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暗哑:“如你所愿。”
几乎是门被打开的那一瞬,沈令琛拖住了她的身子,进入了一侧的隔间。
边上挂着盒子,里面是各种尺寸小雨伞。随取随用。
是塑料撕开的声音!还是最大号!
下一秒——
“藏起来了。”他要笑不笑着,清冷的声线藏着羊入虎口的危险气息。
他们藏进了狭小的隔间。
时凝咬咬牙,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但是现在这情况,还是不动为妙。
“琛哥,洗手间的门不知道怎么忽然反锁了,我明天就让人换新的!”
欧阳急切的声音传来,没得到回应,他又小心翼翼地喊了句,
“琛哥你在吗?”
“嗯。”沈令琛气定神闲地应了一声,眼神清明,没有半点办事的意味。
时凝见他如此淡定,心里有点堵,一阵不爽悄然爬上心头。
她抬头故意去吻他的喉结,誓要将他的清醒彻彻底底击碎。
情与欲骤然滋生。
沈令琛轻咳一声,
一阵响动。
时凝到底是没控制住,轻喘了一声……
欧阳察觉到猫腻,低头一看,发现了高跟靴!隔间里有女人!
丫的!看来门不是自动反锁的,是大佬要办事,亲手从里面锁上的!
欧阳立即找补道:“琛哥您先忙,有什么需要随时发我消息!”说着就要离开。
许屿白却在这时走了过来,“沈先生,您瞧见White了吗?”
欧阳一惊,想明白了什么,扯着他就要走。
许屿白执拗不肯,眼睛死死地盯着底下的缝隙,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
“White?”沈令琛敛眸看了眼时凝,挑了下眉。
时凝总觉得他这个眼神饶有深意!
他这么小心眼,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报复她,直接抽身离开,再把她给推出去。毕竟他可以躲在隔间里啊!
保险起见,时凝脚尖踩上他的脚背,一双藕臂牢牢攀附着他,主动吻住他,试图扰乱他的思绪,勾起他的欲火,让他没有退出去的可能。
很受用。
沈令琛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扣住她的小脑袋,转换进攻,疯狂掠夺她的甜美。
不多时,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暗哑:“没看到。”
时凝心下一松,唇角勾了勾,微肿的红唇覆上他的耳朵,轻声撩拨:“沈总,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沈先生真的没看到吗?”许屿白不死心。
欧阳吓得心脏狂跳,“琛哥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走走走!”
他拽着许屿白就要走!可他却朝着隔间冲去!大有英雄救美的架势!
欧阳眼疾手快,一把抱起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他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洗手间的门合上。
欧阳吩咐服务员,“快快快,锁门!”
门上锁,欧阳七上八下的心才得以平稳。
“许屿白,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你看不出来里面那个女人是White啊?”
许屿白稍稍冷静了下来,拳头紧紧攥着,“White不是随便的人,她开野车那么多年,从来没和男人有过牵连,怎么沈令琛刚出现,第一天见面就……她肯定是被强迫的!”
“那又怎么样?”欧阳点了根雪茄嘬了两口,“琛哥是权势的代表,只要他开口,White就得脱,别说是在洗手间做,就是打野、战,也由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别再说了!”许屿白紧咬后槽牙。
“干嘛?还不允许我说实话了?”欧阳絮絮叨叨,“能让琛哥主动下手的,她算是头一个!我劝你别多事,琛哥对她的性趣一时半会消不了,有了这次肯定还有下次……指不定就直接包、养了。”
许屿白忍无可忍!抬手怒不可遏地给了欧阳一拳头!
“我让你闭上臭嘴!你是聋了吗?我不会再让他欺负White!”
许屿白看着上锁的洗手间,一阵心痛。
他爱慕她这么久,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冲进去只会徒增尴尬,让她难堪,更何况他不是沈令琛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不能鲁莽行事!
只要沈令琛有婚约在身,他就不得不收心,不然对沈老爷子、对联姻家族都无法交代!
许屿白心生一计,他抹了一把脸,睁着泛红的眼睛,转身离开。
欧阳被那一拳头打蒙了,嘴角都出血了,气得就要追上去还手!
“许屿白!你他妈敢打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在暴发户圈子里的地位!”
一旁小弟见状赶忙把他拦下来!
“欧阳哥,冷静点!”
“他姐许筱悦在沈二少爷未婚妻的候选人名单里!听说沈老爷子最中意许家!”
闻言,欧阳看着许屿白离开的背影,气得嘬了两口雪茄,骂骂咧咧!
“行,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和这种人计较。有辱斯文!”
走出酒吧,冷风灌入。
许屿白打了个电话,眼底闪烁着一丝恶意。
“许筱悦,只要你这周和沈令琛确定婚约关系,我就不再和你争当家人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
东西打了结丢进垃圾桶,时凝被沈令琛抱着从后门离开。
她实在没力气,索性没有挣扎。
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有他们两人,可见是有人提前打点过的。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后门口,安奇立即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时凝见状,抬手缠抱着沈令琛的脖颈,在他耳边呵着气说……
“沈总,您是看在我伺候了您的份上,所以要做个好人,送我回家吗?”
他一声冷呵,将她丢进副驾。
时凝一阵昏沉,酒的后劲裹挟着疲惫感涌了上来。
她晕乎乎地报了王止家的地址,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
沈令琛看着她,眸色晦暗,合上车门。
车外,沈令琛问安奇:“确定过了?”
“是的,沈总。”安奇点头,“每天三点凌晨左右,沈南寻会离开程樱位于澜江公馆的住宅。”
“嗯。”沈令琛瞥了眼腕表,一点五十二分。
他转身上车,迈巴赫驶离。
安奇愣愣地站在原地。
早在国外时,沈令琛就派人盯着沈南寻在生意场上的动向,前日看过监控,确定沈南寻出轨偷情后,又多加了一条私生活动向。
安奇起初觉得是为了时凝,很是担心。
直到刚才看到他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他才恍然大悟!
“沈总根本不是为了时小姐,而是为了抓住更多沈南寻的把柄,给坐上继承人的位置铺路!沈总不愧是沈总啊!”
安奇小声嘀咕着,振臂欢呼了一下,同时也大松一口气。
“沈总没再和准大嫂纠缠!真是谢天谢地!”
-
车辆停下。
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炙热的手掌包覆,席卷而来的吻让时凝逐渐清醒。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他的身上,而这里也不是王止住的小区。
她被他桎梏着,想躲躲不了,想逃逃不掉,她紧绷着身子,不让他有更深入的机会。
沈令琛知道她已经醒了,没有揭穿她的意思,而是不疾不徐地研磨着。
她细腰上缠着的羽绒服遮住了春光。
车身晃动着,气息浮沉。
电台整点报时,打破沉寂。
凌晨三点。
沈令琛眸底渐深,嘴角几不可查的扬了一下,特地将车窗降下了几公分。
刚过几分钟,一抹身影就从楼道里出来了。
两人的视线透过窗隙相接。
沈令琛面容清冷,利眸冰寒,眼底飞速划过一丝挑衅。
“令琛,你怎么在这里?”沈南寻心虚,不敢靠太近,担心自己偷吃没把嘴擦干净,会被瞧出端倪。
熟悉的声音让时凝的脊背瞬间僵直,酒意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