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道人影儿,正是已达七十高龄的殷家老太爷,也是上一任云东区区长,自从二儿子家生了一对儿龙凤胎以后,老区长便卸任,并向上申请由二儿子殷彦君担任下一任云东区区长后,自己便留在殷家大宅里,照顾孩童,静享天伦,男娃儿自然就是长成10岁的殷凌霄,而女娃自然就是殷凌霄的同胞妹妹,殷博雯了……
……殷家老太爷,在孩子们记事儿起,便每天都为孩子们,设想仙人的厉害,以及登上仙梯后的巨大好处,虽说自己的孙女儿每每听到这里,便抬起年少稚嫩的脸庞,去幻想九天之上的美梦,但是孙儿的反应,就有些出乎老太爷的预料了……
殷家有神童,三岁识文字,四岁断句章,五岁诵千古,六岁诗海游,七岁话商政,八岁定家规,九岁学儒法,十岁美名扬,若问其子叫什么?大鹏起兮云飞扬,赤血长殷凌霄郎……
“……嗯,额,嗯,咳咳,嗯……”
此刻,饶是活了七十多年的殷家老太爷,也是被自己的大孙子一连串儿的问题,给问住了,吭哧了半天,也没回答出一个问题,目光有些游离不定,丝毫不敢对视孙子的眼光,无奈,低头沉思了片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慢悠悠的说道:
“……凌霄啊,仙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爷爷也说不清楚,但是五十年前爷爷,曾有幸远见过一次,那时候刚好是你大伯跟你父情登仙梯的日子……”
“……结果呢,你大伯运气不好,第一轮儿测仙根的时候就给刷了下来,只有你父亲,被测出是中品土系仙根,有了攀登仙梯的资格……”
“……那时候啊,爷爷清晰的记得,天门大开,仙气弥漫,仙音在整个天玄绕梁不绝,然后从天门延展出90000节登仙梯来,本来以为通过测试的孩子,可以随时登天了,结果从天门里又钻出来两道人影,那人影如嫡仙一样,飞射而出,后来据离得近的人说,那两位嫡仙,脚下皆踩着一根白光小剑,剑随心动,身影眨眼间便飘然而至……”
“……爷爷,怎么还要测试?不能直接登仙梯吗?……”
“……那身影……啊,啊?乖孙儿,你刚刚说啥,爷爷没听见,你在说一遍……”
本来沉浸在回忆的殷家老太爷,正讲的绘声绘色,结果小凌霄又不合时宜的出声打断,老爷子到底是年龄大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隔辈情的传统观念,又叫老太爷对孙辈生不起气来,这要是自己的二小子殷彦君搭话儿,殷老爷子早一嘴巴子干过去了,但是低头看着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好孙儿时,殷老爷子很没有骨气的说着刚才的话儿……
殷凌霄眨巴着一对儿黑宝石的大眼睛,对着眼前的爷爷,卖萌的再次说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从心里其实已经是活了两世的老妖怪,也没有一丝上辈子作为高级军官的觉悟,很自然的扮演着,十岁的男孩儿,天真的问道:
“……爷爷,我刚才说,十年以后,登仙路重启的时候,难道不是直接登仙梯吗?为什么还要在参加一次测试,还要测什么劳什子的仙根呢……”
谁知,殷老爷子被自己乖孙儿的话,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了殷凌霄的嘴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除却祖孙三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影儿,于是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然后焦急的说道: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登仙路之前,测试仙根本就是当年姬仙帝他老人家,亲自定下的规矩,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乖孙儿啊,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下次说话一定要注意点儿啊,要不然惹恼了仙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
殷凌霄看到老爷子迷信的做法,着实有些无语,但是一想到自己能来到这里,本身就是最大的迷信,先不说十年以后,登仙路的场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到爷爷如此虔诚的模样,再想想这些年老爷子睿智的做派,没准儿,九天之上真的有那些无所不能的仙人存在,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江湖术士……
殷家老太爷,并没有看出自己的孙儿此时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到孙儿低头不语,以为是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接着说道:
“……测试?当然要测试,孙儿啊,你可知登仙路是怎样宏伟的盛会,你知道每二十年初起时,整个天玄大陆有多少孩童降生吗?这一天每代都至少几百万,就说你跟你妹妹这一代,我从咱城里府中的到的消息,不说整个天玄大陆,单是咱凌云城,就有超过八十万的婴孩儿降生,要是按这个数据推算,咱天玄大陆这次降生的婴孩儿,还不得破了千万之巨啊,要是每次都有这老些人同时登仙梯,仙梯压不压垮咱不敢说,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不得踩死一半儿啊,你小子啊,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呵呵……”
“……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质登仙路的,第一轮儿测试仙根,就是要去芜存精,拥有仙根的才能位列仙班,紧这一关,就能刷下九成的人数,剩下的人,在测出的仙根里也分三六九等的,嘿嘿,这老头子我得跟我的大孙子好好唠叨唠叨……”
说到此处,殷家老太爷满面红光,好像想到了颇为有趣的事情一样,拉着殷凌霄的小手,放在自己满是褶子的手心儿里,睁着充满沧桑但清澈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孙儿啊,这仙根啊,分为金、木、水、火、土,正五行仙根,又分为风、雷、光、暗、冰,偏五行仙根,这是十大元素系仙根,也是咱们凡俗界留存最广的仙根,除此之外,还有变异的器型仙根,像什么刀、枪、剑、戟啊,还有什么厨具农具啊,这都是属于器型仙根,当然还有罕见的变异仙根,像什么混沌啦,因果啦,时空啦等等等,不过这些啊,都存在传说当中,爷爷没有见过就是了,想来那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才配拥有的极品仙根吧……”
“……我是觉得老天爷还是颇为看重咱们殷家的,其实早两千年以前,咱们殷家也有老祖宗成功登上仙梯顶,加入仙族的,要不然咱们殷家哪能在凌云城还能占据一席之地呢,爷爷小声告诉你,咱们凌云城城主大人,他的祖上就是千年前最后一位登上仙梯的仙人,再加上最近千年时间,在没有一个人登上仙梯,他们东陵家这才执掌凌云城千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