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归公,私归私,不能混为一谈。”
听到裴沅浠的话,延桐闭了一下眼睛,忍住心中的怒火假装妥协道:“好,你先回来上班。”
“好!”裴沅浠知道延桐现在借着合同没到期在为难她。
她现在不回去上班,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打算明天去公司,上到合同期满。
电话挂断后,欧诗漓知道裴沅浠不可能去他小哥的公司了。
“漓漓,抱歉,我帮不了你。”裴沅浠抱歉的说道。
欧诗漓苦笑道:“算我没说,我看延桐是不会放了你的。”
“没关系,还有两个星期,合同到期我就走。”裴沅浠说道。
欧诗漓身在那个圈子里,她深知那些富二代的手段,得不到的就毁掉。
而裴沅浠再优秀,也斗不过这些公子哥。
实力悬殊太大,不是裴沅浠能对付得了的。
“浠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动用我们欧家一切的关系帮助你。”欧诗漓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出于真心。
“不用。”裴沅浠拒绝道。
欧家的实力她知道,和延家比,欧家比不过延家,但欧家要是动用所有的关系,也能帮她摆平延怀信,但要是她让欧家帮忙的话,那等于她欠欧家的人情,就得以身相抵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欧诗文,即便当年在港大的时候,欧诗文向他表白,她也当面拒绝了。
只不过欧诗文是个君子,不为难人,也不仗势欺人。
“浠浠!”欧诗漓知道裴沅浠拒绝她的原因,是因为欧诗文。
当年欧诗漓对欧诗文说道:“小哥,我有一个特别酷的同学,虽然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但总给人遗世独立的感觉。”
欧诗漓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裴沅浠,就是特别有想法,特别的独立。
欧诗漓说这话当天,欧诗文就见到了裴沅浠,穿着牛仔裤,白T恤,长发飘飘,像遗落人间的明珠。
一直深耕学术,认为一辈子与学术相爱的欧诗文只一眼便沦陷了,他那种温吞的性子和裴沅浠认识没几天就表白了。
裴沅浠到现在都记得,三十岁的欧诗文在她这个小女生面前红着脸说喜欢她。
她听到他的表白后,向来不喜欢叫男生哥哥的她第一次开口叫了一声:“诗文哥,我和诗漓是好朋友,好姐妹,我会像诗漓一样尊敬你这个哥哥。”
话说到这儿,欧诗文苦笑着表示明白了。
从那以后,欧诗文真的没再向她表达过男女之情,两个人数得过来的几次见面,都是在谈公事。
当年她拒绝了欧诗文,现在有了延怀礼,她更不可能和欧诗文牵扯不清。
欧家的人情,她是不能欠的。
“你和我就这么见外吗?”欧诗漓看着裴沅浠。
“不是见外,即便是亲人之间也要有边界感。”裴沅浠认真的说道:“漓漓,即便我愿意接受你的帮助,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愿意淌这混水吗?”
“因为我一个外人和延家交恶,这是为难你父母。”裴沅浠一针见血的说道。
“唉!”欧诗漓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嫁给我小哥,这些事情都能解决。”
听到这话,裴沅浠笑了,她说道:“漓漓,以后别说这话,我和你小哥不合适,还是当朋友好。”
欧诗漓无奈的说道:“算了,我小哥没那福气,我也没福气,我小哥的烂摊子,我只能接手了。”
“你要去D市?”裴沅浠见欧诗漓一副要去接欧诗文班的样子。
“是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手我小哥的烂摊子。”欧诗漓不想看到她小哥那颓废的样子。
“你接手,再好不过了,你小哥还是适合做研究,不适合经商。”裴沅浠也觉得循规蹈矩的欧诗文不适合在尔虞我诈的商界。
裴沅浠和欧诗漓聊天聊到零晨一点,才想起来要给延怀礼打电话。
欧诗漓住的是总统套房,裴沅浠和欧诗漓一人睡一间,她躺在床上给延怀礼发消息。
裴沅浠的微信呢称叫浠浠是大魔王。
浠浠是大魔王:平安到达S市。
洗过澡,穿着睡袍正在擦头发的延怀礼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扔掉手里的毛巾。
他在沙发椅里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
他没给裴沅浠修改备注,她看到浠浠是大魔王发来的消息,思考了一会后便拨打她的电话。
躺在床上正要睡着的裴沅浠接通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延怀礼的冷冽的声线:“这么晚才到S市?”
按照时间推算,她在几个小时前就该到达S市了。
裴沅浠听到延怀礼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她淡淡的说道:“到了有一会了,和延桐副总通了电话。”
“延副总不同意我辞职,我和她沟通的时间有点长。”
听到裴沅浠提到延桐,不用她说,延怀礼都知道以延桐那鸡肠小肚睚眦必报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放了裴沅浠。
“沟通好了吗?”延怀礼一副关心,但不打算干涉的样子。
“嗯!”裴沅浠应了一声简明的说道:“延副总不同意我离职,我打算上到合同期满再走。”
“也就还有两周的时间。”
听到她说打算在延桐那儿再委屈求全的呆两周,他眉头微皱,只怕延桐不会痛快的放她走。
延桐是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而裴沅浠作为延桐的特助,和延桐朝夕相处那么久会不清楚吗?
她这是在以身冒险。
裴沅浠在试探延怀礼,她想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方。
延桐的心思她明白,她要想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早有心里准备的裴沅浠之所以深更半夜给延怀礼发这条消息,不就是让他知道她身处险境。
“嗯!”延怀礼没表态。
挂断电话后裴沅浠便把手机放下睡觉了,而延怀礼却了无睡意。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衔在嘴里。
裴沅浠还要在延桐身边呆两个星期,这件事情让延怀礼不悦,到不是他怕裴沅浠受委屈,而是怕延桐和延怀信合起伙来给裴沅浠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