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心想,妈的,自己真是畜生,没想到廖队长人品这么好。
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那天把他打成这样。
廖俊霖把小本子递给张超,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你看了以后,记住了以后,一定要销毁,千万不能泄露,要是泄露了……”
“泄露了怎么办?”张超紧张地问。
廖俊霖叹了口气:“要是泄露了,我家族的人肯定会调查的,说不定……”
虽然廖俊霖说的很含蓄,但张超懂了。
廖俊霖是来自上京某个家族,这个是众所周知的,背景滔天,他的意思是,如果张超泄露了这份心法,可能会小命不保。
“廖队长放心,我记住了以后就烧了,绝对不会泄露,我张超以人格担保。”张超认认真真把小册子揣进包里,敬了一个军礼。
廖俊霖回礼,拍了拍张超的肩膀,“嗯,那我就放心了,好好练,这次可千万不能练岔气了,我期待你再次成为雪山特战队最强的兵的那一天。”
如此,廖俊霖才离开了这里。
张超目送廖俊霖离开以后,深吸一口气,摸着包里的小册子,激动不已。
他和左小凝曾对练气的事情聊过一段时间。
他也知道,古代武学体系里,练气是要靠心法的。
不过在这个时代,现存于世的心法不多了,每一部都是每个家族的不传之秘,张超只能眼巴巴看着。
没想到今天廖俊霖居然给了他一本心法。
张超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廖队长,你的恩情我记住了。
就冲廖俊霖居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把家族的心法给自己练,张超就下定决心,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要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廖俊霖失望。
可是张超不知道,不管是古代武学体系还是现代武学体系,两种练气方式,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只要练岔了气,就会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损伤,就只能停止练气。
回到保安亭。
张超回来以后,就借口说去上厕所,然后出去了。
来到厕所,张超就迫不及待打开小册子。
小册子就两页。
应该不是古籍,是复制本。
第一页是一篇文言文,全篇大概就一百二十个字。
晦涩难懂,十分生硬。
张超尝试着读了一遍,他文化水平不高,读不懂,第一遍甚至还有许多生僻字,没办法,他只好拿出手机搜索。
耐心搜索完生僻字以后,又默默读了几遍。
直到可以通顺的流畅的读完全篇以后。
张超忽然惊奇起来。
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是樵夫砍柴。
他眯起眼,脑子里的场面逐渐消散,他不确定,又读了一遍,结果脑子里又浮现起樵夫砍柴的画面来。
樵夫拿着柴刀,每一刀下去,都仿佛暗含了真意。
“嘶。”
张超直吸凉气,拿着心法,心想果然是好东西。
短短一百二十多个字的心法口诀,哪怕是张超不知道每个字的具体含义,但只要在心里默念,脑子里就能勾勒出一幅樵夫砍柴的画面。
由此观之,这是真宝贝,真东西。
第二幅图,是穴位图。
不过和集训期间教官给的穴位图不同,上面只是详细标注了几个脉络,气引导的穴位。
张超现在对穴位和脉络了如指掌,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就了然于心了。
这一晚,他手机也不玩,没事就背诵一下心法,直到把心法背诵完毕,每一个字都烙印在脑海中,他才恋恋不舍地把小册子给烧了。
……
周铭这这两天右眼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两天下来,一直找不出个所以然。
他的第六感现在很强。
想到这,他怀疑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于是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周国良。
电话刚一接通,周国良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狗东西,不给老子打电话,就知道给你妈打电话是吧?”
周铭尴尬一笑:“我这不是怕你在喝酒嘛,把我挂了,岂不是尴尬?”
“臭小子!”周国良笑骂一声,“刚喝完,你小子不经常打电话啊,说吧,打电话来干啥?”
周铭笑道:“没其他什么事,就是打电话来问问你,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周国良皱眉,有些不悦:“出事了,出他娘大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他娘的,你小子还好批意思问,你张叔的闺女来了,哎呦多好的闺女啊,你小子啥时候回来先把婚给订了?还有,你外婆也很想你,如果能请假,请假回来看看你外婆吧。”
周铭:“还有呢?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吗?”
周国良狐疑:“还有啥?”
“好吧。”
和老爹又聊了一会,周铭挂了电话。
奇了怪了。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这右眼这几天跳的厉害,莫非是自己太迷信了?
这一天晚上,原本平静的宿舍楼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后整个宿舍都苏醒了。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108宿舍。”
“妈的,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张超嘀咕道。
众人都翻身而起,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刚出门,宿舍楼道里围满了人,果然是108宿舍。
108宿舍里住的是4队的战士。
只见有一个战士眼睛猩红,正被三四个战士狠狠压在地上。
“我草,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张超吃惊。
这时,左小凝走了过来,看到那个战士这幅恐怖的模样,沉沉道:“这是练岔了气,走火入魔了。”
“廖队长来了。”
“啪”
“廖队长!”
“廖队长!”
“……”
众人纷纷给廖俊霖让开一条路。
廖俊霖披着皮衣,走到最前面,看到了几个战士狠狠压着一个发疯的战士,眉头紧锁。
“廖队长,打迷走神经没用,怎么办?”有个战士焦急的问。
“等我一下。”
廖俊霖返回了宿舍,没多久,他提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过来,打开以后,里面是注射器和许多安瓿瓶。
“按住他。”
“是。”
廖俊霖拿起针管,在发疯的战士脖子上注射了药物,须臾,那战士便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都去睡觉,4队的,看好他。”
廖俊霖吩咐完,拿出手机,走到楼道口,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