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看着那具干瘪的尸体,伸出右手,用力的将缠在尸体上的树根弄开,将尸体从空中放了下来。
在完成这一切后,陈安便直接跳下来。
他将那匕首插回腰间,然后仔细的观察起了那具尸体。
也正是这一看,让他发现了一些非常微妙的东西。
“陈哥这是在干嘛呢?”一个龙国观众看着陈安在尸体上不断的摸索着,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懂,应该是在尸检吧?我猜的。”
“这么专业?可陈哥不是精神病人吗?难道说精神病院还有这研究?”
“说不准陈哥是从巨山精神病院里出来的,据说那里面的精神病都狠的一比,切手指砍胳膊都是小儿科。”一个弹幕半真半假的说道。
“哇靠,搞这么恐怖嘛!”
就在弹幕们吹着牛逼唱着歌的时候,陈安飞快的完成了初步的检查。
也就是这个检查,让他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首先就是那尸体的身份。
牙齿磨损程度不高,看齿尖大部分磨平,暴露出一到两个齿质点,大致年龄在三十岁左右。
这没什么稀奇的。
但这尸体的右手手腕处,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白色圆盘状印记。
和那黝黑的皮肤格格不入。
如果是经常戴手表的朋友应该都能猜出来,这人在死前曾经戴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手表,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肤色差别。
“这人有九成的可能性不是黑山村的原住民。”
陈安看着那手表印子,自言自语了起来。
“村庄里贫困成这个样子,不可能有人戴得起手表,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我进入的那间别墅的主人。”
“但他死在这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此推断下来,这人基本就只可能是外来者了。”
“那么,为什么外来者会出现在这里呢?”
陈安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只要认真的观看了前面陈安遭遇的人都能够大致猜到。
这个死者八成是和陈安一样,以游客的身份进入了这个村庄。
只不过,陈安活了下来,而这个倒霉蛋被抽干了血液。
“兄弟,下次别一个人来这种荒山野岭旅游了,被人埋伏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便准备继续跟着黑影前进。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前一刻,他隐约感觉面前的尸体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回过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具尸体,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严肃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然后跪在了尸体的面前。
“抱歉了兄弟,如有冒犯,还请谅解。”
陈安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举起手中的匕首,竟对着那具尸体的腹部刺了下去!
“我擦!陈哥在干什么?!”
“看这样子不会是想把这倒霉哥们解剖了吧?”
“啊?陈哥还会这个?!”
“我看八成是不会的......”
许多龙国观众已经把眼睛给捂上了。
那种看着人拿刀子切开干尸的场景,属实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而一些圣母的西方人士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厚礼蟹!这野蛮人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切割那个可怜人的尸体!!!”
“我的天!真是个疯子!那人都已经这样了!这个变态屠夫还不肯放过他吗?!”
“真是令人作呕!龙国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屠夫和刽子手!”
“野蛮!野蛮!”
数不清的谩骂从从四面八方而来。
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们祖上都是些温良之辈呢。
“你们一个个以前卖黑奴,三角贸易的时候怎么不说话?”
“白头鹰帝国割印第安人头皮的时候怎么不说话?”
“一个个四处入侵殖民的国家,居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们龙国人?!”
“真是脸都不要了!我呸!”
果不其然,有看不过去的龙国观众发动了反击。
言辞锐利,直指那些西方国家最黑暗的过去。
一群靠着吸人血长大的水蛭,今天居然敢摇身一变当起判官来了,何其荒谬?!
面对这样的指责,那些西方的观众当即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顿时破口大骂。
双龙国的观众岂能忍下去?也立刻回击,一时间,双方不断争吵和谩骂。
在此期间,陈安已经不声不响的切开了那死者的腹直肌,将他的腹腔暴露了出来。
至此,许多强忍着恶心的观众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在死者的腹腔之中,似乎有一个尖尖的凸起?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似乎是在胃里?!”
“那人把什么东西吃到胃里去了!”
“不会是那榕树的种子吧?这也太危险了!”一个龙国观众想起了之前死去的樱花国天选者还有被陈安烧死的树人。
“不对,看着形状,应该是一个长方体一样的东西。”
龙国观众们议论纷纷,却得不出一个结论。
只能等陈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冒犯了。”
陈安对着那尸体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伸出匕首,飞快的在那尸体腹腔暴露出来的胃袋上划了一下。
一个长条状的口子应声而开。
接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从这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的胃里冒了出来,差点把陈安的眼泪给熏出来。
陈安强忍着恶心,微眯着眼,伸出手抓住了那胃里东西的一角,用力将其扯了出来。
由于死者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胃内的容物和液体早已不见,因此除了那恶臭的气息外,再没有其他恶心的东西,这也让陈安松了一口气。
在万众瞩目之中,陈安将那胃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这是?这是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看样子,像是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笔记本为什么要吃到肚子里面去?还要在外边裹一层塑料袋?图啥啊?”
“谁知道啊?”
很多龙国观众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在这一片茫然之中,陈安伸出手缓缓的撕开了那本子外边的塑料袋。
“这是,来自亡者的呐喊。”
陈安的声音异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