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就结束了,毕竟,这只是一个欢迎仪式罢了,当不了真。
陈正阳和乔丹丹也跳了个舞,然后却被蔡盈盈拉着跳了一支快三舞曲,把陈正阳累得够伧。
“市长,您怎么还没有成为武林高手啊。”蔡盈盈笑嘻嘻地调侃着陈正阳。
“没踩住你鞋跟就是你好运气了。”陈正阳呵呵笑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还真的在蔡盈盈脚上踩了一下,让蔡盈盈一声惊呼。
“您是故意的吧。”蔡盈盈白了陈正阳一眼,很是妩媚动人。
“我是那种人吗?”陈正阳自然是不承认了。
蔡盈盈歪了歪头,说:“我看有些象。”
陈正阳只好苦笑了,然后转移了视线:“小蔡,你怎么非拉着我跳舞啊,那么多机关帅小伙都想请你跳舞呢。”
“他们,太嫩了。”蔡盈盈不屑地撇了撇嘴,很是可爱。
“感情你喜欢老黄牛精神啊。”陈正阳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怪异了,因为想起了老牛吃嫩草这句经典台词!
“我就喜欢市长您这种类型。”蔡盈盈笑嘻嘻地说,很是大胆地看着陈正阳。
陈正阳赶紧咳嗽了几声。转换话题:“小蔡。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找这几个老总中地个别人谈谈。摸一摸他们地底?”
“这个我不管。”蔡盈盈撅着嘴。“人我已经给你拉来了。要是人家不满意。那可不怪我了。”
“这可不行啊。好事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天。”陈正阳就笑着说。“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市长。您这话可就不厚道了。我已经尽力了。”蔡盈盈才不买帐。“后面地事情就看您和他们谈了。我无能为力啊。”
“那你总得告诉我。三个集团中。以谁为主啊。”陈正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是你地那个老同学啊。要是真地能来投资。就天风投资五个亿。占一半以上地股份呢。”蔡盈盈地表情有些奇怪。“所以。市长您只要搞定了老同学。就没有问题了。”
陈正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市长,林生斌是您哥吧。”蔡盈盈笑着突然问了一句。
“是啊,前不久认的。”陈正阳丝毫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要是蔡盈盈不认识林生斌那才叫怪事。
“其实,我也不认识他的。”蔡盈盈却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也不认识我。听说现在比以前老实了很多。”
“你不是京城里长大的吗?”陈正阳反而奇怪了,“你们两个人怎么不认识呢。”
“他不是十岁时就失踪了吗?”蔡盈盈就解释道,“那时候我才几岁啊。应该还只有五岁吧。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再说,那个时候我还没去京城呢。”
方红点了点头,“看来你是个天才,我在你这个年龄地时候还在读本科,你却已经是博士了。”
“那当然,我可是一直不停地跳级。”蔡盈盈就有些得意了,“学校生涯太枯燥了,没劲!”
“我还真是想念大学时的生活呢。”陈正阳喃喃念叨了一句。就不再问了。
“市长,其实您是我的偶像呢。”蔡盈盈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您为什么不做一个专家学,却要走入仕途呢?”
“达则兼济天下,这是我的梦想。”陈正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蔡盈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吧,舞会要结束了,咱们去和他们几个老总打个招呼。”陈正阳忽然笑着说。
盈盈条件反射似地把自己的小手给抽了回来。
陈正阳却是大步往外面走去。蔡盈盈回过神来,赶紧跟了上去。
“陈市长,您跳得真好啊。”贺才寿恭维着着,“倒是贺总您的舞步很是潇洒,专家级别啊。”
“老同学,很久不见了,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吧。”肖玉英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对着陈正阳说。
“好。我请你。”陈正阳呵呵笑着,知道遮掩着还不如大大方方。因为两个人本来就是同学关系,正大光明,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哟,那我们就影响英姐和老同学叙旧了。”乔丹丹就怪笑着,“贺总,我们也回宾馆去研究一下股票行情。”
蔡盈盈撇了撇嘴,就想跟上陈正阳。
徐清歌一看这不太对劲,赶紧叫住了她:“小蔡,你过来一下,我正有事情找你呢。”
蔡盈盈微微一愣,自己和徐副市长可从来没有研讨过什么工作问题,可人家既然说了,自己也必须给这个面子,人家是领导嘛。
可蔡盈盈嘴上答应着,眼神却还是盯向陈正阳地二号车,心神已经跑远了。
衡湘市半岛咖啡厅里,咖啡浓香弥漫。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音响里飘荡着经典的歌曲,很有情调,气氛很是浪漫,令人陶醉。
“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肖玉英跟着音乐呢喃着,心里却知道,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和眼前这个曾经的恋人再续前缘了!
“那个,秦锋现在我们麻山县当副县长,我们找个机会聚一下吧。”还是陈正阳先挑起了话题。
“好啊,那个铁树也不知道开花了没有?”肖玉英笑着回应,脸上却有几分不自然。
“这些年过得还好吧。”陈正阳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可不问还好,这一问,肖玉英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有如断了线的雨丝,没完没了。
“怎么啦。”陈正阳赶紧拿过餐巾纸,递给了她。
“没怎么,谢谢你还这么关心我。”肖玉英梨花带泪,人见尤怜!
“玉英,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陈正阳眼珠子一转,就呵呵笑着,“有个华夏人去东瀛,吃了橘子后把橘子皮给扔在了地上。一个东瀛人看见了,就说:你们华夏人真不讲卫生,我们东瀛把这些橘子皮都给回收了,然后加工成橙子汁后销售到你们华夏去。”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肖玉英哽咽着,白了陈正阳一眼。
“那个华夏人转了转眼珠子,就说:你们东瀛人才不讲卫生呢,东京街头避孕套乱扔,到处都是。有机会你到我们京城去见识见识,所有的避孕套我们都回收后,再经过加工,做成口腔糖,全部销往你们东瀛。”陈正阳一本正经地讲着故事,肖玉英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旁边有个哥们更来劲,说:你们东瀛妇女更加不讲卫生,把卫生纸到处扔。有机会到我们京城去见识见识,我们把所有地洁尔乐都回收,然后加工成餐巾纸,都销往你们东瀛了。”陈正阳继续说着后世在网上看到的笑话,说着说着自己也乐了起来。
肖玉英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两手在桌子上拍了好几下。
“好些了吧。”陈正阳就笑着说。
“恩,好多了。”肖玉英柔声道,“陈,你还是没变,爱开玩笑。”
“不,我现在的身份,很少开玩笑地。”陈正阳苦笑着,“在官场上行走,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必须注意影响。”
“你爸妈身体好吗?”肖玉英很关切地问了一句。
“还好,就是体质差了些,没什么大病。”陈正阳就笑着说,“他们还经常提起你呢。”
“是吗?是我对不住你们,让他们失望了。”肖玉英眼圈又红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谈些别的吧。”陈正阳赶紧说,自己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聊聊你的近况吧。”
于是,肖玉英很是伤感地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陈正阳有些羞愧地说,确实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还一直认为肖玉英是因为贪恋权势和金钱才抛弃自己的,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原因在内。
“玉英,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呢。”陈正阳就感叹着,“也许我能够帮到忙呢。”
“郑家的权势很大,你和我都刚刚毕业,哪里斗得过他们。”肖玉英苦笑了一声,“你地脾气我知道,知道后肯定会闹个天翻地覆的,我父亲当时还在看守所里呢。”
陈正阳的表情很丰富,不过知道肖玉英说的是实情。通过这几年的仕途生涯,陈正阳很是明白什么叫做权势滔天。陈正阳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愤青了,尽管很多时候还是很冲动!
“我明白,真的。”陈正阳点了点头,很是真诚地看着肖玉英。
“谢谢你能原谅我,陈。”肖玉英柔声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愧疚,不敢见你。这次还是蔡盈盈和我偶然说到你,才知道你已经当了市长了,就想过来投资。”
“你就不怕投资打了水漂啊。”陈正阳就笑着问,“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这个必须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