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嘉也不甘示弱,连声叫道:“我什么时候说杨树是个舔狗了,不就是一场演奏会,爱去不去!”
胡尓斌冷哼一声,就在他要继续下一句话的时候,杨树起身把他按坐在了位置上。
“今天是同学聚会,你们两个冤家有什么事情自己私下去解决。”
杨树扫过胡尓斌,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胡尓斌喝了口酒,没再说话。
经过这一场变故,聚会很快就散了。
杨树没喝多少酒,可以说十分清醒,但胡尓斌就不太正常了,打车送他回去的路上,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
“杨树,你可千万不能再回安然身边当舔狗了,不然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他一边说还一边挥着拳头,“你要是真去,我就打到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舔狗?怎么可能,杨树没想要回到过去,更没想过要挽回安然。
但有些事这能用时间和事实证明,用嘴说毫无意义。
杨树沉默,思考着属于他的未来。
车子开了多久,胡尔斌就说了多久,说来说去反反复复的也就那么几句话,杨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好不容易到了胡尓斌的别墅,杨树把他从车里提了出来,交给了他父母,然后就自己打车回合租屋。
可以想象得到,当天晚上胡尓斌被父母骂得有多惨。
以至于星期一来上课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是难看的。
“杨树,你不人道。”
胡尓斌黑着脸控诉杨树,“以前喝酒,你都会让我醒醒酒再回去,这次直接把我丢回家。”
杨树翻着手里的书,不以为然,“你昨晚上发了一堆酒疯,话太多,我实在听不过去。”
“你说的叫人话?”
胡尓斌瞪起了眼,连声说着,“我那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真的想去看安然的比赛不成?”
“看与不看都无所谓,我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杨树说得果决。
没想到好哥们儿回答得如此洒脱,反倒是胡尔斌有些不适应了。
这时,杨树合上书,拿书敲了敲他的脑门,“你还是想想期中考怎么办吧,到时候别又挂科一堆。”
他这么一说,胡尓斌这才想起马上就到期中考了。
但他几乎没有听过任何一堂课,估计都是满门红。
“杨大哥,行行好,帮帮小弟。”胡尓斌立马谄媚地笑起来,“这次如果再挂科,我爸肯定会把我的腿打断。”
杨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把书拿来,我给你画重点,你只要用心把重点都看了,保你不挂科。”
胡尓斌二话不说,直接把书包里的书全都掏出来递给他。
周嘉嘉这时候凑了上来,没好气地瞪了眼胡尓斌,“又要挂科了吧?”
如果在期中考考得不好,那期末考就算及格了,也是会挂科的。
胡尓斌也是一脸不爽,“不用你管。”
周嘉嘉懒得跟他说,直接把视线落在了杨树身上,“明天就是安然的演奏比赛了,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胡尓斌抢先回答,声音里带着坚定,“杨树凭什么去?安然又去看过杨树的什么比赛吗?真可笑,你们这些女的对闺蜜简直就是愚忠。”
“胡尓斌你怎么说话呢?”
周嘉嘉一拍桌子,震得桌子吱吱响。
杨树抬起头,脸上带着些郁闷,“好了,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为这一点小事争吵。”
这一点小事?
周嘉嘉与胡尓斌对视一眼,安然的演奏会对于杨树来说已经是“一点小事”了吗?
“哼,也不看看安然理不理你。”
身侧突然插入了萧誉的嘲讽声。
周嘉嘉和胡尓斌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几乎同时开口,“关你屁事!”
而且萧誉自己本来就是安然的舔狗,还有脸在这里对别人说三道四。
萧誉寡不敌众,立马识趣地走开了。
周嘉嘉把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了杨树身上,“记得明天下午三点,安然会等你的。”
她的话音一落,就自顾自的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胡尓斌嘎着嘴,一脸不屑,“什么安然会等你的,我看安然就是享受万人瞩目的感觉,你现在成了大名人了,不追在她身后当舔狗,安然这就心里不平衡了。”
“尓斌。”
杨树的声线沉了沉,“什么名人不名人,你和嘉嘉都是我的好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胡尓斌咬了咬下唇,不再多说。
但他顿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真的要去看安然的比赛?”
“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同学,去看同学的比赛难道要挨刀子?”
杨树摇了摇头,无奈叹息,“心放宽些,脑子里不要整天想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胡尓斌看他的脸色正常,确实不像是对安然还有留恋,这才放心了不少。
转念他又想到:“说的也是,不去倒显得是我们心虚了!去!公开的活动,凭什么我们不能去!”
向来都提早来上课的安然,这次突然踩点才到,找到了周嘉嘉,坐在了她身侧。
周嘉嘉看了眼安然明显的黑眼圈,“最近你没睡好啊?”
“嗯,忙着练习了。”
安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周嘉嘉拍了拍她的背,缓声道,“不要让自己太累了,适当休息休息。”
安然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不远处杨树的背影上。
“哦,对了,杨树说明天会去看你的比赛。”
周嘉嘉一眼就看懂了她的心思,笑着对她说,“到时候我帮你们拍一张照片。”
安然的脸色暗了暗,“嘉嘉,你不用故意撮合我和杨树,我对杨树没有别的感情。”
周嘉嘉抿着唇点头,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信。
她要是对杨树不在意,视线怎么可能若有若无地追随着杨树,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她周嘉嘉对安然十分了解。
安然现在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罢了。
沉默了很久,周嘉嘉才突然又开口,“这次比赛过后,如果你自己还是认不清自己的感情,我就不帮你了。”
这样对杨树来说也不公平,杨树不是安然的所有物,他也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安然转头看她一眼,对上了她认真的视线。
“我没让你帮我。”
安然撇开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
演奏比赛当天。
安然一身斜肩的礼服,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白色的水晶护肩扣在肩上,水晶护肩的边缘装饰着碎金流苏。
礼服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攒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尾部绽开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褶褶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