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龙的表情着实有些搞笑,面对美女的主动进攻,真不知道他内心作何感想。
只见女子的脸已经快要贴到了马云龙的脸上,两双眼睛就像是强力铷磁铁的阴阳两极,紧紧地吸在了一起。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反常现象,马云龙在与该女子对视后,居然走到了约翰跟前,转身,俩人并排站立,就像是等待命令的士兵。
“唉,小马你……”
我刚要开口,那女子突然扭头把目光投向了我,她的眼睛,就像是冬日里夜晚的天空,清澈、明亮而又充满寒意。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然后感觉一阵寒风从身后袭来,整个人就被风推着向她跟前移动。
只感觉她的鼻尖即将碰到我的鼻尖,一股电流从我的眼睛传到头顶,又从头顶传遍全身。
紧接着,我眼前一黑,就像是被关进了一间阴冷而又黑暗的房间里,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
不知何时,我仿佛看到有个小女孩,正举着水枪往我脸上呲水,但这水确是黄色的,而且味道有点咸咸的、苦苦的,还有一股骚味儿。
等我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来是眼前的那只地甲兽,正撅着屁股,翘着尾巴,往我身上撒尿。
我连忙后退,心想这只雌性地甲兽真不懂礼貌,居然敢往我这个大将军身上撒尿,而且还呲的这么高,真是太没有王法了。
但情况似乎不太妙,我居然跟马云龙、约翰、葛白尼、艾米丽、高梁等人一起,被关在一个移动的囚车上。
“唉?怎么回事?小马,咋的了这是?”
我连忙趴到马云龙跟前,一把抓住他那浅蓝色衬衫的衣领,可他似乎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回答我,不过他的眼睛却是半睁着的。
我又抓住约翰的衣领,晃了晃,也没啥反应,不过我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欧阳,你……你这是?”
是艾米丽,她正睁大眼睛,异常惊讶地看着我,仿佛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我,我们这是怎么了?为啥被装在了囚车上?”
“Oh my God,原来你真的恢复正常了,你们都被那个妖女迷惑了,他俩也是……”
葛白尼教授和高梁也凑了过来,双手抓住囚车的看好,蹲在我身边。
“真是太好了,你醒了我们就有救了!”
我眨了眨眼,望着葛白尼满眼泪花的老脸,脑子里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抱起马云龙的脸我就“亲”了过去。
我脸上残留的地甲兽尿液,被全部涂抹到了马云龙的脸上。然后我松开马云龙的头,看向旁边呆滞的约翰,但已经没有多余的尿液了。
艾米丽似乎看懵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骚”操作,毕竟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哎呀,哎呀呀……华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跟马云龙解释,连忙问旁边的葛白尼:“教授,我们可能被约翰捡来的那个女人迷惑了,不过我想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葛白尼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宽大的眼镜,“欧阳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是被你害的,唉……”
我看葛白尼多少对我有些怨恨,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艾米丽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她似乎着急有话要说。
“欧阳,葛教授说的对,你被那个妖女迷惑后,下令释放了所有俘虏,所以维斯决定惩罚我们,要用囚车把我们送到角斗场!”
“什么?我把那些俘虏全放了?我们还要被送到角斗场?”我的脑子就像是被炮仗崩了一下。
“是的欧阳!”高梁也这么说。
我的大脑已经开足马力,超音速旋转着,正在试图用这些信息,把我丢失的记忆填补起来,一条线索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个妖女,在战场上出现,被约翰带回来,通过某种“催心术”迷惑了约翰、马云龙和我,然后操控着我下令释放所有俘虏,导致我们被维斯惩罚。
现在,有一点已经非常清楚了,那个妖女肯定跟莫巴族有关系,她迷惑我们的目的明显是在帮助莫巴人。
“对了艾米丽,那个女人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被那些士兵抓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跟安澜先生在一起。”
我心中一惊,感觉要有大麻烦,如果这个妖女控制了安澜,对于桑巴族来说简直就是个大灾难。
我又问道:“那莎娜呢?她就做事不管?”我又问道。
艾米丽淡淡地回答说:“莎娜小姐看到你的所作所为,异常生气,似乎并不想帮我们。”
现在的情况似乎非常糟糕,我无奈地说:“好吧,看来我们得想办法自救了,然后再找到莎娜和安澜,或许只有他们才能帮助我们。”
马云龙突然问道:“华哥,你刚才思路有问题,其实我们可以自己逃走,根本不需要他们,你知道我能打开这里所有的锁。”
我呵呵一笑,回复道:“小马,你还是太年轻了,就算你能打开那些锁,有这么多士兵看着,我们怎么逃走?而且现在罗雯还不知所踪,我们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听到我的话,马云龙只好不吭声了,我们六人很快被囚车拉到后山,从一个山洞进去,然后被关进了一个类似于笼子的牢房里。
通过观察,这间牢笼总共有两道门,我们进来的是一个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大门对面还有一道低矮的小门,是用那种黑色金属锻造而成,非常坚固。
我趴在小门上,双手抓住黑色栏杆,放眼望去,原来这是个圆形露天角斗场。
除了上面那些石制台阶一样的看台外,下面还有很多像我们这种的牢笼,一圈都是,简直是数不胜数,而且里面还关着不同种类的动物。
突然,我听到右侧的牢笼传来一声吼叫,金属栏杆上露出两根白色的牙齿来,看样子就知道里面关着的是剑齿兽。
我又跑到左边,伸着脑袋察看隔壁牢笼里装的什么动物,突然就看到有一只黑色的手臂伸了出来,然后传来一声嚎叫。
天呐,这不是我们来此之前在丛林里看到的那种野人吗?怎么被维斯抓来关到这里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另外,我还注意到,这个角斗场还有一些其他动物,例如鳄鱼、蟒蛇、灰犀牛、地甲兽,以及用金属链拴着爪子的某种会飞的动物。
当然,这里同样关着一些绿色蜥蜴人,和红色蜥蜴人。
我想他们才是这个角斗场的主角,那些凶猛的动物只是配角,他们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给长老制造快乐。
“欧阳,现在我们怎么办?约翰还没有醒过来呢!”
艾米丽似乎突然关心起她的仆人来,真是难以想象,一个裤裆藏枪的快枪手,居然会被一个妖女迷惑,真是应了一句古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想起约翰的左轮手枪,我连忙坐到他身旁,伸手到他的裆部摸了摸,没想到约翰还挺凶,张嘴就要咬我,还好我反应够快躲开了。
“不用担心,地甲兽的尿液可以把他唤醒,而且必须是雌性地甲兽,雄性的我没试过。”
谢天谢地,我摸到了那把枪,不过并没有掏出来,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然后我就非常肯定地回答了艾米丽的问题。
“可我们去哪儿弄来地甲兽的尿液呢?更何况还是母的地甲兽,我甚至都分不清这种动物的公母,毕竟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马云龙似乎还有些疑问。
“这个嘛……我想你仔细观察就能分辨的出来,不过刚才我听到地甲兽的声音,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某个牢笼里。”我还是能够分辨出地甲兽那喧嚣的叫声的,毕竟那太难听了。
马云龙只好两手一摊,决战无奈地说:“好吧,希望它是母的,而且事先还喝了不少水。”
正在此时,我仿佛听到了有人擂鼓的声音,就像是马上要发生战争一样。
但是,目前还不知道,这鼓声来自于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