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人间惊鸿客,墨染星辰云水间。——人民日报
“嘭”
“奶奶个腿,这TM就是你们所说的态度?”
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的推开门,一把把文件摔在桌上,对着桌对面的人指着鼻子怒骂。
桌对面穿着军装的男人汗颜,这老头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自己这儿都还没有消息?
“时领导,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们坐下来慢慢谈。”男人将那个老人引到沙发上坐好。
老人一把推开他的手,不想和他在这里虚与委蛇。
“我身体好着呢,”老人自顾自的坐下,用手指着那个文件说道:“你先把这件事情给我掰扯清楚。”
男人擦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战战兢兢的拿起那条文件。
不会是主要那些人做的事情被知道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这老头难缠的要死,一会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放过自己?
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等男人从头到尾看文件才明白是什么事。
给老人递上一杯热茶,恭维的说道:“时领导,我们这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做事而已,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时领导听着他说的话,哼了一声。
这个人什么性子他也是了解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隔岸观火的人。
但是如果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就是遇事不决就甩锅,甩不了的就祸水东引,生怕麻烦粘到自己身上。
只要他开始甩锅了,这件事里面他肯定有一份。
就那几斤几两,他自己心里还没有分量吗?非要来触别人霉头。
“哼,上面决定,不应该先通知我吗,怎么会轮到你来做决定,这种不符合规定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好好问问的。”
男人冷笑一声,他也只会在这里倚老卖老,没有什么真实的本事。
上面的人对他早就失去了耐心,谁可以忍受得了,一个人为了一个定时炸弹,三番五次的和他们大吵大闹。
“你尽管去问,我这的每一步都是按照规定走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的眼皮子不应该这么浅,水不仅仅只有面上的那一层才叫水,蕴含在最底下的那一层水,才最有可掀掀起波涛巨浪。”
老人看他如此的冥顽不灵,敲打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他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暗藏的意思,但他不信在当今这个世道,他就真的能做到两袖清风,谁不都是做个样子意思意思。
而且就凭最底层的那层水,连他们的船都看不到,还想要掀起巨浪掀翻船只,真是异想天开。
…
易菱安现在很想穿回过去,对着觉得现在很闲的自己,怒扇两个大逼斗。
闲,哪里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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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嘴贱o(# ̄▽ ̄)==O)) ̄0 ̄")o
时间根本就不够用,现在恨不得全世界的时间都静止,一天从二十四小时变成四十八小时。
自己已经熬了整整两个通宵没有合眼了,眼底下的乌青都要让她直接变成国宝了。
=_=
不是在审讯的路上,就是已经坐在了审讯室了。
易菱安真的真的不想看见那些人的脸了,宁愿像老僧入定那样去画两天的画像,也不愿意在这里和他们扯皮。
有他们真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短短两天时间,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做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你问他们是谁让他们来接人的?
他们各执一词。
一个说是羊村的村长,一个说是粉红吹风机。
真的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但又好像没有会的。
微笑小男孩.jpg
易菱安抓狂,她是不是应该夸他们一句好潮流啊?
从没有如此无助过。
这不像军队里面可以悄悄的搞些手段,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是展不开手脚。
(?????_?????)
宋瑾看着眼前双眼无神的易菱安,连猪脚饭都打不起她的兴趣了,看来是真的被摧残的很严重。
“要不你先去歇会儿,我让赵叔来帮个忙?”
易菱安愤恨的戳着米饭:“我已经请了子文这个外援,她一会儿就到了 我就不信这次还拿不下他们。”
宋瑾看她已经做好了部署,也没有再出声多说什么。
给她打了碗汤放凉:“那好好吃饭,为下午的审讯做准备。”
易菱安把嘴里的猪脚咬得嘎吱作响,好像那个就是犯人似的。
吃完饭后,李子文也来了,在接待室那里等着易菱安。
看见李子文,易菱安觉得她从未如此亲切而过,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你终于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就还可以去动物园里当熊猫了。”
李子文尴尬的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我觉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动物园当熊猫。”
两人一起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易菱安把他这两天的遭遇讲了一遍:“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该那么干的就那么干,还是说呢,我也都说了,但是呢,事儿,还就是这么个事儿。”
“菱安姐,你跟他们学坏了。”李子文被她这段话绕的,眼睛都要变成蚊香了,“这说来说去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嗨,这不跟他们学的嘛,”易菱安起身伸了个懒腰,“他们不是答的牛头不对马脚,就是搁那讲废话文学。”
“疯了都疯了。”
李子文翻看着他们的审讯记录,代入一下易菱安的视角,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裂开了。
易菱安扶着额头,悠悠愁愁的说:“这世上哪有人不疯的呀,只不过都是在硬撑罢了。”
“那我查的那些东西真的管用吗?”李子文真诚发问。
易菱安:……
“这个问题很好,那么我想真诚的请问一下这位李同志,你查到的东西呢?”
易菱安用手握住拳,当着话筒放在李子文的嘴边,眨着星星眼发问。
李子文尴尬的笑了两声,推开了易菱安的手:“哈哈哈……好问题,好问题,都是好问题。”
易菱安不放弃,又把手伸到了李子文的嘴边:“好问题是好问题,那东西呢?”
李子文扶了扶眼镜,装作一脸高深的样子,指了指面前空荡荡的桌面说道:“东西不就在这儿吗,你没有看到吗?”
易菱安一时间气短,但还是面带微笑的问道:
“请问李同志,您的这个东西是不是皇帝的新东西,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得到是吗?”
李子文回应一个真诚的笑容,点了点头:“是的呢,这位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