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而且是虚岁,要按你这么算,那我也得虚两岁,我二十一岁,你三十五岁,你比我大十四岁。”
“你这个老男人,怎么忍心摘了我这朵娇嫩的小花?”
“你妈给你找的小爸爸,比你还小。”
“我却找了你这么个老男人,我真的是太亏了……”
裴沅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自己亏大了。
她随口说道:“等到将来我们离婚 ,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听到她说离婚两个字,延怀礼低下头堵住她的小嘴。
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同时他在心里想着抽空得给母亲打个电话,让她以后别在儿媳妇面前谈她那丰富的浪漫的感情史,会把儿媳妇带坏。
原本身体就虚弱无力,被延怀礼困在怀里,她更是没有力气去反抗,任由他抱着亲着。
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完事了说道:“以后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裴沅浠解释道。
延怀礼霸道的说道:“随口说说也不行,我们要白头到老,百分百不离婚。”
裴沅浠不理她,她躺在沙发上不动,拿着手机刷手机玩。
她见他不理他,他趴在她的身上亲她,一边亲一边威胁道:“你要是敢不听话,我让你再哭一遍。”
裴沅浠收起手机,她看着他委屈的说道:“延怀礼,我吃亏了,我吃了大亏,我凭什么不能说?”
“吃什么亏?”延怀礼问道。
小仙女头发有些凌乱,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才二十三岁,你都三十五岁了,等我三十五岁的时候,你都快五十岁了。”
“你是老年人,而我还是一枝花,我……”裴沅浠是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她变的脆弱了。
她一直和野草似的坚韧,没想到此时她哭了。
早在结婚之前,她就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和他天差地别的悬殊,走到了一起,必须有一个人要妥协。
但她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忍不住伤心难过,可能是抑郁了。
他搂着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说道:“除了对我的年龄外,对我还有哪方面不满意。”
她不说话,只是把脸上的泪水往他身上蹭。
想把鼻涕和泪水都擦在他身上,这行为真的好幼稚,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她沉默不语,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认为要不是我,你可以无限畅想未来的生活,还有那个你理想化出来的另一伴。”
“但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我,你会被逼嫁给怀信那花花公子。”
“你的聪明才智,只是他掌控家族企业股份的工具,他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不会给予你该有的尊重。”
“他更不会是一夫一妻,而是在外面妻妾成群。”
听到他这么说,她张嘴想反驳,但最后终是把嘴闭上了。
他看着她脸上的不服气,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心疼的说道:“别不服气,你好好想一想,再来反驳我。”
“你嫁给我,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好的平台,充分的让你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让你在商界闯出一片天。”
“我绝对尊从一夫一妻制,更不会在外面乱来。”
“我听说你们女孩子是这么评价我的,高大帅气,有钱又有才,洁身自爱。”
听到延怀礼自夸,裴沅浠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他说道:“其实我真的专一又深情。”
“所以,我除了年龄大一点外,没有任何缺点。”
“你那么聪明,你权衡利弊后一定知道我是最佳伴侣。”
延怀礼夸完自己又夸她,她聪明之处便是选择他当老公。
他搂紧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肩膀,他又说道:“现实是什么样子?你最清楚不过了。”
“你相亲对像欧诗文到是年轻,你怎么没选择他呀?”
“你也知道欧诗文性格内敛,在欧家又是老二,不是家族接班人,所以即便他排除万难把你娶回家了,你在欧家也要做小伏低。”
“林轩瑞那个小子到是林家的接班人,只可惜是个只会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你要选择和他在一起,凭着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林家也许不会反对,但你只是他们家的一个工具人。”
“没结婚之前,便会各种婚前协义把你困住,等榨干你的价值后,便会抛弃你。”
“抛弃还算好的,总之那种折磨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这些话,可不是吓她,而是真的。
裴沅浠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的情绪向来控制的很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控制不住了。
“别被段女士那放荡不羁的生活所骗,段女士曾经也差一点因为豪门生活而抑郁自杀。”
“我会爱护你,绝不会让你经历那些痛苦的事情,在我们家你也不用做小伏低,我是这个家的接班人,我说了算。”
他是真心要护她的,裴沅浠心里清楚,要是没有延怀礼,只怕她再聪明也逃脱不了延桐和延怀信的魔爪。
在如此条件不对等的情况下,她作为弱势的一方,肯定是要让出某种利益。
他说的对,他只不过是比她大了一些而已。
他除了年龄大,似乎真的是没有别的缺点了。
至于她所期待的爱情,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双脚缠在他的身上,缩在他的怀里。
裴沅浠总结了一下延怀礼的意思,他是说她嫁给他不会让她受委屈,相反的在她的事业上,他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嗯,什么爱不爱的,搞事业,搞钱才是真的。
裴沅浠在万分矛盾中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侯,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滚。
她小时侯无聊的时侯就喜欢这样在床上滚来滚去,可以说这是一种她打发无聊时光的方式。
“哎哟!”裴沅浠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她痛呼一声后,在外面办公的延怀礼听到声音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