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沅浠正在酒店的大厅坐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尹臣走向正在喝咖啡的裴沅浠。
“裴特助,延总在车上等您。”尹臣对正在喝咖啡的裴沅浠说道。
裴沅浠起身,尹臣走在前面,她在后面。
走出了酒店的门,裴沅浠便上了延怀礼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坐进车里,她看到延怀礼闭着眸靠在座椅上。
裴沅浠见延怀礼没睁眼,她便没出声打招呼。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等到车子停下来,闭着眼睛的延怀礼才睁开眼睛。
“下车吧!”延怀礼对侧目看着车窗外的裴沅浠说道。
“这是哪里?”裴沅浠警惕的问道。
听到裴沅浠的话,延怀礼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笑意:“现在担心,不觉得太迟了吗?”
裴沅浠坐在车上没动,她看着延怀礼斟酌再三后开口说道:“延总,您们延家的争产之战,何必拉我这个无辜之人下水了。”
她一开口便带着指责。
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打工人,就是因为延怀礼在宴会上的疯言疯语,才把她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觉得很无辜?”延怀礼眉头轻蹙,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是的,我觉得很冤枉。”裴沅浠对于现在的状况非常不满,对于把她置身险境的始作俑者延怀礼很不满。
“噢!”延怀礼意味深长的盯着裴沅浠:“你说说你的冤屈,也许我能替你鸣冤。”
裴沅浠看着在商界杀伐果断的延怀礼,她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我因为您在宴会上开的玩笑,被延桐副总误会,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收入,被人骂,被二少爷纠缠,现在是居无定所,四面受敌。”
“延总,您说我冤不冤?”
“听着是有点冤。”延怀礼看着裴沅浠:“但这个局面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他一开口便把裴沅浠气的够呛:“要不是您开那么大一个玩笑,我也不会遭遇这些烂事。”
裴沅浠心有不满,延怀礼那张冷峻的脸上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我没有开玩笑,我说要娶你是真的。”
“也是真心的让你到集团来工作,是你拒绝了,所以你现在的状况,不是我造成的,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
听到延怀礼的话,裴沅浠胸腔里的那团怒火往外喷涌,她说道:“我和您都不熟悉,凭什么您说一句要娶我,我就得嫁。”
听到这话,延怀礼用欠揍般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不识好歹了,我延怀礼说要娶谁,只怕那个人会感恩戴德的嫁给我。”
听到这话,裴沅浠虽然心里不爽,但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出生豪门,高大帅气又多金,自身又是超级学霸,最难能可贵的是非常专情。
这样一个优秀到完美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嫁。
“我不是你嘴里的那个人,我有我自己的择偶标准……”裴沅浠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延怀礼打断。
“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我看我哪里不符合。”延怀礼说的认真。
“不是您不符合,是我和您的差距太大,我配不上您。”裴沅浠把姿态放低。
延怀礼笑了,那浅浅的笑意,让裴沅浠看出了嘲讽。
“你嘴上说着配不上我,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反的答案。”延怀礼从裴沅浠那嫌气的目光里看到了别的答案。
“什么答案?”裴沅浠问道。
“嫌气。”延怀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延总这个玩笑开大了,我这种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嫌气的资格。”裴沅浠拉踩着自己抬高延怀礼。
“你字字句句都是自谦的话语,但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延怀礼看出了面前这个年轻姑娘的自傲。
“延总还有读心术?”裴沅浠反讽道。
“嗯,我可以读懂人心。”延怀礼一脸认真,说的好像他真的会读心术。
“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能力,想实现财富自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你不屑于依附任何人,你认为你自己有能力达到财富的顶端,你实现财富自由后,你便可以实现人生自由,选择什么样的人生伴侣,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高大帅气的,听话的……”延怀礼说出裴沅浠心里所想。
裴沅浠见延怀礼说出了她的想法,她沉默的看着他。
“我说中了吗?”延怀礼问裴沅浠。
急于摆脱目前困境的裴沅浠果断承认了:“继然延总这么了解我,还请延总别为难我,平息现在的风浪,让我的生活回归平静。”
延怀礼倾了倾嘴角,高深莫测的笑着:“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远大的美好的计划,只是实现不了的计划而已。”
“我还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实现不了?”裴沅浠不服气的问道。
裴沅浠毕业于名校,有丰富的知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但延怀礼认为裴沅浠刚出社会,阅历浅,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他缓缓的开口道:“一个人的成功不仅仅是靠丰富的知识,还需要强大的背景,还有千载难逢的机会,和丰富的资源,一个人的成功绝不仅仅是靠着几句励志的口号。”
“成年人的创业是需要金钱支持的,你的梦想很远大,但不是靠你的勇气和决心能实现。”
“别太理想化。”
延怀礼像个人生导师一样指导着裴沅浠。
裴沅浠沉默不语,延怀礼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是大实话,她有远大的理想,但要想实现,是非常难的。
见裴沅浠犹豫不决,延怀礼又说道:“延怀信是不会放弃的,他要是知道你拒绝了我,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把你绑在身边。”
听到延怀礼的话,裴沅浠身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延桐不会放过她,就连延怀信也不会放过她,还有那些想看她笑话,想落井下石踩她一脚的。
人间清醒的裴沅浠有些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妥协,只不过妥协之前她也在最大能力范围保证了自己的权益。
裴沅浠看着延怀礼开口道:“我这颗棋子,在你们延家兄妹争夺家产中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