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你怎么看?”陈正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叶将军说得对,我没有意见。”一号军人慢条斯理地说,“国安的人身手还过得去,武器也还可以,我看出不了多大的问题。”
“那我呢?”陈正阳就急了。
“你就算了吧。”叶灵不屑地看了看陈正阳,“就你那身手,到时还要专门派人来保护你。”
“不对吧,好象某人还是我的手下败将。”陈正阳就有些不服气了。
灵气急败坏,“这是在玩真格的,你没有经验,很容易出问题,明白吗?”
一号军人在旁边嘿嘿笑着,莫测高深,国安的人则是一脸的好奇。
“我不管这么多,反正我要去。你们都是我叫过来的,怎么样我也要一起去冲锋陷阵,这个问题没得商量!”陈正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累赘了?
“让他去吧,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一号军人终于插话进来,“你不知道他的臭脾气,这种时候你不让他上,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就算你不让他去,他也会一个人偷偷摸摸跟上,那样更加危险!”
一号军人倒是很了解陈正阳,让叶灵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去就去嘛,这么个阵势干什么呀,咱们国安的人还没有和县委书记并肩战斗过呢,也开个先例。”叶灵转了转眼珠子,嫣然一笑。
陈正阳长吐了一口气,向一号军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一号军人却扭过身去,瞧也不瞧他,让陈正阳觉得很是没趣!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陈正阳身上的手机叫了起来。这也缓和了陈正阳的尴尬局面。
“阿强,什么事情啊。”陈正阳按下了接听键。
“陈书记,京城里来了个公子哥,把李爱丽和她爷爷都接走了,就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去京城。”邹强的声音很着急,这也难怪,好不容易和女友李爱丽缠绵了几天,现在就要劳燕分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了。
“你别急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阿强,你读过大学,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再说,不就是去京城了吗?这样也好,那里更加安全一些。等我调到京城里的时候把你也带上不就成了?”陈正阳只好安慰着自己这个可怜的司机兄弟说。
“陈书记,您可是亲口答应地啊,好叻,我明天开始就专心给您开车!”邹强这才高兴起来。“陈书记,您现在哪里啊。”
“我在外面,正忙着呢。”陈正阳赶紧说,“我挂了啊,明天再聊。”
说完,陈正阳挂断了电话,心里也琢磨开了。
“出了什么事情。”叶灵很关切地问道。
“京城的李家派人来把李正龙的父亲和女儿都接走了。”陈正阳又问,“京城里除了李锋那一家子外。还有比较出名的李姓人家吗?”
“没有了。”叶灵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李正龙的父亲就是李家出走多年的老二,这个消息在京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李家岂不是会有大的动作。”陈正阳就很担心地说。
“李家的那个老爷子很是护短,尽管早就和李正龙地父亲李天秀断绝了关系,但是这次自己的亲孙子说没了就没了,李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叶灵苦笑着说,“你们牌楼县委可别当了替罪羊才好!”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以李家的势力,应该有助于将李正龙被害的案件搞清楚。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情呢。”陈正阳就说。
“嘻嘻。你能这么想就好。”叶灵嫣然一笑,“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叶家可不怕这个李家,他们动不了你的!”
陈正阳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什么。
“怎么啦。不高兴了。”叶灵就急了。“人家没有什么别地意思,就是担心你嘛。”
“叶灵。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陈正阳做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干涉,先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我坐得端,行得正,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陈正阳紧紧盯着叶灵的眼睛说。
“知道了。”叶灵低声说,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让一号军人在远处偷偷直乐。
“一号,这个陈书记还真牛啊,一动真格的我们叶处就老实了。真是巾帼英雄难过美男关啊。”国安一个家伙就打趣道。
“还不是你们国安的人见了美女骨头就酥软了,把个大小姐惯成了这个德行。”一号军人不屑地撇着嘴。
“你是没有见识过我们叶处的厉害,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国安地人就反驳说。
“我看也就这个样子,这个叶大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来在军区大院里很老实的一个姑娘,怎么到你们国安就成了母老虎啦。”一号装做很迷茫的表情,尽情的奚落着国安的人。
国安的人也确实没话可说,人家是处长啊,比自己牛!这个牛皮还真是只好让人家吹!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夜色很是迷人。唯一不做美的就是蚊子太多,以至于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地巴掌打在自己的肉上的声音。
“打破你地皮,流出我地血,无须坟葬。”陈正阳顿时诗情大,摇头晃脑的。
“你这是什么诗歌啊,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叶灵就打趣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朦胧诗你知道吗?”陈正阳就很得意地说。
“当然知道,就是以那个什么意想化、象征化、立体化为重要特征的朦胧诗吧。它高度宣扬主体意识,以意象化方式追求主观真实而摈弃客观再现。朦胧诗在创作上讲求陌生化,即延长知觉的过程,突出审美的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朦胧诗”唤起了审美主体的主体性觉醒。”叶灵感性地声音在寂静地黑夜里特别清晰和动听,“可你这是什么朦胧诗歌啊,一点美感都没有。”
“告诉你吧,我这是朦胧到彻底的诗歌,是最先锋派潮流。”陈正阳就开始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我看你这倒是朦胧得不能再朦胧了,你给我解释一下它地含义。”叶灵就忍不住开始打击陈正阳。
“嘿嘿,你想想看,这可不只是描述蚊子咬人的诗歌,而是描述贪官的诗歌。”陈正阳就笑着说。
经陈正阳这么一解释,叶灵一琢磨,还确实有几分意境!
“陈大诗人,再来一吧。”叶灵就打趣道,主要是这个晚上太无聊了,坐在这边光突突的山坡上。
“好的,随口就来。”陈正阳嘴上大大咧咧地,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一些落叶在月色下翩翩起舞,就灵感上来了。
“远离了人群,我就远离了孤独。风吹远了走近的人,我就是那片落叶,漫步在无垠的旷野。”陈正阳深沉的声音倒也别有韵味,让叶灵有几分痴迷。
叶灵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已经触摸到了陈正阳孤寂的内心世界。
原来,他是那么的孤独啊!
或,此时的陈正阳才是最真实的吧,一个在各类技术领域里有着重大成就的人却混迹于茫茫官场,他在追求着什么呢?
名和利,一向是古往今来的男人所孜孜不倦进行追求的东西。可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在追求什么呢?
要是追求名,他应该可以在技术领域类进行突破,弄个什么诺贝尔奖的,不是很快就可以出名了吗?
要是追求利,他当个县委书记一个月才多少钱,哪里有做实业来得快和实在。
难道他追求的是权力?叶灵心神一动,或许这才是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地方,陈正阳这么一个特别的人,肯定是有着更高的追求!
“陈哥哥,您追求的是什么啊。”叶灵忍不住往陈正阳身边靠了靠,“您有什么理想啊。”
“理想?”陈正阳愣了愣,随即嘿嘿一笑,很快就说,“为人民服务。”
叶灵禁不住在心灵深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又回到了他的保护体里面,继续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和阳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