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当派张灯结彩,创派祖师张三丰的九十寿辰,这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件大事,各派豪杰芬芬聚首于武当,好不热闹。
众人喝酒贺寿直到午时才陆续下山而去。
七位弟子中少了宋远桥及俞岱岩不在,这两人中宋远桥处事老道做事干练,除了为人古板严肃外,再无其他毛病。而俞岱岩办事稳重,也不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可这两人下山却迟迟未归,不得不令人担心。
眼见师傅忧心,张翠山便道:“弟子下山接大哥、三哥去。”
还不等众人反应,却听的紫霄宫外传来声音。
“师傅,大事不好了,三弟遭人暗算,现下昏迷不醒了。”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双臂横抱着一人,踉跄的跑了进来,奔跑到张三丰面前一跪,悲怆的哭诉到:“师傅,弟子无用,三弟与我遇伏……”
吐出一口鲜血后,身躯一晃,长途跋涉加之心中伤痛,能支撑到武当全凭心中的信念,眼下心中一松,竟直接在一众同门面前昏倒了过去。
“父亲……”宋青书只感觉心脏一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是我害死他的。
这个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原著中宋远桥这个时候应该还待在武当山的,却被我引去救三叔害了他性命
宋青书被这巨大的打击触动,眼泪不觉的从眼中滑落,想起宋远桥对自己严厉却又无条件的爱,算是彻底融入到这个世界中了。
身处悲伤情绪的他没有发觉自己识海中的青色气流变得越发的深邃,其中似乎在孕育着什么神秘的东西。
“太师傅,求求你救救我爹,救救三叔,是我害了我爹。”
自觉是因为自己的提醒,累的宋远桥下山去做俞岱岩,虽然很自私,但他宁愿自己没有说过这番话。
张三丰见自己的两位爱徒伤成这副模样,自己看重的徒孙险些经历丧亲之痛,不觉心中一忿。
当下来不及解释,只见他从袖口处掏出一瓶“白涂夺命丸”,左手双指一捏,瓶子应声碎裂,取出两粒药丸在张翠山等人的配合下,喂在宋远桥及俞岱岩嘴里。
张三丰随即指闭了俞岱岩肩头缺盆、俞府诸穴,又为宋远桥输送内力运转周天。
过不多时,俞岱岩便悠悠醒来,而后又因为右臂剧痛,又陷入昏迷中。
“太师傅,我爹他怎么样了。”
宋青书见自己的父亲在太师傅的治疗下毫无反应,不觉心急的问道。
“不用担心,你父亲是与高手相争,伤了肺腑筋脉,再加上连夜奔袭,心神俱疲之下才未能醒来,待休养几个月便能痊愈。”
“可是你三叔……”
“三叔怎么了。”
眼见一向泰然自若的太师傅竟双手颤动,眼神中流露出惶惶之色,宋青书便明白俞岱岩的伤势即使不如原著中那么惨烈,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的右手筋断骨折,怕是以后再也提不起剑来。”
“师傅,我这就下山去探查一番,看看是谁下此狠手。”张翠山霍的起地,拔出剑来就要往山下走去。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出来:“观外有一众镖局的人求见,说是临安府龙门镖局的都大锦。”
“叫他们进来吧”,即使是武当遭逢大变,一代宗师的气势仍是令人仰望,令众人心神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