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航班,也就4个小时的航程。
众人都是累坏了,尤其是王志鹏,一上飞机就打呼噜,睡得甘甜。
宋庆年闭目养神,默念心法,到了他这种层次,使用心法用真气运行几个周天,浑身细胞都得到了滋养,睡不睡觉都无所谓了。
也是,到了他那个境界,闭关个把月不休息都是常态。
周铭暂时做不到,他的各项数值达到了先天的范畴,但真气纯度不够,经络也不遒劲,运行几个周天,穴位就隐隐作痛了。
似乎感受到周铭在练气,宋庆年睁开双眼,“江公子慷慨大方,连家族不传之秘的心法口诀,都赠予了你。”
……
顺利抵达春城国际机场。
宋庆年辞别了周铭,独自离开了。
王志鹏打了个哈欠,感慨这头等舱就是爽,服务周到,可惜他太累了,没享受到全套服务。
“班长,我们现在去哪?”
李豪看向周铭。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
直接打电话给何青山,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他也没何青山的电话。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结果这个时候,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周铭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是军人。
军人的气息,是很容易分辨的。
一个人简单敬礼,说道:“是周铭同志吧,我是来接你们的,跟我们走。”
周铭也回礼,点了点头。
二人领着他们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套着军牌的越野,直奔春城旅部。
在旅部休整了三天,三天后,才得到陆沉的召见,周铭几人把在东南亜清泉寺之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陆沉听完以后,脸色十分凝重。
“教官……那种虫子……”
陆沉摆手,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过这次你的收获不小,先不管治疗入魔者症状的方法是不是有效,我都得给你们记一笔集体一等功。”
王志鹏咬牙切齿:“教官,我不要一等功,我要组织调查廖俊霖!”
陆沉有些不耐烦:“调查,组织上自会有考虑,还轮不到你来说。这件事就这样吧,嗯,在东南亜发生的一切,都不要泄露出去,明天归队吧。”
王志鹏很是不爽,但面对陆沉,他没有反驳的勇气。
周铭道:“教官,那张超怎么办?”
现在张超还在m组织基地里,他的意思想问,要不要把张超接回来。
可是,如果接回来了,周铭也不放心,如果真的是廖俊霖害得张超走火入魔,他会不会利用关系暗中再迫害张超,斩草除根?
陆沉似乎看出了周铭的顾虑:“就让他待在m组织那里吧。江锦说的不错,放眼全球,除了m组织掌握的医学理论,暂时没有能有效缓解入魔症状的方法了,至少,我们是没有掌握的。”
……
雪山特战队驻地。
办公室。
在周铭等人从东南亜抵达春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周铭回来了。
他眉头紧锁,手里夹着一截烟头,烟灰都抖在桌上,但他视若罔闻,神色阴沉。
同时,还有一抹深深的忧虑。
周铭回来了。
是不是带回来了治疗张超走火入魔的方法?
如果张超苏醒了,接受了春城旅部的调查,那一切都 将水落石出,他一定要被停职反省。
虽然,他百分之百确信,就算查出是他干的,他也不会面临任何的军事上的处罚,最多不过是被调去其他地方。
这就是权势。
廖俊霖心情有些烦躁,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在思索对策。
他完成了军校的学业,被调到滇省的雪山特战队工作,说白了,也就待上八九个月,就是镀金。
等今年底,他可能就会担任雪山特战预备团的政委,如果他被查出来了,肯定只能被调去北方了,会在他的政治履历上添一笔,换句话说,他这辈子的军政生涯几乎走到头了。
想到这,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徐叔,是我。”
“我知道,俊霖,这么晚了,我都要休息了。”
廖俊霖沉默了一下,把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徐立业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恼怒,“你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上次,廖俊霖要调查他涉嫌支持m组织违法活动的事情,他们私底下达成了交易,各取所需。
徐立业给了廖俊霖一篇邪门的心法。
徐立业 可是知道的,如果廖俊霖暴露了,军方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他可没有廖俊霖的背景,说不定,被自己政治上的敌人知道了,会借机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自己的仕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廖俊霖说道:“徐叔,你放心,我做事,肯定靠谱,如果真有那一天,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和徐叔无关。”
然后,他又问张超还没有苏醒的可能。
徐立业一听,语气也柔和下来,说道:“我那篇心法,至阴至邪;配上你的至阳至刚的药,真气失控,直冲天灵穴,神仙难救。不过万事没有绝对,我觉得,你还是尽快做好打算。”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廖俊霖缓缓掐灭烟头,眼眸闪过一丝阴冷。
既然万事无绝对,那就是说,张超还是有一丝可能苏醒的。
按照他的计划,张超走火入魔以后,彻底失控,他就能有理由击毙张超。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他当时居然号令不了雪山特战队任何一名战士,以至于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了纰漏。
他更没想到的是,李豪居然冒着风险把张超给放了。
放了也就算了,张超居然还落到了m组织手里。
变数太多。
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廖俊霖迫切想解决这个情况。
廖俊霖深吸一口气,还是那句话,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周铭、王志鹏、李豪,必须死。
他至今还记得王志鹏怒骂他的样子,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且骂的真难听。
纸是包不住火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你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掩埋事实的真相。
想到这,他默默拨通了那位在上京的父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