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恕白衍得罪了。"说罢白衍双眸一红,现出七尾真身冲上来要与奉砚缠斗。
奉砚也不甘示弱现出黑蛇真身缠绕在七尾白狐身上。
这一黑一白向来代表一正一邪,我被这场景吓得往后挪了挪,蛇族之君与狐族之长现在在我眼前打斗。
要换做以前我还是涉世未深的普通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情景,可现在这俩人幻化出真身扭打在我面前还是第一见。
"乍一看这俩还真是难分伯仲,不过奉砚应该是手下留情了吧。"凌烨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旁边。
抓着一把瓜子的手朝我面前抬了抬:"看戏不得吃点瓜子?"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闲心嗑瓜子..........
见我不说话,他目光才转移到我身上扫视了一遍,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只见他蹲下身体将我左脚放置在他掌心,又轻轻将我的鞋袜脱掉,每挪动一分都能感受到钻心的疼。
我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渍,手掐着大腿不让自己吭声。
凌烨单手托着我的左脚,灵力缓缓从脚底往上延伸,疼痛感才稍微减轻。
抬眸间我看到站在对面的白可儿想趁乱溜之大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跑她。
她要是跑了那简直就是放虎归山,以后想再抓她回来怕是不容易,我连忙给凌烨使脸色:"那白可儿想逃走。"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你家蛇君最忌讳有人从他手底下逃脱,早就在外面布下阵法,她也得有命破阵才行。"凌烨脸上毫不在意,只是低着头细心在帮我检查伤势。
看着奉砚和白衍的打斗还真是触目惊心,特别是白狐身上都被咬出好几个口子,鲜血淋漓。
而黑蛇身上的鳞片也被撕落几片,虽看不清血迹,但我估摸着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凌烨抬头看到我满脸担忧的模样,扭头朝扭打在一起的一蛇一狐呵斥道:"你俩差不多就行了,别把望舒给吓着。"
见这俩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凌烨后背瞬间泛出两道金光直直朝那俩飞驰而去将他们强行分开:"我说够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治疗望舒的脚伤。"
奉砚化为的黑蛇前一秒还死死缠绕在白衍化为白狐的脖子上嘴里都是白色狐狸毛,下一秒被凌烨分开后又听到凌烨说的话,立马幻化成人形毫不迟疑的向我走来。
白衍也顺势变为人形,我看他垂下的手指尖也夹杂着奉砚的黑色蛇鳞,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白族长,我也知道你重情重义看不得家人受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姑姑做的这些事情,上面怎么会容许她苟活?"凌烨依旧托着我的左脚在输送灵力,但话语间满是让白衍权衡利弊的意思。
话音落地后若有所思复又开口:"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知道了......"白衍似乎也想通了,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姑姑犯下的错是他无法徇私舞弊的,也只好听天由命。
白可儿听到白衍不再打算庇护她后,她彻底急了:"臭小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才是真正的家人!"
"姑姑!如果爷爷在天之灵知道你如今这副模样,他也会与我做同样的抉择!"
白衍说完这句话又沉思片刻后转头朝奉砚与凌烨道:"既然祸事由我狐族起,那就由我来平,我既无法对自己的亲姑姑动手,那我便自去革职我族长之位,还请两位不要将今日之事牵连我狐族,让我带我姑姑回去领罚,我保证她今后会待在青丘不会出来害人。"
"阿衍!我青丘狐族的族长何时需要对他人低声下气!若不是因为他们,我青丘狐族也不会跌下神坛沦落至此,你别忘了........."
白衍厉声打断白可儿的话:"姑姑!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白可儿如坠冰窖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白衍;
过了许久,她起身与白衍擦身而过跪到我面前:"我白可儿求你,我犯下的错我认罚,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认,但请不要为难我侄儿。"
我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提醒白可儿:"可儿姐姐,你是不是求错人了,你应该求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但只要你开口,他俩一定不会追究我那个傻侄儿的过错,青丘........不能没有他。"
眼见白可儿似乎是真心悔改........但我还是没有整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怎么那么肯定我会替她开这个口,毕竟刚刚铁了心要杀我剥皮的也是她;
又如何确定只要我开口,奉砚和凌烨就会放过白衍,我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奉砚冷冷开口:"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若你是真心悔改,那就把你的千年内丹吐出来,这样你就只能待在青丘寻求庇护,再也无法出来伤人。"
"好,一言为定。"白可儿说着便开始运功似乎要将内丹吐出来。
白衍扑过来想要阻止却被白可儿拦下,下一秒一颗红色的内丹被吐出来滚落到白可儿手中。
似乎是身体里那本就稀少的力量被全部取出,白可儿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颤颤巍巍地将内丹递到奉砚面前。
奉砚手轻轻一挥,那颗内丹就凭空被收走了。
而白衍二话没说,扶稳快要瘫倒在地的白可儿,猩红的眼眸瞪了眼奉砚随后瞬移消失不见了。
"城隍大人还要握着我家小东西的脚多久才肯松开?"奉砚冷冷盯着凌烨托着我左脚的那只手。
凌烨尴尬一笑,缓缓将我的脚放下:"望舒你的脚踝处和手肘处有轻微的骨折,我不精通医术,只能帮你缓解痛感,等会让蛇君大人带你去云清那好好看看。"
说完他起身瞬移也离开了。
等人都离开后,奉砚蹲下身检查我脚上的伤势口中满是自责:"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