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也太大力了吧。”
黄金鼎见白纱停止绞杀,这才从夜倾城发间探出身来。
“这仙女的纱裙最会的就是绞杀,而其次就是攻击反扑。”
“你不早说,这一脚我使了十成力。”
夜倾城又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嘛的,肺腑全伤了。
“你也没问我,再说了,现在使器之人被你重伤了,我们现在也算安全了。”
黄金鼎确认白纱不再进行绞杀,便从夜倾城头上跳了下来了,变成了人形。
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垂至脚腕,少年眉目清秀,却没有一丝阴柔之气,反倒是满满的年轻之感。
“怎么样,沉迷于我的美貌无法自拔了吧!”黄金鼎叉着腰,下巴微抬,姿态傲气十足。
“黄金鼎,有没有人说你贱啊。”夜倾城得知白纱不会再进行收缩,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心口钻心的疼,好像她那一脚自己给踢自己心窝上了一样。
“呸,别再喊我黄金鼎了,我有名字,叫黄金灿。”黄金鼎甩了甩掉至额间的碎发,摆出一副万人迷的架势来。
“黄金,灿。是挺灿的。”夜倾城睨了一眼黄金灿的头发,闪瞎眼,可真是灿。“你那一条头发,会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啊。”
“当然不会啦,我只要站在这里当珍藏品就可以了,怎么会影响生活呢。展示完美的自己,就是我的日常生活。”
黄金灿已经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无法自拔了,夜倾城只觉得他是沉睡了那么久脑子睡坏掉了。
“别自恋了,替我设屏障,我要疗伤了。”
话毕,夜倾城便就地打坐起来。
是她轻敌了,自认为已人间无敌,却也忘了人间遗留了许多神器。就这个神器便让她受了重伤,这伤还是自己打出来的。
也好,自己打的她更懂如何快速复原,也算能对症下药。
就她与黄金鼎结契的那段时间,他们拼了命的想要打断他们结契,如今被打会明宗派,日后怕也不能善了。或许,此次就是他们所为。
思及此,夜倾城心绪微乱,却也快速平复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炼,提升境界。
既然暂时不能成仙,那就修无限化神。就像黄金灿说的:强到无人能敌,成不成仙又有什么区别。
仙女的纱裙外面的使器者也在打坐疗伤,不过相对于夜倾城,他这伤算轻的了。只是轻微伤及肺腑,鲜血也就吐了一口,更多的伤害都由神器替他挡了。
此时若有修士路过,定会震惊不已。长仙门掌门范七识竟然会在此处。
那群掌门被扇去明宗派后,都原地疗伤,疗伤完毕后拼全力破碎屏障。此后便回各门派养伤去了。
凭借他们的御剑术,断然不会半日时间了还在明宗派境内的。显然,这范七识没有回门,而是一直守在此处,等白书卿离开,他才找时机动的手。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夜倾城能拼命一搏,竟让她找到了他的位置,还伤了他。
而跳出去的大马在他落地前,就被范七识的重夔一剑穿体,直接分成了两半。如今正血淋淋的躺在范七识身后。
大马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跳出去,他想着用自己当做夜倾城的踏板,助她逃出去。可是没想到,夜倾城竟然在他起跳后又送上一掌,助他在不断上升的纱墙上跳了过去。
他想着落地后便去找白书卿来救她,可他却没能活着落地。
夜倾城,等我回来。这是他闭眼前脑中唯一想的事情。
范七识在外面疗伤,夜倾城在里面疗伤,两人仅隔着一层纱墙。现在比的,就是谁恢复的快了。
夜倾城额间汗水直流,衣服已经湿透。她刚从肺腑重塑的疼痛中缓过来,又迎上了胸口肋骨重塑的疼。
那持续不断的刺痛感让她麻木,甚至都坐不稳。好在在她倒下的那一刻,黄金灿扶住了她,同时也开始替她疗伤。
两股灵气在夜倾城体内流转,一股灵气泛着淡淡的灰色,而另一股则是耀眼的黄,两股灵气错过,相遇,又交缠,最终合为一体。
夜倾城睁开眼,看着与自己对坐的黄金灿,淡淡笑了起来。
这神器还挺管用,比她自己疗伤快多了。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他们抢走了。
“喂,你别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你得不到的人,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主人,还有就是你伤的实在太重了,即使你有神丹保命,那也不能快速恢复。记住了,绝对不在对你有意思,别觊觎我!”
黄金灿又开始整理起他的衣着来,夜倾城笑的癫狂。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自恋!他还是更喜欢他是座金鼎的样子。
“有什么办法出去吗?”夜倾城看着不见顶端的纱墙有些无措。也不知道大马成功逃出去没有,墨染和白书卿有没有发现她遇难了,到底又是谁急着杀她夺鼎!
夜倾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不会是严贺吧。
与她有私仇的,迫不及待要杀她的只有他了,而且他也是来抢鼎的,之一。
“要么趁其不备从上面跳出去,要么就直接打破纱裙,造个出口出去。”
黄金灿终于恢复正常了,神色也严肃了一些。
“那就打破纱裙,造个出口出去。”夜倾城盯着上方凹进去的那块纱墙看,随即飞身而上,蓄力,用力一脚踢去。
纱墙一阵抖动,直接破开一个大洞。
黄金灿见状抱着夜倾城便逃了出去,根本没去管还在疗伤的范七识,而此刻神器被重创,范七识作为使器者也被波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
此时他也顾不上疗伤了,收回仙女的纱裙便甩下符纸,一道瞬移法阵出现在脚下,直接将他送回长仙门。
黄金灿则随便找了个可藏身的灌木丛替夜倾城疗伤。
夜倾城自全力踢下那一脚后,就被纱裙的攻击反扑直接给打的晕死了过去。
他得赶紧替夜倾城疗伤,逃出纱裙至今不过片刻,夜倾城的气息便弱了许多,如今怕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