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没有哪个不想长命百岁的,云绾月一通彩虹屁给武帝吹的有些飘飘然。
他冷眼睨了徐贵妃一眼,后者一脸惊愕。
看到武帝阴沉下来的脸,顿时慌成一团:“皇上,臣妾并不知道晋王妃在做梦,如果知道她在为皇上祈福,给臣妾两个胆子也不敢打断啊。”
徐贵妃这辈子都没有无语过,因为打断别人梦被皇上训斥,还是头一遭。
偏偏武帝追求永生,相信灵丹妙药能保他长命百岁。
所以才相信云绾月的一番说辞。
“你不敢最好。”武帝冷冷一哼,转头不再看她。
徐贵妃像只鹌鹑缩在一边,银牙几乎咬碎。
这一切,都拜云绾月那个小贱/人所赐,她早晚会跟她算账。
就在徐贵妃想着怎么弄死云绾月的时候,却听见她的声音又响起:“父皇息怒,母妃她也不是有意的,父皇就饶赎她这一回吧。”
云绾月伏身跪在地上,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徐贵妃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到她的唇角微微一挑。
顿时,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正要阻拦时,却听到武帝怒道:“朕饶不饶恕,轮不到你来左右朕的决定。”
不过是会点医术就飘飘然了,居然敢指手画脚起来了,武帝一脸不悦的白了云绾月一眼。
徐贵妃暗暗冷笑,不知轻重的东西,本宫用着得你来求情?
“儿媳惶恐,不敢左右父皇的圣意,只是儿媳听说母妃一直在为父皇的龙体忧虑,想要花费千万两银子为父皇寻求不老丹。”
武帝本来不屑于听云绾月说话,但听到她说不老丹三个字,立马瞪圆了眼。
“不老丹?”
“是,服用一颗可延缓十年寿命,此丹乃是药王老人花费数十载光阴研制而成,能够温阳补肾、调和阴阳、扶正固本、抗衰老、延年益寿。”
武帝来了精神:“真的有此神药?”
“那是当然,不然母妃也不会花重金寻求了。”
云绾月说起瞎话来眼都不带眨的,不老丹有没有她不知道,但肾宝倒是有许多。
徐贵妃让她吃了苦头,她要些补偿也不为过。
武帝喜笑颜开看向徐贵妃:“爱妃有心了。”
“这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徐贵妃面上笑的十分明艳,可是内心却把云绾月要骂死了。
她哪里知道有什么不老丹,更何况千万两银子才能买一颗。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云绾月才懒得理会她,她得想办法出宫才是:“母妃一心为了父皇的身体着想,身为儿媳很是惭愧,儿媳愿代母妃替父皇寻找不老丹的下落,只是囊中羞/涩……”
她露出一副局促的表情,武帝却开了口:“晋王有伤在身,贵妃确实分/身乏术,若是你能替贵妃寻来,怎好叫你出力又出钱的,是吧贵妃。”
徐贵妃眼睛都瞪圆了,好你个云绾月。
坑我还不算,还要抢功劳。
她心里呕的要死,面上却不得不装大度:“皇上说的是,一会儿本宫就差人把银子给你送去,你尽管放心去寻药。”
千万两银子,本宫若是能让你拿到,本宫跪地学狗叫。
徐贵妃打定主意不会给云绾月一文钱,到时她药没寻到,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母妃不必那么麻烦。”云绾月上前对着徐贵妃伸出手:“母妃把你的印章给儿媳,我自己去取就好了。”
“印章给你?”徐贵妃气的脸都白了,用一种你不要脸的眼神瞪着云绾月:“那怎么行?”
云绾月一脸天真反问:“莫非母妃不想让儿媳替父皇寻药?”
武帝的脸微微一沉,徐贵妃心头一跳急忙解下腰间的印章,放在了云绾月的掌心:“怎么会,印章你拿去。”
云绾月将印章攥在手里,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多谢母妃。”
印章是徐贵妃的私印,有此印在手,她的小金库云绾月可以随意支配。
徐贵妃肉疼的把手松开,感觉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
武帝象征性的问了夜凌轩的病情,才深情款款的执起徐贵妃的手,说了一些甜言蜜语。
最后,着重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老丹有此功效,爱妃还需得多上些心才是。”
徐贵妃白着脸应下,待武帝一走便去找云绾月算账。
没想到偏殿空无一人,云绾月早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顺带着,还带走了她小金库里的五千万两银票。
美其名曰,万一有多的不老丹,可以一并买回来。
“这个贱/人敢算计本宫,本宫一定要把她碎尸体万段。”徐贵妃气的气血翻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绾月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皇宫,她伸开双臂拥抱久违的自由。
阳光是暖的,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突然,她的神情滞住了。
前方不远,黑漆漆的马车内,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是夜九玄。
云绾月急忙跑过去,唤了一声:“九爷。”
夜九玄救了她的命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声谢谢。
“嗯。”夜九玄神情淡漠,锐眸底下却漾着一层暖意:“上车。”
云绾月手脚利落的上了马车,刚刚坐稳马车就驶动了。
她的小脸儿粉/嫩,眼里的笑意不散,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明明已经当了娘,可是神情举止依然很少女。
“多谢九爷救命之恩。”云绾月终于说了出了感谢的话。
夜九玄微微点头,声音不咸不淡:“你在高兴什么?”
“啊?”云绾月这才发现自己从上了车后,就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在笑。
她用手捂住脸颊,胡乱回道:“没有啊。”
看她笑的一脸开心的样子,肯定是有事。
夜九玄没有心思猜她的喜事,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原来,他在担心自己的腿。
云绾月明白他的心情,已经残了那么多年,听到能治愈的心情不亚于新生。
“随时可以。”她回道。
夜九玄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但云绾月不得不提醒他:“筋脉就算接上,九爷也不可能立马就能站起来,凡事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毕竟你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眼底是对新生的渴/望。
云绾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九爷,你知道苏雪柔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