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看着裴意儒,犹豫半响,低声问道“师傅,不颜门主她现在怎么样了?”
裴意儒有些惊讶,奇怪的问道,“你们不在一起吗?”
无念摇头。
裴意儒想说些什么,又说道,“她还没有回来。”
无念一惊,“什么??”
裴意儒莫名有些心虚,看来无念还不知道师傅已经离开自在门了。“你别担心,师傅肯定会回来的,她以前也经常不在山上。”
无念微微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那现在颜门主在哪?”
裴意儒有些吞吞吐吐,“她是师傅,去哪,哪里还需要跟我们汇报?”
无念皱眉,“这样吗?”
“如果她回来了,你不要和她说见过我。”
裴意儒疑惑,“小师妹,你和师傅发生了什么呀?”
无念摇头,不想多说。“以后别叫我小师妹了。”
裴意儒一惊,师傅当初离开就是为了无念,现在居然也将无念放弃了。
他有些想不透师傅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无念又开口,“候钰在吗?”
裴意儒愣了一下,才回答,“大师姐?她去了秘境。门中只有我和四师妹。”
无念皱眉,不在吗?那就将《符道》拿给南水岫吧,让她到时候再给候钰,自己这段时间会很忙,没时间再过来一趟了。“你可以叫她出来吗?”
裴意儒疑惑,“谁,大师姐去了秘境,暂时回不来,我叫她她也回不来呀。”
无念摇头,“南水岫,我想见见她。”
裴意儒笑起来,“不是,要不我们回去,自在门现在就我们两个,你想见她,上去见嘛,没关系的。”
无念摇头,“我不上去。”
裴意儒无奈,还是将南水岫喊下来了,“到山门口来。”
过了一会,南水岫下来了,头发炸起来,拿着一个锅铲,脸蛋黑乎乎的,粉红色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裴意儒,你又要干什么?”
裴意儒倒是笑着对无念解释,“她最近喜欢上了做饭,不过没那本事,天天搁那炸厨房。”
南水岫跑过来,“你又在说我坏话。”
裴意儒赶紧往无念后面躲,“冤枉啊,我那分明就是实话实说。”
南水岫看着面前黑衣服的女子,修为高深,难道是他找的什么帮手。
无念见南水岫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挥挥手,将她身上的脏污弄去,头发也顺滑起来。
才开口道,“好久不见。”
南水岫目光有些呆滞,吞吞口水,才试探性的开口,“小师妹?”
无念点头,“叫我无念就好。”
南水岫面色复杂,“你,五识恢复了?”
无念,“嗯,恢复了。”
南水岫抿抿嘴,“那师傅还好吗?”
裴意儒一惊,赶紧开口,“四师妹,师傅还没回来呢,你忘记了吗?”使劲的给她使眼色。
南水岫奇怪的看着裴意儒,“裴意儒,你眼睛抽筋了?”
裴意儒无语,翻个白眼,“我的眼睛好的很。”
无念有些怪异的看着他们。师傅没有回自在门,他们也不知道师傅去哪里了。南水岫还问她师傅的情况,说明她最后是和自己待在一起,分开后也没有回来。
那她会去哪?
无念有些惶恐,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你们,你们也不知道师傅究竟去了哪里?她除了自在门还有可能去哪里?”
无念有些控制不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本来修为就高,此刻情绪大起大伏,周围的气息也危险起来。
南水岫和裴意儒的脸色发白,“小师妹,你,你先别生气。”
无念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火,“告诉我,问天梯塌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裴意儒苦笑一声,“当时你五识尽毁,师傅就带你离开了。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大师姐。再没有回来过。”
无念看向南水岫,“真的吗?”
南水岫赶紧点头。
无念冷漠起来,师傅最是重视自在门,候钰现在是新门主,师傅肯定希望她把门派发扬光大。
无念一掌拍在南水岫的肩膀,将《符道》传给了南水岫。
然后说道,“这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候钰修符,有了这个,她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南水岫,等她回来,你再将这《符道》给候钰。”
南水岫僵硬的点点头。
无念没再说话,一闪身离开了。待走远些,‘噗’她吐出了一大口血,体内气息混乱,驳杂不堪。
那双眼睛被血充的通红,很是骇人,幸好被黑色的衣衫遮住。
阿楠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出来,给她喂下丹药,“怎么回事,怎么会吐血呢?”
无念无法回答,盘腿坐下,安抚着体内乱窜的灵气。
阿楠看看周围,布下阵法,守在无念身边。
许久,无念才睁开眼睛。
恢复成了原来黑色的眼睛。
阿楠一见她醒了,也走过来,“主人,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无念笑道,“没事了,别担心 。”
阿楠又担心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吐血。毒发了吗?”
无念看着阿楠,轻笑道,“也许是。鬼浮林那么苦都撑下来了,这点病,算的了什么。”
阿楠心疼了,眼睛上有了一层薄雾。
无念摇头,摸摸她金色的头发。“怎么变成人后这么爱哭,我没事的。”
阿楠嘟着嘴,委屈的说道,“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无念无奈的笑着,“怎么会,我可惜命了。”
阿楠又问起来,“刚才那两个是你的师兄师姐吗?”
无念想了想,“不是,我没有爬上问天梯,做不成颜脂箬的徒弟。那些是她的徒弟,不是我的师兄师姐。”
阿楠奇怪,“那你为什么要把得到的好东西给他们,爱屋及乌?”
无念沉默一下,“也许吧,如果他们不是颜脂箬的徒弟,我不会认识他们,他们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我只在乎颜脂箬。”
阿楠沉默,好一会才说道,“你不是她的徒弟,何必为她做这些。”
无念笑着,有些惆怅,“是啊,我不是她的徒弟。”
“可她的恩情,我如何才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