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寻试图恶心他,扳回一城。
怎料沈令琛却是不怒反笑,站在那沉稳板正的古董灯下,顶着这张清冷禁欲的俊颜,说着这世俗间的欲.望。
“忘了告诉你。”
“五年前,沈家破产的那晚,她在我怀里。”
沈令琛一个反杀!
沈南寻遭受暴击!
他瞪大双眼,面孔僵硬到了极点!
“原来时遇的手术费和她母亲的治疗费,是你出的钱?!”
“你们……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沈令琛闻言,笑了笑,是彻骨的冰冷。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不会远走海外,她早就是我的未婚妻。”
“如今,不过是我物归原主。”
我这个物,归还给她这个原主。
这下,沈南寻恍然!
五年前,是他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国内市场,还在爷爷耳边煽风点火,让他负责那一无所有、甚至负债累累的国外市场!
“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沈南寻恼羞成怒,大骂起来。
沈令琛却是没有半点被激怒的样子,讥讽勾唇:“长孙,好大的威风。”
“你是来报仇的!你是来报复我的!”沈南寻发了疯一样嘶吼,不停地喃喃。
沈令琛眯了眯那双漆黑的眸,轻呵一声,“我是来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室内明明是暖的,但却弥漫着瘆人的冰冷……
话音落下,他一个眼神。
沈南寻就被拖了出去!
像沈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兴起上世纪,而家训家法更是代代相传。
而五十鞭,是家法里最严重的惩罚,几十年都未曾有过了。
可这一次,沈南寻铸成大错,挨鞭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沈令琛根据家法处理,即便沈老爷子知道了,心疼得要命,也说不了一个不字。
更何况,他已经派安奇去请医生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条鞭子是浸过盐水的。
惩戒的地方,就在庭院内。
慕枫举起鞭子,落下的瞬间,沈南寻皮开肉绽,盐水顺着伤口往里钻,他被堵住了嘴,疼得青筋凸起,想要大声叫喊,却连一个音都发出来!
沈令琛离开时,特地在他身侧停下脚步。
“我说过,不想死,嘴巴放干净点。”
他沉冷的声线裹挟着冬日的寒风,更是刺骨瘆人,
“再让我听见你污言秽语辱骂我的女人,就不只是挨鞭子那么简单了。”
语毕,他抬脚离开。
马鞭再次落下,发出阵阵声响!
楼上,沈老爷子听见了动静。
“发生了何事?”
管家看了一眼外头的情况,不敢有所隐瞒,“大少爷正在挨鞭子……看来二少爷是上了家法,五十鞭。”
“什么?”沈老爷子急急忙忙从床上坐起身。
管家见状,连忙搀扶着他。
可沈老爷子却又停下了动作,“罢了,犯了这样的大错,是要受罚。”
但沈南寻总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他到底还是于心不忍,赶忙吩咐道:“你去请医生来,第一时间给他诊治,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啊。”
“您放心,我看到医生就在边上候着,二少爷做事向来稳妥。”管家接话道。
“嗯,他是个知道分寸的,这次也是因为沈家,若只是个高管,裁了就是,可阿寻总归是他哥,和我们沈家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管家点点头,“您说的是,这番惩戒,也是让大少爷长记性,何况二少爷是在寺庙里长大的,从小就有一颗慈悲心。”
“是啊。”
“您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参加与熠和的庆功宴咧。”
在管家的安抚下,沈老爷子伴着安神香,进入了睡梦之中。
管家确认他睡着后,蹑手蹑脚离开。
房门一合上,他就给沈令琛打了电话,话里有话道:“二少爷,老爷子这边,一切都好。”
“嗯,辛苦。”
沈令琛姿态矜贵,看向安奇。
“明日庆功宴,我要沈南寻和程樱的丑事,人尽皆知。”
安奇点头,“沈总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沈令琛收了视线,准备坐入豪车内,可夜空却在这时飘起了雪花,落在了他的宽肩上,消融于他的黑色大衣,留下一点莹光。
他给时凝发了消息:【江京下雪了。】
时凝早起了一个小时,准备再看一遍乔夫人的所有病历诊断,为等会儿的手术再做一点准备。
刚拿起手机想要回他消息,一条新的微信就弹了出来。
时凝嘴角上扬,笑得很甜:【真的吗?】
沈令琛在看到她秒回后,直接给她打去了电话。
接通后,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真的,就落在我肩上。”
时凝娇笑,“哇,那一定特别好看~”
沈令琛眸色微暗,喉结微动,“什么好看?雪还是我?”
“当然是雪……”她故意停顿,“里的哥哥呀~”
“信号不好,没听清。”沈令琛眉梢微挑,“连起来再说一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