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是凉的,她早就跑了。
沈令琛俊颜阴翳,一声冷笑,低沉可怖。
用完就丢,小白眼狼。
一早,沈老爷子还在用餐,就接到了许家的电话,要和沈老爷子谈谈联姻一事。
沈老爷子这种老江湖,在得知许家海外市场不稳后,一直在打哈哈。
直到许父提出,许家愿意以成本价提供沈家一直拿不到的芯片,并且将海外三分之二市场交给沈家运营。
利益条件令人心动,沈老爷子这才笑着说:“今晚七点,老宅有家宴,许老板不妨带着爱女过来吃顿便饭吧。”
这意思就是愿意谈谈婚事了。
许父笑着应下。
九点半,例会准时开始,却不见沈令琛的踪影。
偌大的会议室内,高管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沈老爷子气得用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发出“哐哐”声响。
沈南寻压低着声音,在他老人家耳边说道:“爷爷,我大概知道令琛缺席例会的原因了,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沈南寻将昨日微博上的爆照,以及沈令琛大晚上和野模厮混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沈老爷子。
然后还不忘暗搓搓的表现了一把!
“爷爷你放心,照片我第一时间撤掉了,那个野模的底子我也查了,就是个开赛车的,不是什么对家派来的。”
“我的话,你能牢记于心,很好。”沈老爷子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倒是令琛,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老爷子威严十足地捻了一把胡须,看向边上的管家。
“你去查一下,我要知道他令琛在哪里!”
在得到沈令琛的位置后,沈老爷子和沈南寻一道前往澜江公馆。
一路上,沈南寻借着安抚老爷子的名义,煽风点火。
-
门铃声响起的瞬间,沈令琛就已经清醒。
他被沈家送去寺庙前,曾跟着母亲在贫民窟生活八年,养成浅眠的习惯。
他不疾不徐穿上黑色睡袍,腰间随意打缆,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而是透过落地窗,确定了楼下停着的车,然后给安奇发了条微信。
与此同时,门外一阵切割声响起!
沈令琛蹙了下眉,收起手机,走向门口。
这时,门开了!
沈南寻扶着沈老爷子走了进来。
沈令琛倚着玄关柜,眸底沉了沉,反问道:“撬锁,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沈南寻佯装一脸震惊,语气恨铁不成钢,“你第一次参加总公司例会,爷爷特地坐镇,点名让我主持,我们爷孙俩几乎围着你转,可你却缺席了!”
沈令琛神色冷冽,“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会议,纯属是浪费时间。”
沈南寻借机发挥,怒不可遏地吼:“你和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搞在一张床上,就不是浪费时间吗?”
“女、人?”沈令琛眸底暗闪,用反诘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你还想抵赖?昨晚我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现在还在你床上躺着吧?!”
只要让爷爷看到房里的金发女人,他就会相信沈令琛缺席例会,是因为和女人厮混!到时,爷爷一定会觉得他作风不检,不堪大用!
沈南寻就像是捉奸那样,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沈令琛预判了他的预判,姿态慵懒地朝右迈了一步,挡住他的路。
“先是撬我的门锁,再是闯我的房间,你觉得妥当么?”
他周身阴翳,抬了下眼皮,目光骇人至极,故意喊了他一声,“哥?”
这极度平常的称呼,从沈令琛的口中道出,却是泛着刺骨的冰寒,是对他的警告。
沈南寻不敢直视他的利眸,但他陡然沉下的神情,可以肯定那个金发女人就在房里!
但他擅闯的行为,的确不尊重人,老爷子就在边上看着,他必须要好好表现!
沈南寻语气温和,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却用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人,我一气之下才会这么做。”
他顿了顿,又道:“只要你肯承认错误,我相信爷爷是不会怪你的。”
沈令琛眯了眯幽深的黑眸,看着他的表演,嗤笑一声。
“我何错之有?”他冷冷启口,故意激他。
沈南寻见他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心里气得要命。
“爷爷,令琛这样,我实在很难放心将国内市场交给他。”
“我怎样?”沈令琛收起唇角的那丝冷笑,语无波澜地反问。
沈南寻咬着后槽牙,“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随后,他征求沈老爷子同意:“爷爷,请您允许我打开令琛的卧室。”
沈老爷子一派威严,点头应允。
沈南寻心中窃喜。
他特地看了沈令琛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卧走去,满心欢喜地一把将门打开!
可偌大的床上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