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闪现到星晚面前，离她只有五厘米的距离，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显生气了。
星晚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的祟气上涨了许多。
星晚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乖，别生气。”
女鬼呆滞了一下，闪现走了，没几秒又闪现回来，朝星晚伸出手，啥也没说。
星晚睨了她一眼，往她手里放了两颗。
“精神病院有一百多名患者，其他人呢？”
女鬼扒拉着糖果纸，扒开，放到鼻子猛吸，之后把失了味道的糖扔了，又扒拉另一个猛吸，吸完就扔，朝星晚伸出手。
星晚直接往她手上放了一张没画过的黄符，女鬼瑟缩了一下，收回手，撩开半边头发，朝星晚露出一个凶狠地表情。
“回答问题，这些都是你的。”星晚抓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打、打魔、鬼！”
打魔鬼？所以那些只会暗中掌控的医生是被病人缠住了，所以没有现身？
女鬼把她手里的糖夺走了，她立马扒开糖果纸对着糖一顿吸，吸完就扔掉。
“哎哟，谁啊！拿糖果扔我没完没了啊！是不是你无臻！你个臭丫头！！出来！！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一道暴躁地声音乍的响起。
星晚：“？？？”
老头的声音，他骂我干嘛，又不是我做的。
星晚朝声源看了眼，周围白茫茫的，她隐隐看到一个蹦跳的模糊身影。
“哎，好你个无臻臭丫头！还扔是吧，真以为老头我看不见你！”
星晚看了眼对着糖狂吸的女鬼丫丫，桃唇抿起。
她还是第一次给鬼背黑锅。
星晚拿着糖朝丫丫招了招手，丫丫咻得一下就闪过来了，星晚小声地说道：“去把那个老头赶过来，这些糖就是你的。”
丫丫重重地点了两下头，然后闪到老头面前，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叫。
“娘了个锤！！被发现了！！”老头惊住了，拉着地上蹲着的苏绮罗就跑。
丫丫就闪到他面前拦住他的路，老头又往另一个方向跑，丫丫又拦住，老头跳到花坛上，拉着苏绮罗穿过花坛。
“老头！”
看到老头跑了过来，星晚喊了一声。
老头顿住，看着后边的女鬼，又看着前面的人，脸上的嘻哈全然不见。
“你们这群鬼太讨厌了，还想骗我，那就尝尝我老头子的厉害！”
他的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身上起了一层无形的气体，老头闭上了眼睛，身体突然一歪，再睁开眼时，眼神迷离，脸上起了一层红晕。
“老头子我一拳打散你们！”
老头迈着颠倒不稳，实则快无影的步伐朝星晚袭来。
星晚感受到了空气中暗流涌动，她举起了桃木剑，“老头，你暴露了！”
老头迷糊了一下双眼，带着罡气的拳头偏了一下，他晃悠了步伐，拳头警惕地对着星晚，摇了摇脑袋，醉醺醺地问道：“我踩到一具尸骨了？”
星晚：“是莫原。”
“你装了几个人的头发？”
星晚：“3个。”
“我们在哪集合？”
星晚：“没说过。”
老头顿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消失，一拳抡到了星晚的脸上，“你个臭丫头，就知道戏耍老头子！！”
星晚抖了抖被捶地肩膀，“你这老头，可别冤枉我！”
老头转身看了丫丫一眼，“她不会是真的吧？不是你养的吧？”
“这是丫丫。”
“丫丫？”老头半眯着眼看了女鬼，“这是个厉鬼啊，和之前的那个不一样。”
星晚淡淡地说了句，“嗯。”
这又不是个傻的，死的时候怨气大的很。
丫丫歪了歪头，她闪到几米远的地方，“走……”
“话不多说，老头你待在这，等我们出来，我和莫原去探个究竟。”
老头叉腰吹胡子瞪眼，“凭啥？我也要去。”
星晚揪了一下他的胡子，“别闹，你不想全军覆没吧？若真出了事，你我里应外合，把这座精神病院翻了。”
老头顺着胡子想了一下，摆手，“好吧好吧，你去吧，活着回来。”
星晚笑了笑，“嗯。”
星晚和莫原还有跟拍小哥跟着丫丫去，进入了他们没有去过的医疗楼右边。
右边有一个音乐教室，教室的前台上中间放了一架钢琴，钢琴被白色的布挡着，静静地立在那，台阶下是三十来个座位，座位上一片空荡荡的。
经过音乐教室后，来到图书馆，丫丫在图书馆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穿过门钻了进去，莫原开门星晚悄悄地在门上做了手脚。
浓郁的霉味扑面而来，两个教室大的图书馆里乱七八糟，书本散了一地，泛黄发旧，书架子歪的歪倒的倒，全然没有安静的书香氛围。
星晚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丫丫的身影。
她放出几个小纸人来站岗。
“丫丫？丫丫？”
丫丫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教室另一头，星晚走过去，莫原和跟拍小哥紧跟在身后，当他们到达时，丫丫不见了。
星晚紧拧着眉头，“她走了。”
“走了？”莫原担忧起来，“现在怎么办？”
“找，这里应该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星晚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立马放着一盒子的小纸人，她全都放了出来，总共加起来两三百个，方方队队的站好，如同标兵一样。
“娃儿们，现在去翻有关七十五年的东西，报纸、实验报告、奇怪地书，书信等都找出来。”
小纸人齐齐点头，两两一对就往不同的地方去。
跟拍小哥都被这一画面震撼到了，图书馆里分布着几百个小纸人，一些站在书架查阅书籍，一些在地上翻垃圾似得找东西，一些控制着书在空中翻阅，一本又一本，很快看过的书就堆成了山。
莫原跟着去找，回头就看到星晚蹲在一处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之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给人一种要谋杀人的感觉。
莫原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
“把这里的书都看看，藏了有东西。”
“都找找吗？”
“嗯。”
星晚也蹲下来，两个人翻阅，星晚更是一次性看四本书，一目十行。
十分钟后，掉在地上的书都被清理干净。
两个人有些失望地对视，莫原凝重地问，“确定在这吗？”
星晚的视线落在书架的垫脚处，“嗯，还有一个。”
莫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也注意到了垫在书架底泛黄的一本书。
他将书架抬了起来，星晚迅速拿出。
这本书旧的不能再旧，封面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连翻开都十分地困难。
星晚尝试着翻开几页，却把书弄碎了，根据随便，只看清了寥寥几个字。
【精神……实验……人……死……】
她与莫原对视一眼，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应该是这个了。
星晚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刀片，从背面贴在地面的地方开始小心分开书页，看到第一页的内容。
是人物介绍和黑白底相片。
【柳闻秦，女，生于1932年，我这一生只希望一件事——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照片中的女生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笑容洋溢，眼神充满坚定。
另一面是——
【苏安雅，女，生于1927年，死于1955年生于乱世，唯愿将生命献于我的国。】
同样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嘴角浅浅扬起，恬静淡雅。
星晚划开下一页，同样是一张人物介绍——
【张向和，男，生于1927年，国在家才在，你和孩子才能在。】
照片里的男人二十五六，面容刚毅，衣着整齐，胸前带着一朵绣花胸针，似乎是结婚的时候拍的。
星晚多看了他几眼，只觉得他模样有些熟悉。
另一面用毛笔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