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善清在密道里拼命向上跑着,他浑身颤抖,面色发白,上下牙齿不停碰撞着。
密道外真有埋伏!
而且那人竟然是张子龙,之前寺内传闻他还活着时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在此刻却是恐惧至极。
那家伙直接把善智师兄一刀劈了。
太…可怕了!
善清脚步疲软,剧烈喘息着,却不敢逗留片刻。就在此刻,倏地一道影子从后方追来,短短数息间,追上了他。
张子龙抓着他的衣领,犹如提小鸡般,将他压在墙上,冷声道:“善清,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想活,龙爷饶命啊!”善清脸色发白,连忙求饶道。
张子龙眼神如刀,盯着善清道:“现在给你个机会,那天晚上大雄宝殿都有谁?”
那天晚上,他甚至没看清都有谁,便被慧海一棒打晕了过去。
“哪天晚上?我不清楚龙爷你在讲什么?”善清躲闪着他的眼神,故作糊涂道。
他心底清楚,若是把那件事捅了出去,华府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若是不说,尚且有些活下去的希望。
张子龙脸色随即冷了下来,手一甩将他扔了出去,砸到一两米远的洞壁上。
…啊……
善清吃痛惨叫了一声!
张子龙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膛上,稍微一用力,冷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还在这儿跟我耍心眼。”
善清只感觉那只脚有数牛之力重,压着喘不上来气,两只手拼命想挪开胸膛上的脚,但却用不上丝毫力气。
张子龙蹲下身子,腿肘将他右手手臂压住,从后背抽出环首刀,向下挥去。
咔嚓!
骨骼断裂声响起!
……啊啊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密道内。
过了一会,善清看着自己的断手,脸色惨白,虚汗满面,浑身都在发抖。
“既然善清兄如此仁义袒护你的同伴,没关系,我们接着来,砍完右手,还有左手,砍完左手,我们还有左脚、右脚,耳朵…”
张子龙说着,去按左手臂。
善清鼻涕眼泪流了出来,牙齿打颤道:“龙爷,龙爷,说了能放过我吗?”
“好!”张子龙语简答复道。
“那龙爷,你大人大量起个誓……要不贫僧不放心。”善清谨慎翼翼道。
张子龙眼帘微垂,道:“吾以如来佛名义起誓,善清若肯说出那群僧人的名字,吾愿放其一条生路。”
善清松了口气,合眼想了想道:“有四个素字辈僧人,分别是素解、素醒、素觉、素石。然后是七个善字辈僧人善汤、善药、善须……”
张子龙想片刻,似乎差不多,当下皱眉,一字一顿道:“你-似-乎-漏-说-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龙爷,我真没骗您,那天晚上加上我总共十二个人。”善清焦急解释道。
“好!”张子龙点点头,再次确认无误后,他目光渐冷,伸手捏住他脖颈,猛地一用力,掐断了脖子。
“不好意思,我不信佛,只能送你去见他了!”
道毕,他把身上染血衣服脱下,又把善清身上白僧袍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将刀刃上的血迹擦了擦。
摸了摸一头黑发。
张子龙沉吟片刻,旋即,刀刃在自个头上挥洒了起来,黑发如叶般飘落,没过多久,就把自己剃成了一个光头和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施展十面功变成褶皱脸,朝密道上方走去,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上方地面上传来怒吼声,打斗、兵器碰撞声,密道似乎都在颤动,洞壁上不断落下碎石灰尘,仿佛随时都会塌了下来。
半盏茶时间后,张子龙丢掉环首刀,钻出密道,出现在大昭寺法堂之内。
法堂位于寺庙最后方,是高僧讲座授经的地方,所以堂内没有供奉佛像,但却装修着金壁辉煌,墙壁画荷花台,上带如来佛正坐,中央挂着“传正法授佛经”黑底金字的横匾。
此时空无一人,张子龙等了一小会,并未看到有想要逃走的和尚走进来后,抬步走了出去。
……
“他们快攻打进来了,大昭寺支持不住了!”
“连大成境界的慧振大师都被打成了重伤,咱们还要去山门方向赴死吗?”
“有选择吗?”
“贫僧被熊二那厮斩断了手,已经上不了战场,你们随意吧!”
“坤音,你那算个屁,为兄被蛇五那厮偷袭踹到在地,胳膊被砍,连鸡儿都不知道被谁砸碎了。”
“素石师兄,节哀!”
“命保住就已经不错了。”
五六个和尚从药王阁走出,个个带伤,垂头丧气谈论着,这一幕远远被张子龙看到了。
他眼前掠过一抹精光,很快被遮掩了下来,摆手喊道:“诸位师兄,诸位师兄,我刚刚看到了善智师兄进了法堂,那里好像有有一个洞,你们快跟我过来看看?”
“什么洞?”
五六个僧人微微一怔,续而猛然反应了过来,精神一震,纷纷道:“早就传闻大昭寺建寺初,曾经开凿过一条密道通向安波山麓下,但是不知道入口在哪?没想到竟然在法堂内。”
“他娘蛋的善智那个秃驴,竟然背着我们私自逃走。”
“走,走…把他抓回来去!”
“师弟,你给我们领路。”
于是,张子龙领着五六个和尚进了密道,然后里面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盏茶后,张子龙擦了擦脸上的血,再次出了密室,用同样方法又骗过两三波和尚后,将黑名单上的那群和尚屠了一多半后,走进藏经阁。
快速看了一遍,令他失望的是藏经阁并非像里形容的,有高深功法或者隐士高人坐镇。
只有练力层次功法与佛经。
眼见那边都过去两三个时辰,居然还没攻破山门。
到最后,还得靠我这个老六偷家!
张子龙将书架推倒,书籍堆到一块,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两块火石。
碰撞几下,擦出火星。
点燃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