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如果小郡王没了一只手会没事吗?”
王大夫语气不善的道,斜他一眼,有些责备的意思。
“这个自然是不会了……”
“不会还说那么多废话!”
王大夫不客气的打断他。
洛寒听他竟这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禁问:“我说,我也没招你惹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就好像是我害的沈皓轩没了一只手一样。”
“把你的“好像”“似的”都收起来!”
王大夫瞪着他,白胡子都翘了起来。
此话……得给他说个明白。
洛寒连眨巴了几下眼:“到底怎么回事?听你这话的意思还真的因为我?”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大夫道:“公子虽不如小郡王金枝玉叶,但也是从未下过厨的,但见小郡王近几日忧心忡忡,特来我这儿要回了方子给小郡王煲汤,可小郡王呢,那天进厨房后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听底下的人说您是怒冲冲的出来的?”
“再然后公子就烫伤了手,你敢说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王大夫一口气说完。
洛寒听完先是一怔,而后明白,那天沈皓轩下厨是为了他,那烫伤……
是因为他推的他那一把?
看他脸色不太对,王大夫知道他应该想到什么了,又道:“公子那个人太不善言辞,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花言巧语就真的好吗?小郡王,您想想,这世上哪个人存了什么心思谁又知道?哪个人会凭白说好听话给自己听?”
“老头子我今天多嘴了,小郡王,我记得你曾经对公子是一片痴心,而公子也并不是无情之人,他是有口难言,现下你们两人也算修成正果,我真心希望这来之不易的感情,你们两人都会珍惜。”
说完,他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劝解,苦口婆心。
走两步他回头向后看,洛寒还站在原地,像是思忖着什么。
又走几步他又是回头看,这次见洛寒抬腿进了沈皓轩房间。
呼……
长长舒下一口气。
王大夫手扶住一旁的墙,腿都是软的。
妈呀……
活这么久,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胆大的对一个位高权重的小郡王说瞎话。
没错。
他刚才的话都是沈皓轩教他,有底稿,昨晚他几乎一宿没睡,都在排练。
自然沈皓轩被切手就更是假的了,手只是被包扎了起来,做了假,从表面看不出来。
……
洛寒回了房间,那只被切下的“手”早就收拾出去,房间开着窗,散着刚才杀了只鸡的血腥气。
床旁放着张凳子,洛寒走过去在凳子上坐下,望着沈皓轩包扎着的断腕,望着纱布上透出的“血迹”。
是他害的。
都是因为他。
他看向沈皓轩的那张脸,是那样的苍白。
“天霸,我该怎么办?”
洛寒陷入自责中,让他更不舒服的是沈皓轩的宽容大度,面对他这个罪魁祸首却把一切瞒的严严实实,一句怒斥的话都没有。
【错已铸成,补救比懊悔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