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志愿者活动后，顾浅析和苏浅浅走的越来越近。
当然，布笙和洛溪也成为每个周末一起出去玩的周末搭子。
“成绩怎么下滑了。”
布笙刚拿到这个月顾浅析的成绩单，临近高考，每个月都有模拟考试，以往顾浅析能甩第二名三十多分，这个月却只以微弱的分数领先。
顾浅析没有回应，他食指和中指夹住笔转了个圈。
布笙为了顾浅析更好的学习，专门给他空了一个房间当自习室，他们所有关于学习的话题只在这个自习室里讨论。
这是两个人的默契，出了这个自习室，不能因为成绩的问题互相影响心情。
“失误了。”顾浅析回答，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次刚好有道题不会。”
“这退步太大了。”布笙把成绩单还给顾浅析，“第二名也在奋力追赶你，你要有危机感。”
“一个小丑罢了。”
“顾浅析，你能有这个成绩除了你的努力，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有其他人比不上的财力找最好的老师，最适合你的学习计划。”
真正退步的原因，布笙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和苏浅浅有了暧昧。
“你谈恋爱我管不着，但是不能影响我的K……你的学习。”
本来无所谓坐在椅子上的顾浅析像被戳到了敏感点，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有些恼怒地看着布笙。
“那你呢，你这个月天天忙着去和那个洛溪鬼混，你有管过我，管过我的学习吗？”
“我当然有。”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我的家教，而是把我交给别人。”
布笙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片刻，然后问：“不是你说，不要我当你老师，嫌弃我水平差吗。”
顾浅析咬咬牙，他咽了咽口水，气势没有减弱一分：“那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装没听见继续教我吗？”
自从布笙接手顾浅析以来，所有事都是亲力亲为，她之所以放弃继续教顾浅析，不是顾浅析置气的话，是因为她意识到，她的水平确实不够。
比起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她能做的只有解答疑惑，却做不到系统教授方法。
见布笙没有再说话，顾浅析坐回位置上，他把成绩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你放心，下个月我会回到正常水平。”
“真的？”布笙眼睛刷的一下亮起来，“你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顾浅析冷哼一声，他被布笙看的心烦，用书挡住脸，闷声回答：“真的。”
“哎哟，我的好儿子。”
布笙忍不住揉了揉顾浅析的头发，好不容易没有了脾气的顾浅析再次炸毛，他挥开布笙的手，把书放下，又是那副不爽的模样。
“我说了，别把我当小孩，你也不是我妈，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我真正的妈妈。”
布笙收回手，她又没想真正做顾浅析的妈妈。
“你好好学，我就不打扰了。”
关上自习室的门，布笙拿出手机开始和洛溪聊天。
房间里的顾浅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布笙指尖的温度仿佛还没散去，他趴在桌子上，安抚躁动的心跳。
每次布笙把他当小孩，顾浅析都会生气，他已经长大了，比布笙更高，更壮，甚至身材也比同龄人好上太多。
但是布笙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她总是把顾浅析当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给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孩子。
顾浅析讨厌这种态度，非常讨厌。
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顾浅析抛掉脑海里那些矛盾又混乱的想法，他拿着月考的试卷重新做了一遍。
原本不清晰的思路，再做一次后变得清晰起来，顾浅析重新写好答案，补充知识点。
等到他忙完的时候，已经半夜，他走出自习室的门，刚好碰见来上厕所的布笙。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光线从自习室的门缝里漏出来，打在布笙身上。
“儿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在做什么？”
顾浅析眉头微微蹙起，他见布笙手里还拿着手机，视力极好的他自然也能看见手机界面停留在和洛溪聊天的界面。
“我在和你后爸讨论育儿知识。”布笙也不避讳，“学完了早点睡。”
“布笙，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顾浅析在布笙经过的时候，猛地拉住布笙的手臂，他手指颤抖，胸腔剧烈起伏，“我和苏浅浅谈恋爱了。”
布笙“哦”了一声，她又不是猜不到。
“你不是不允许我早恋吗？”顾浅析眼睛一直盯着布笙的手机界面，“我谈恋爱，你没有意见？”
“妈觉得，只要不影响你学习，青春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没什么。”
“那要是已经影响到学习了呢。”顾浅析打断布笙的话，“如果我为了她，甘愿放弃学业……”
说到这里，顾浅析松开了布笙的手臂，他心情稍加平复，“你的职责就是以我为中心，我才是你最应该围着转的那个。”
“那你是想谈……还是不想谈？”布笙问。
顾浅析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谈恋爱这个是一气之下信口胡诌的。
布笙居然已经在手机上朝洛溪表明了爱意，她真是疯了，一个女人怎么天天想着结婚谈恋爱，明明应该以事业为重。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有工作和钱不会背叛你。”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布笙不知道顾浅析又哪里不舒心了，她没有生气，只是揉揉顾浅析的头，然后告诉他，“我们睡觉吧。”
“你……谁要和你睡！”
顾浅析红着脸跑开了，布笙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是她没放心上。
小孩子，就是容易想太多。
布笙又兴冲冲和洛溪讨论周末爬山的事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马上求婚。
【布小姐，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喜欢我，但是目前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
【没关系，反正我也在守活寡，等我守完在一起也不迟。】
洛溪低低笑了两声，他眉眼溢满温柔，身后的却是另一幅场景。
马仔被打断了腿，他痛苦地哀嚎着抓着洛溪的裤腿。
“洛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不敢了啊。”
鼻涕眼泪顺着血流得满脸都是，洛溪嫌恶得拉开距离。
“从我接手洛家后，一直想洗白那些灰色产业，时间久了，自然有人忘了我的手段。”
洛溪用脚踢开马仔，他脱掉沾上血的白色手套，换了一副带上。
“你放心，我手底下人有轻重，不会闹出人命。”