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的早上,李茉刚起了床被竹息服侍着用早膳呢,皇后就带着剪秋来了。
皇后给太后请了安,坐在了一旁,李茉见她来的早,就慈爱亲切的喊她陪同自己一起用了早膳。
宜修自从被罚抄经书以后,对太后倒也有几分畏惧。剪秋和自己说,时常听闻华妃来太后处受教诲,自己不安的心思更甚。
可来太后宫里,太后对自己的态度颇为亲近,还时常提点自己如何去讨好皇帝,这番作态让宜修自己都琢磨不出太后的深意。于是这段时间倒是什么也没有做,只静静的观察着后宫各人。
宜修一边用膳,一边斟酌着,将余莺儿昨日所做之事说给了太后,李茉也顺着她的意思装出一副动了气的样子,迅即命令人将欣常在放出慎刑司,将那妙音娘子褫夺了封号,贬为官女子。
不但如此,李茉寻思着开春了,很快就是甄嬛和四大爷相遇的日子了,又命这余莺儿在宫里每日抄写女戒女训,抄完了每日送到自己眼前来。
欣常在也是可怜人,李茉也喜欢她爽利的性子,就同皇后商量着,给这欣常在升了位子,从此便是欣贵人了。
皇后的此次前来,看似为欣贵人说情,实则也不过是为了拉下余答应这个爱唱的麻雀,没想到那欣贵人倒也占了便宜。
李茉见皇后眉头松快,知道她自此前来找自己的目的达成,倒也提点着皇后,开始催生,“你不要一味着将皇上让出去,留在自己宫里才是本事。好好调理身子,哀家想要一个乌拉那拉的太子,你可知晓?”
宜修从未再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只维持了得体的笑容,至于皇上...皇上又怎么会来自己宫里呢,后宫的嫔妃一波接一波,华妃还在,没有了余莺儿,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柳莺儿、孙鹂儿,哪里还有我们这些旧人呢。
虽是心里苦涩,但总算是借了太后的手,挫了余莺儿的威风,宜修回宫之后,满意的写下了“顺意”二字,又吩咐了剪秋将这二字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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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儿得知自己被褫夺了封号,降为官女子,每天要抄《女训》《女诫》,还要将抄好了经书日日送去太后面前,两眼一黑,早已经在宫里将那欣贵人辱骂了好几遍,又哭闹着要找皇上给自己做主。
一旁宣旨的太后跟前的刘公公都看不下去了,这般污言秽语如此难听,到底是宫女爬床,粗鄙之气溢于言表,也难怪太后要让她抄书。
便出了声,淡淡的说道,“余官女子,慎言,明儿个下午,奴才在寿康宫的宫门口等小主。”,随即带着人转身离去。
余莺儿被太后罚着抄书一事让欣贵人大舒一口气,自己虽然吃了不少苦,但经此磨难,倒是升了位份,也不亏这一趟。后宫其他嫔妃早就对余莺儿这猖狂的性子有所不满,见太后如此责罚,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雍正听苏培盛禀报了余莺儿被褫夺封号降位分的事情,只觉得这小宫女自己没趣,西北战事正在紧张的阶段,也没空去后宫,就这么着吧。
李茉这日起,每天下午就等着看那小黄莺诚惶诚恐的将自己抄的女训送来,自己再装模作样的评价几句书写的不好,让那余莺儿回去继续练字再来,余莺儿每日疲于抄书练字,没空讨好华妃,也就自然更没有空去御花园跟踪甄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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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到底是走上剧情的那条路,雍正也耐心的和她玩着风流王爷俏嫔妃的恋爱把戏,甚至为了做戏做全套,召了老十七果郡王常入宫中。
果郡王入宫,一是为了拜见皇帝,陪他闲话几句,二就是应了皇帝的要求前来陪同太后说说话,解乏解闷。于是李茉在穿越来的三个半月后,终于看见了果郡王允礼。
果郡王一席白衣镶祥云织锦绣,腰间别着一支玉笛,洒脱飘逸之间,不拘小节,乍一看不像是那富贵王爷,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的闲散公子哥。但细细看来,周身气韵典雅,一举一动颇有风范,不似寻常人也。
果郡王请了安,在一旁给这太后逗着乐。“许久不见,太后气色好了许多,儿臣乍一看以为太后今年才不惑呢。”李茉倒是真的被这大帅哥逗笑,见李茉笑了起来,果郡王又选了些自己在宫外经历或听说过的趣事,和李茉娓娓道来。
李茉听着果郡王说着话,心里却感叹着不愧是甄嬛爱的男人,这般青春和肆意,和甄嬛倒也真是佳偶天成,可惜了。这一世就让你们做那比翼鸟,飞出皇宫吧。
李茉知道,果郡王这段时间来一次,甄嬛就在御花园和那倒霉四大爷约会一次。
李茉穿越以来,一直极力拉近自己和雍正的关系,雍正一开始有点局促,现在习惯以后对太后态度一日好过一日,得空就来着寿康宫叙话,来的次数多了,李茉又默不作声的暗示皇后一同,皇后也知道太后有心相助,于是也常来太后宫里用膳,这大清尊贵三人组反而相处的其乐融融。
可是自从果郡王进宫以后,雍正就很少再来自己的宫里用膳了。李茉害怕这一世余莺儿跳出来送死,剧情有变,终究是在系统的帮助下,算好了在甄嬛和皇上约好见面的那个雨天,喊上了皇后和皇上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