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了这个冤孽,我们村子就完了。”
胡天成说罢,就对着那个坟不住地磕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阴子降世,祸延全族。
我没搭理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怀里地孩子,这孩子除了周身冒着黑气,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散发出来的阴寒的光芒,并没有其他异样。
“不过阴生子,还有这死去不腐的少妇,已经表明其中有着眼下想不到的阴谋。”我小声呢喃道。
随后我抱着孩子,走到王虎身边,语气严肃的跟他说道:“这孩子尸气太重,咱们得先找个地方安身。”
王虎瞥了一眼那孩子,嘴角不由得瞥了一下,然后拎着个铁锨,走到还在磕头的胡天成那帮人跟前,猛地把铁锨插在了地上,厉声喝道:“都他娘的别磕了,把头抬起来。”
胡天成慢慢的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王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状,我忙抱着孩子走了过去,很是和蔼的对胡天成说道:“村长,这天也不早了,这孩子身上尸气也重,不能接触太多的人,你能给我们找个地方住不?”
胡天成望了望我怀里的孩子,吓得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硬生生的咽了口吐沫之后,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王虎是个火爆脾气,骂了一声娘,上前抓着胡天成的衣领子,扬拳就要朝他面门上打去。
“你他娘的,跟你好好说话不行是吧,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就这么难?”
“行行行,没说不行,你们跟我来。”胡天成忙应承道。
见他妥协,王虎这才松了手,我们跟在胡天成身后进了村,在走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胡天成突然停在一户人家门前不走了,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就是这了。”
“这他娘的怎么这么破?”王虎嫌弃道。
“乡下房子都是这,你们就将就将就。”
王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催促胡天成叫门,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户院子,四周的院墙是用石头堆砌的,高度只是到我的腰,破旧的木门,被山里的风吹得吱吱作响,刺耳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胡天成敲了三下门之后,才听见里面有个女人的不耐烦的回应声:“谁啊,这大半夜的?”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探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她很是警惕的扫了我们几眼之后,然后一脸懵逼的问胡天成道:“村长,你这大半夜的,带两个男人来我家干嘛?”
“苗苗,这两个是从城里来的,在你这住一夜,明早上就走。”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这个苗苗是个寡妇,丈夫刚死不久,看样子也是个贞洁烈女,这事不太好办,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的时候,我怀里的阴子竟然哭了起来。
兴许是孩子的哭声刺激到了苗苗的母性,她一把推开胡天成,径直走到我跟前,母爱泛滥的看着我怀里的孩子,一脸痴迷的问我道:“这孩子是你的?”
“是我们的……”我眼神往王虎那边瞥了一下。
苗苗看着我们愣了半天,然后露出一幅嫌弃恶心的神情道:“你们城里人真是恶心,两个大男人,哎……”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我不管你们是啥关系,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让你们住一夜吧。”苗苗说着,就从我怀里把孩子抱走了,那阴子却看着苗苗就一脸的坏笑,一双小手很不老实的摸上了苗苗那对巍峨的山峰上。
“你们就在这将就的住一夜,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胡天成战战兢兢的跟我说道。
还没等我回话,胡天成就跟兔子似得,连滚带爬的往村里面跑去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跟在苗苗身后,进了院子。
苗苗家的房子是三间大瓦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偏房,我跟王虎被她安排在了西屋,而她却要抱着孩子独自去东屋。
就当她要抱着孩子走的时候,我忙喊住了她:“苗苗姐,等一下。”
“咋啦?你还有啥事?”
“你要抱这孩子一起睡?”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行吗?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饿着他的。”
“你就没发现这孩子有点不太寻常?”
“不就是全身冰点,寒气重吗?没事。”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苗苗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兴高采烈的抱着孩子就回东屋了。
以前师傅在世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如果用阴生子的女人心头血,纹阴阳绣的话,其效果不但事半功倍,而且被纹的人,还会被阴子反噬,最终成为他的傀儡,这个孩子既然作为阴生子的存在,一定是有人想利用他,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兄弟,你想啥呢?”王虎问我道。
“没啥?就是觉得这些事有点蹊跷?”
王虎没搭理我,催促我赶紧睡觉,明天早上接着查红衣女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这发生的一切像是被人布的一个局。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东边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我从梦中惊醒,刚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刚从床上下来,就看见苗苗幽怨的站在我们屋里边,她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圈乌黑,看着就像一具干尸一般。
“苗苗姐,你怎么成这幅鬼样子了?”我大吃一惊的问道。
“你那孩子不是个人……”苗苗气若游丝的说道。
听到苗苗姐这么说,我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那孩子并不是简单的阴生子,而是圣子魔童降世。想到这里我忙问她道:“那孩子现在在哪?”
“往后山去了……”
“操,昨天生的,今天就会跑了?”王虎一脸吃惊的自语道。
“苗苗姐,你在家好好调养,虎哥,我们一起去后山看看。”
说罢,我们两个立刻就往后山跑去,在跑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在后山悬崖尖上找到那个阴生子。
就当我们准备带他回去的时候,却迎面走来一伙送葬队伍,八个壮小伙子抬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跟我对视了一眼,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寒意,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我跟他们让了个路,拉着阴子继续往前走。
可就在这时,阴子突然说道;“哥哥,盒子里有个漂亮姐姐,她在像我招手。”
听到阴子这话,我立刻大吃一惊的看向了棺材。
“难不成是活人祭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