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卡蜜拉所言,地脉拥有灵性,那便有可能对来犯者出手。
毕竟殷子辛这般举动,或许会惊扰到它。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的灵性有多高,是否能够正常交流。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殷子辛承受了这地脉凝视许久,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从这道目光里并没有感受到敌意,反而感觉对方如同一只小兽一样,对自己有一些好奇?
“既然如此,你不介意我多看几眼吧?”
殷子辛用神识传达意念,那地脉并没有表示反对。
“不回复,我就当你答应咯?”
殷子辛像是和小孩子说话一样,传达着自己的意念。
他可不希望这家伙再看一眼就会爆炸,多看一眼就会融化。
这地脉在殷子辛的感应当中,一旦爆发,恐怕战力不低于六阶神皇级别。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种级别的对手,可有着致命的威胁。
于是乎,殷子辛继续观摩,时间开始流逝,一晃几年过去。
而在此期间,一众魔修拿着殷子辛给予的香火珠,开始在天界城中修行。
有一名僧人,一名儒生,经过一番伪装之后,悄然来到了这座天界城。
“这……这不太好吧,历年来鉴宝大会都是在天界城内开展,若是去城外,是不是显得太过突兀了?”
“此事如果天界阁执法神追究,本神说不定要进神牢,那可就遭老罪咯!”
一名神官看着那僧人和儒生,捋了捋嘴角的小胡子。
“十万中品香火珠。”
那儒生一边开口,一边拿起茶盏,饮了一杯。
“这……划不来啊,我这神官之位,每年也有几万中品香火珠的年例……”
“百万中品香火珠。”
“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这铁饭碗,我可要抓牢。”
“千万中品香火珠,最后一次,不答应的话,就算了。”
“瞧您说的,香火珠什么的都是小事,其实我觉得这鉴宝大会在城外开,或许更宽敞一点!”
小胡子神官咧嘴一笑,收起那儒生给的千万中品香火珠。
这可相当于他几百年的薪酬,只不过是换一下开展鉴宝大会的地点而已,简直赚大了。
儒生和僧人离开之后,一旁的神将下属缓缓开口。
“山君神上,这两人所图不轨,怕是要在那鉴宝大会上闹事!”
“呵呵,这两个家伙,就算隐藏了身份,我也知道是谁。”
这身材瘦小的神官拨了拨两撇小胡子,鼻子嗅了嗅空气,嗤笑道:“我已经闻出了他们的气息。这两个家伙和我修为一样,都是五阶神君境界。”
“而且一个是梵门修士,一个是学宫修士,据我了解的情报来分析,这两人,应该是梵门的德正和尚,还有那学宫的吕天奇。”
“这两人的目标,应该是前几年入城的那群魔修,那为首的小子,可是一名土著界主。”
听到这神官所述,那下属顿时惊愕无比。
“山君神上,我记得传言里说的,有一名魔修界主斩杀了炽天神皇之子,又与四大势力有恩怨,难不成是此人?”
“没错,就是这小子,哈哈,而且炽天神皇那边,也给了我许多好处。”
“真不愧是山君神上,就是高!”
“有多高啊?”
“两三层天界塔那么高!”
“哈哈哈……”
……
两人开怀的大笑,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一个人收入了“眼底”。
殷子辛的意识沉入地脉,观测对方已经数年过去。
这几年之间,他从地脉身上,略微学到了一些皮毛。
他身上的龙脉,也可以初步扎根空间,汲取转化出强大的仙灵之气。
当然,进入殷子辛的体内,就转化成了纯正的魔神之力。
最重要的是,殷子辛还能通过地脉,精准地监听并且监视整座天界城。
即使足不出户,也能得到许多情报。
这地脉对于殷子辛,似乎一点都不抗拒,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也是殷子辛为何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原因,他也不知道是由于自己身上的龙脉影响,还是这地脉的自身原因。
以后到了其他地方的天界城,倒是可以试一试。
只不过初级天界城的地脉比起这中级天界城而言,似乎灵性要弱得多,毕竟之前他也没有感受到。
“既然要整我,就先收你点利息吧。”
殷子辛这般想着,然后神念跟随地脉飞动,来到了那小胡子神官的后花园。
这里生长着大量天材地宝。
“十万年份的血灵芝?这个好像对老爹的血之大道修行有帮助……”
“十五万年份的剑骨花?对于太白的剑道领悟,有着加成,我的话不依赖剑道,没多大用。”
“八万年份的香肌玉骨果?对女孩儿的好处多多,给语嫣和春夏秋冬四个小妮子她们带去。”
……
这小胡子神官的药园子里物产非常丰富,毕竟是他花了几万年的时间和无数心血培养。
作为一代神君,肯定家底雄厚。
这一个药园,起码价值十几亿中品香火珠,哪怕对于殷子辛而言,也是一笔横财。
现在的古魔教,只是西洲以及一气道门那里每年收获的香火珠,也不过几十亿,而且还是下品。
换做中品香火珠,相当于几十万颗。
当然,他最大的香火珠来源,还是上百万亿魔民。
每年所获,至少也是几百亿下品香火珠,非常可惜的是,这东西在东天门地界,很难流通。
毕竟这地方魔修数量较少,不过去魔族地界倒是没问题。
风卷残云地收获了这笔横财,殷子辛便是悄然离开。
许久之后,小胡子神官的怒吼传遍了半座天界城,他眼睛通红,四处巡视,却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该死的混蛋,敢偷我的宝药,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今天只有梵门和儒门的那两个家伙进过我的神官府邸,难不成是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