宜修如今只想让六阿哥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只不过,目前宜修倒是对甄嬛的恨意是一点都没消散。
李茉也能理解。毕竟华妃对甄嬛的执念是来源于皇帝的偏爱独宠,知道了甄嬛得宠不过是借了纯元的光,自己是反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后,她心里的这股嫉恨就会化解。
不过,李茉觉得只要甄嬛去了凌云峰一直不回来,皇后应当也不会如此嫉恨她。毕竟甄嬛如果不回宫夺位争宠,乌拉那拉宜修还是尊贵的大清皇后。
李茉喜滋滋的看着任务列表,这次虽说皇后生产险象环生,但好在母子平安,连带着皇后和华妃的关系也变得微妙的好了很多。
希望宜修不再去做权力的奴隶,而是真的能够去享受自己的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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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是宫里的大日子——除夕宫宴了。去年李茉身体还没有大好,吹不得一点风,只能在寿康宫里卧着休养。今年虽然也是冬日,自己都能健步如飞的去景仁宫里看望皇后了,除夕宫宴必然也是要参加的。
除夕宴这日,宫里气氛大好。皇后坐月子没有出席,华贵妃自然是顶了皇后的位子坐在了雍正的西侧。
李茉在殿里,惬意的听着果郡王允礼讲述他此行前去蜀都所见的风土人情。李茉笑眯眯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爱听。果郡王见太后乐意听自己讲述这些事情,又说了千佛岩的趣事。果郡王只说自己知晓太后心念佛事,替太后一一拜过佛了。
李茉笑容突然尬在了脸上,自从自己来了后,对礼佛一事确实没有过多上心。平日里要到礼佛的时辰,就遣散了宫里伺候的所有人,跪在佛前打着瞌睡。
如今见果郡王这么一说,李茉倒是有一种偷懒被抓包的尴尬。只能夸赞了果郡王几句,火速换了一个话题。
按照剧情,华妃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连同着年羹尧一起卖官鬻爵,私相授受了。可这一世毕竟变数太多,加上华妃已经在太后那很清楚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于是此事并没有发生,连带着她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不似从前奢华。
雍正提倡节俭,年世兰也不敢过于铺张浪费,所用的一切都是在允许的范围里小小的放肆一下,这些不痛不痒的越界,反而倒是让雍正觉得年世兰是真性情,更加宠爱。
李茉注意到,今日聚会端妃又没来,心下了然,看来安宁身子又不大好了。
端妃自从有了安宁陪在身边后,真是每日都觉得有奔头,连带着死气沉沉的延庆殿都也焕发了新的生机。
只是安宁到底是早产的,足月不到就来了端妃的宫里,从小就体弱多病,端妃为了安宁真是操碎了心。安宁每每生病一次,端妃都会跟着心里难受一次。
端妃既然接了安宁回来,也就花了心思去查了查余莺儿一事。端妃从蛛丝马迹里确实也嗅到了此事的真相,余莺儿固然可恨,但背后之人更是心思深沉。
稚子无辜,端妃这段日子是整个太医院都请了一遍,能调理的方子也研究了不少,这才让安宁慢慢好了起来,眼下冬日寒冷,端妃更是围着安宁转,片刻都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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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虽说已经是贵妃,有着贵妃专属的宝印金玺,可这些日子也着实忙的不行。皇后坐着月子,除夕、元旦都是要自己准备着,后面又跟着满月宴和册封典礼,年底还有核对宫中账务,一件一件让年世兰忙的头昏。
年世兰再不喜欢皇后,如此高压忙碌下,也产生过想法,若是皇后能是回来坐镇分走一些宫务就好了。
年世兰在除夕前五日,实在是真的忙不过来了,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喊着敬妃前来帮着自己对对账目,辅佐着处理紫禁城里的事情。
敬妃来清凉殿的时候,本也以为自己是来听教训,或者又是要被年世兰喊来刁难,学习一些难懂晦涩的事情。没想到刚进殿,就被年世兰抓着核对账本数目。
紫禁城一桩一件的采买花销都要核对,如此大的工作量敬妃也吓了一跳,只能跟着华贵妃一起打着精神看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年底对账的事情对付过去,华贵妃又安排敬妃筹划宴会的酒水、点心。册封贵妃乃是大事,敬妃又被安排去盯着内务府准备的情况。
如此忙了半个月,敬妃也已经累得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也没有力气打探年世兰的用意,只觉得是真的宫务繁琐细碎,年世兰是急着需要她来处理了。
等年前年后的日常宫宴忙完顺利结束,敬妃才稍稍放松了心神,直接回了咸福宫倒头就睡。可刚刚闭眼休息一会,年世兰又喊着自己去安排七日后的满岁宴和册封礼。
连甄嬛那日从养心殿回来遇到行色匆忙的敬妃,都吓了一跳。敬妃一改往日端庄、与世无争的模样,眉目里的烦躁疲惫难以掩盖,带着如意急着赶去了内务府。
甄嬛驻足看了许久,问了问身边的槿汐,"敬妃娘娘怎的如此匆忙?"
“小主,敬妃这些日子跟着贵妃娘娘处理宫务,年节里又赶上册封典礼和满月宴,怕是真有些忙不过来了吧。”槿汐耳目灵通,自然知道主子想问什么。
敬妃在去内务府监工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怀念起在宫里养乌龟的闲适日子。要这什么协理六宫的权力作甚,这一天天忙的,哪是人干的事?管事就是工作,既然是工作,人哪有不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