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李捕头带几个轻功好的手下,偷偷潜入张府的高楼顶层搜银。很快,李捕头便派人来说,他们在顶楼搜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两千多两碎银。另外,他们还在阁楼的夹层里搜到了还没来得及被剪成碎银的四五千两官银。
我让他们埋伏在现场不要动,等待转移银子的人前来,然后将他们一举抓获。与此同时,我恢复知县打扮,从张家正门入府,开门见山地对张员外说:“有人举报你们私藏官银,我们必须入府搜查。”
我们假意从客厅和书房查起,过了没多久,只见李捕头提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大人,这两人去高楼转移银子,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我得意地看了看张员外,他一脸晦气地低下了头。我又看了看被李捕头抓来的两人,其中一人与“男婴横死案”中,年轻父母所描述的陌生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你从周家村借过一个孩子,你记得吗?”我问他。
“我记得那个孩子,后来他被人害死了,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害他。”
“你们为什么要从别人家里借婴儿?”
“这……”跪在地上的男子看了看张员外。张员外阴沉着脸,想了想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官银都被找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况且,在婴儿这件事上,我并不觉得我们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我们花钱从孩子父母那里租借孩子,也是得到对方父母允许的。至于孩子还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那你们从别人家里借婴儿来做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故弄玄虚呗,”张员外道,“你们也见识过‘天降白银’的把戏了,拍拍孩子屁股,银子就从天上掉下来。”
“那为什么非得用婴儿呢?耍别的把戏就不行吗?”
“我们的目的是把那些官银悄悄变成市面上流通的银两。官银迟早要用完,‘天降白银’的把戏迟早会不灵。如果用婴儿,到时就可以说,孩子长大了,不能摸屁股了,如果用其他把戏,到时如果不灵验,人们难免会起疑心。”张员外说道。恩师不愧是恩师,跟他猜测的一模一样。
“这些官银,是你们去年打劫的吧,总共有多少?”
“总共有一万两白银。”
“为什么想着兑换成市面上流通的白银呢?既然剪成了碎银,也可以掩人耳目地使用。”
“我们一伙一共有四个人,这些银子是要分赃的。其中难免有一两个不靠谱的兄弟,我担心他们一掷千金,露出破绽。”
“可是你想了这么个完美的计策,最终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我早就说过这个把戏只能接受十两以下的银子。都是你们这些人等不及,这下坏事了吧。”张员外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骂道。
“至于那个后来被人害死的孩子,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线索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